夏晚安“哦哦”了兩聲,“我本來想去工作的,但是聽你這么一說,我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反正工作早晚都要做,晚點做也沒關系,所以就跟你走一趟吧。”
張特助:“……”
什么叫:工作早晚都要做,晚點做也沒關系?
更重要的是,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一副信誓旦旦很有哲理的樣子……做為夫人上司的韓總,碰到這樣的員工,可以選擇哭暈在廁所了。
夏晚安沒等張特助開口,留了句“你等我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就進臥室了。
張特助站在門口等夏晚安時,興許是因為看到夏晚安的緣故,忽然想到中午那會兒在書房,夏晚安說的那句“昨晚我也沒吃什么虧,而且我還咬了他一口呢”,然后他又想到開車送韓經年去四季飯店的路上,他反復低著頭看著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指笑的很引人遐想的畫面,突然就“臥槽”了一聲!
敢情鬧了半天,韓總那會兒笑的那么引人遐想,不是他遐想的那樣,而是因為,夫人咬了何澈一口,后來又咬了他一口,他心底平衡的緣故呀!
醋桶啊醋桶,悶騷啊悶騷,嘖嘖嘖
派出所。
夏晚安簽完字后,本想離開,卻被一個從穿著打扮上看著很像是領導的人攔住了:“不好意思,夏小姐,能不能耽誤您一會兒時間?”
夏晚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特助。
張特助客氣的開了口:“請問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何先生說想跟夏小姐當面道個歉,何先生就在對面那個辦公室……”
“當面道歉就算了,心意我們領……”張特助下意識的開口,他私自誘拐夫人來解決這件事已經是大錯了,若是在讓夫人和別的男人見面,被韓總知道了,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何先生說,不當面道歉,他會過意不去的,所以夏小姐,張先生,你們通融通融……”
夏晚安倒不是看面前的人話說的很誠懇,也不是真的在意他口中那個何先生的道歉,而是她突然想到有點別的事情想問問那位何先生,所以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她便點了點頭,“那好吧,麻煩您帶下路。”
“夫人……”張特助一臉要死了的表情。
夏晚安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便秘,便出聲說:“張特助,您先去忙您的,忙完了在車上等我。”
然后也不等張特助再出聲阻攔,夏晚安直接跟著攔住自己的人進了對面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很安靜,窗前背對著門站著一個男人。
帶夏晚安過來的人,并沒進屋,而是等夏晚安走進去后,將門輕輕地帶上。
許是開門的動靜,驚擾了窗前站著的人,他很快就轉了身。
在男人的臉落入夏晚安眼底時,看慣了韓經年那張盛世美顏的她,還是被驚艷的愣了一愣。
他戴了一個黑框眼眶,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很帥,但和韓經年的那種帥不一樣,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帥。
他臉上有淤青,唇角有傷口,這不但沒給他的顏值扣分,反而還增添了幾許頹美。
看著他,夏晚安腦海里浮現的是四個字: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