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芙自嘲出聲，“誰又會要一個不能下蛋的女人做娘子，我要如何說？
現下好了，說出來我也不必每日擔憂，你什么時候休了我。眼下你有了妾氏，傳宗接代不會有問題，我占了你正房的位置，也是時候讓出來了。”
李芙早有準備，將這一切都說出來的時候，她聲音漸漸的平靜。
只是她的雙眼，變得空洞而麻木。
陳寶杰從始至終，抱著她的雙臂，都沒有松開。
他還有醉酒后的那種輕飄飄感覺，可他的理智卻保持著七八分。
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李芙所說的一切，都聽在耳中。
他問：“什么時候知道的？”
“來到洛陽城，在寶任堂看的。”李芙麻木地回道。
那時候她期待過有一個孩子，可惜老天沒有給她機會。
陳寶杰消化了一會兒，他側頭親了一下眼前，李芙送上門的耳垂。
李芙的身體顫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
陳寶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芙兒，你可真心……”
說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
他想問，你可曾真心心悅過我。
可想到當初她親口承認，是夾雜這一些目的接近他，這問題怎么也問不出口。
李芙還等著他的后半句話，卻只聽到耳邊低低的嘆氣聲。
“睡吧，時辰不早了。”
陳寶杰松開了李芙，將身上的外衫退去，上榻、蓋被、閉眼、睡覺。
這些動作，是一氣呵成。
李芙傻傻地望著這一切，看著他眉目緊閉，漸漸地呼吸平穩。
他睡著了。
坐在一旁很久的李芙，此時腿有些麻。
她輕輕忍耐著這股麻意勁，往陳寶杰身邊靠近，伸手摸了摸他憨厚的面容，以及漸漸放松的眉眼。
也許，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相處機會。
李芙慢慢地靠近他的身邊躺下。
鼻尖都是他的氣息，蔓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李芙又靠近陳寶杰一些，靠在他身上。
這將會是他們最后少有的相擁機會了，就讓她再貪心一點。
在李芙漸漸入睡的時候，陳寶杰睜開了泛著血絲的雙眸。
他垂頭看了一眼在懷中沉沉睡去，眼角還掛著淚光的李芙，眼中閃過心疼。
伸手將人攬在懷中，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有人在安枕，有人卻在大晚上折騰。
陳夢恬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了陳家村后山的蛇群。
只是在深坑的周圍，灑落了藥粉，讓蛇群根本沒有爬上來的機會。
即使它們想要爬上來，蹭過藥粉也爬不出一米的距離，就會必死無疑。
封輝的手下很好用。
這些人來到陳家村后山，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將五百支人參挖出來。
他們都是封輝親自調教出來的，即使看到挖出來的是人參，除了最初的錯愕，震驚，他們快速恢復平靜，繼續做事。
人參所在地，距離蛇群所在的深坑非常近。
近的在他們挖人參的時候，聽到了周圍的嘶嘶聲。
對于常年在野外生存，在邊境戰場上廝殺的他們來說，這種聲音太過熟悉。
嘶嘶聲將他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