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晚安邁步在雪地里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韓經年猛地轉頭,望向了她的離去的背影:““夏小姐,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說什么?
夏晚安猛地停了腳步,一頭霧水的扭頭看向了韓經年。
她沖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想到了他剛剛替自己擋住了韓知謹丟來的雪,于是以為他這是又來給自己討“謝謝”,便恍然出聲:“哦,差點忘了,韓先生,謝謝您及時的出現,幫我擋住了那些雪。”
韓經年望著夏晚安的眼神陡然變冷。
呃……她會意錯意思了?
夏晚安一時之間有些犯渾,實在是搞不懂韓經年這是怎么了?
韓經年看著夏晚安一副裝傻不認賬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夏小姐,還真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主兒!”
夏晚安更暈乎了:“……”什么過河拆橋?她過什么河了,拆什么橋了?
“沒想到說話不算話,是夏小姐的特長!”韓經年又陰陽怪氣的出了聲。
夏晚安猛眨了眨眼睛:“……”這是在說她嗎?
韓經年明明一身冷氣,不悅到了極點,可夏晚安偏偏就是從他身上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一抹像是被人騙走了貞操后的憤怒感。
不是……他這被人騙走了貞操的憤怒感到底是從哪來的?她也沒怎么他啊,怎么搞的好像是她吃干抹凈后不認賬了,跟個十足的負心渣女似的!
想著,夏晚安就出了聲:“等等,韓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呵……”韓經年皮笑肉不笑的冷呵了一聲,然后就用那種帶著慢慢嘲諷的語氣,又開了口:“如果是誤會,那夏小姐的記憶力可真夠差的,一個小時零三分十七秒之前說的話,都能忘掉?”
一個小時零三分十七秒……要不要時間精確到這么細致?
在夏晚安的腹誹中,她忽的想起,當初她和韓經年從泰國回來,因為張特助一事產生了爭吵,韓經年這個鋼鐵直男不妥協,真的聽從她的話決定三十天不和她見面,第二天在會議室里他和她碰上后,他說他和她分開的時間時,也是精確到秒鐘的地步……
“看來夏小姐,這是真的打算不認賬了!”韓經年見女孩半晌都不出聲,冷冷的拋了一句話,就轉身沖著路邊的車子走去。
夏晚安被他的話語聲,喚回了神思,她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將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后忽的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急忙開口說:“韓先生,對不起,是我失誤了,我的錯,我現在就請您去四季酒店的頂層咖啡廳喝咖啡……”
已經拉開車門的韓經年,停了彎身鉆進車里的動作,他頓了幾秒,回頭盯著夏晚安,不冷不熱的出了聲:“不用這么勉強,畢竟夏小姐,為了躲避喝咖啡,連手機都關機了。”
夏晚安愣了愣:“沒,我手機不是關機了,是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