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湛晚上將近10點才到達古都,下了飛機,他馬不停蹄的趕到劉嫚所在的酒店,在大廳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劉嫚又驚又喜,急匆匆的坐電梯下去,電梯門一開,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幾步之外的地方,望著她笑。
她連忙快步走到他面前,
“嫚嫚,抱歉……”喻湛的話還沒說按,她忽然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親近,習慣自己主動的喻湛還有點不適應,他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抬起手撫摸她的發頂,眼里滿是柔情。
這里是公共場合,現在時間不算晚,有很多客人進出電梯,大廳里還有正在辦理住宿的其他客人,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這對情侶,不是沒有見過在外面摟摟抱抱的男女,但這對顏值格外高,賞心悅目。
劉嫚已經洗完澡,穿著一身保守的米色睡衣,太著急見喻湛,她連睡衣都顧不上換,披肩散發的樣子,卻有動人心魄的美麗。
而喻湛雖一臉疲倦,也難掩他的風姿俊秀。
“你要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劉嫚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抬起頭看著她,一雙大眼睛又委屈又擔憂。
“我不是告訴過你,今天晚上會詳細解釋給你聽。”
提到這茬,劉嫚就來氣,“你說完這句話,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喻湛趕緊哄她,“我錯了我錯了,當時我和你母親在派出所,我的手機落在店里了,后來又慌慌張張的處理其他事情,想著直接來古都當面給你說。”
“你受傷了嗎?”劉嫚松開他,到處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她看到監控視頻中,那些人像墻一樣把喻湛包圍,一個個都舉著手機,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我真的沒有事,除了有一點累。”
說完,喻湛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哈欠。
一天之內發生了這么多事,又從首都飛到古都,他就沒有休息過一分鐘,劉嫚心疼他,“你房間訂好了嗎?”
“沒有,我剛到,想著先見你。”
“快去訂房。”
劉嫚拉著他走到前臺,開房!
兩人一起來到新房間,劉嫚坐在椅子上,單手抵著下巴,看喻湛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從行李箱拿出來,這次來的匆忙,他只帶了兩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你沒有必要大老遠的過來,”劉嫚說。
“我不來,你要是明天發揮失常,我得多愧疚啊。”
劉嫚輕輕嘁了一聲,“你對我才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呢。”
“哦?是誰在微博上說,對不起我,要代替我受罪?”喻湛笑著打趣他,眼底卻是一片深情。
劉嫚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她垂下頭,喻湛看到了她的紅耳朵。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拉進自己的懷里,再她耳畔低笑,“說‘沖我來的’那股勇氣去哪兒了?真是一個傻丫頭,我怎么會讓你承擔那些狂風暴雨,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做。”
劉嫚靠在他懷里問他,“這次鬧成這樣,你打算怎么辦?那個和葉子良作對的人,好像也很有背景。”
“他的確有幾分能耐,”喻湛沒有否認。
大半天沒有聯系上喻湛的何路深,心中的擔憂不比劉嫚、葉子良少,在喻湛失聯的這段時間,他讓手下好好調查了一番事情原委,很快就有了結果。
他告訴喻湛,這個郭南,他認識。
郭南的背景與唐圖比較相似,父輩是新晉的上層,所以,他能順利進入故宮拍攝紀錄片,所以,國家臺給他量身打造職位,幫助他升職。
除了過于依靠父母帶給自己的資源,郭南本人并沒有什么黑點,不吸毒不亂來,安安穩穩的在父母身旁長大,他從首都電影學院編導系本科畢業后,先玩了半年,后直接入職國家臺紀錄片部。他只比陶之遙大一歲。
就是因為他太年輕,過于爭強好勝,才做出這種事情。喻湛不可能像對付祝希旸那樣對付郭南,硬碰硬,最后只會兩敗俱傷。
他對劉嫚說,“他雇傭了一家水軍公司,而我找來三家,付給他們足夠多的錢,我能上熱搜第一,就是他們刷上去。”
劉嫚好奇道,“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
“對付他,只用比誰的水軍更強就夠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后他自然會身敗名裂,至于來我店里搗亂的主謀……”
劉嫚打斷他的話,疑惑道,“郭南不是主謀嗎?”
“郭南的對手是葉子良,不是我,他沒有必要對我趕盡殺絕,你明白嗎?”喻湛看著劉嫚的眼睛說。
劉嫚頓悟,“是你的同行。”
喻湛摸摸她的頭,“還算聰明。”
劉嫚躲開,郁悶,“我不是aul。”
“摸習慣了,aul和你的貓都喜歡我這么摸它們,難道你不喜歡嗎?”
劉嫚:“……”她拒絕回答這個難為情的問題。
喻湛當她默認,繼續摸頭,說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母親及時趕到,這群人很可能會趁亂把我的店砸了,有人不希望我在首都做獸醫生意。”
如果喻湛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獸醫,用全部積蓄開了一家小小的寵物醫院,經此一鬧,恐怕沒有辦法在首都混下去。
“你只是在紀錄片里說了事實。”
喻湛嗯了聲,“事實往往最見不得人,他們擔心我繼續在網上‘胡說八道’,損害他們的利益。全首都乃至全國有無數獸醫、無數家寵物醫院,一直以來大家都用約定俗成的方式,做生意賺錢,現在,我忽然打破了行規,他們當然視我為眼中釘。”
“那該怎么辦?你一個人如何與一群人斗?”劉嫚很憂慮,她和普通網友一樣,看紀錄片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么深層的問題,只覺得喻湛是一個好獸醫,慷慨的貢獻方法,幫助大家解決燃眉之急。
“我不需要與他們斗,他們已經自亂陣腳,”喻湛想起今天抓到的那四個還沒來得及逃跑的獸醫,“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