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抬腳進屋的動作,忽的頓住。
韓經年沒說話,隔了一小會兒,謝林又開了口:“我給您開點去火的藥吧……不過夫人再煮給您的藥膳,您還是做個樣子裝作吃了就好,別真的吃了,長期吃下去,我真怕您身體吃出個好歹……”
“韓總,您說您犯得著這樣嗎?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偏偏要攬到自己身上也就算了,還要身體沒事每天吃各種補藥,這不是找罪受嗎?”
一直沉默著的韓經年,突然清了清嗓音,音調不高,但卻表達了他的不悅。
“行行行,我閉嘴還不行嗎?”謝林秒認慫:“這藥,每天吃兩次,一次吃三片,還有這個,每天喝兩支,這是一個星期的量,,一個星期后,我再過來給您檢查一次……”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醫院那邊,等會兒還有個手術要做……”
隨著謝林這次話音的落定,夏晚安聽見了謝林從餐廳里走出來的腳步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往后倉促的退了小半步,輕輕地帶上門,然后就仿佛沒開過這扇門似的,轉身沖到電梯前,她拼命的按了好幾下電梯,等到電梯門打開后,就逃命般的躲了進去,飛速的關上了電梯。
下電梯的一路上,夏晚安都是渾渾噩噩的,她腦子里很亂,像是想了什么東西,但又像是什么都沒想,電梯抵達負二樓的地下停車場,電梯門打開后,叮叮叮的響了很多聲,她始終都愣愣的站在電梯里沒動。
直到電梯從地下停車場回到了五樓,有同樓層的人進了電梯,夏晚安才發現自己忘記下電梯了,她急忙又按了一次負二樓。
從電梯里出來,夏晚安往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直到以為她沒找到車子停在哪里的張特助,下車喊了一聲“夫人”,沖著她招了招手,她這才回神,沖著車子走去。
“夫人,早。”張特助見夏晚安走過來,立刻拉開了車門。
夏晚安彎身鉆進車里后,盯著車窗外神情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了張特助一句:“早啊,張特助。”
張特助愣了愣,一臉古怪的看了夏晚安好幾眼,才問:“夫人,您……是有什么心事嗎?”
“沒有啊……”夏晚安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困。”
“那夫人,您瞇會兒吧,等會兒到公司了我喊您。”
夏晚安回了句“謝謝”,就將頭抵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去公司的一路上,由于堵車,車子走走停停,夏晚安看似睡了,實則一點困意都沒有,她耳邊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反復的環繞著謝林跟韓經年說的那些話。
“您本來身體沒問題,精子存活率都是騙夫人的……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偏偏要攬到自己身上……”
謝林這些話是什么意思?韓經年身體沒問題,沒問題為什么要騙她?還有那個偏偏攬到自己身上,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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