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實在冷得刺骨。
林國盛再次離開林家村已半個月,他一路向北,走走停停,饑一頓飽一頓的。
不知什么時候走進了一片土匪嘯聚的山窩子。
由于長期沒遇到人煙,他已經好幾點粒米未進,餓得頭暈眼花的孩子,倒在了土匪窩外頭。
“報——”
站崗放哨的小卒子連忙將情況向管事報上去,“頭兒,咱們山窩子外面暈倒個八、九歲的小叫花子。”
“艸,老子們自己都快餓死了,你管那小叫花干啥?”
一位長得與武大郎體型容貌差不多的漢子脾氣暴躁的罵了句。
可人已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哪呢?帶老子看看去。”
等林國盛再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在一間低矮的雜物房里,身上蓋著幾件破得能見黑棉花的棉襖。
肚子里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他摸摸肚子,又本能的伸手捏了捏貼身衣服的幾個位置,確認救命錢還在后,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翻身起來,在一堆破棉襖里找出自己那件穿上,這才汲上穿了幾個洞的千層底兒。
小心翼翼來到門邊,伸手正要開門,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他連忙將剛穿上的棉襖脫下,翻身又躺回床上。
不一會兒,便聽到門口傳來‘吱呀’聲響,緊接著便有個聲音罵罵咧咧進來。
“這狗曰的,老子都沒得吃了,還得擠出一口喂個小叫花。”
林國盛聽著這聲音,眼睛小心翼翼睜開一條縫,便發現一個還沒自己高的人端著碗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
聞著那誘人的面香味,肚子再次不爭氣的響起。
“行了,醒來就起來吃東西,還要老子喂你不成?”
聽著林國盛肚里傳來咕嚕嚕的聲音,那丑陋漢子忍不住又罵了一聲。
林國盛也不好再裝睡,翻身從木板上坐起來,用力咽了咽口水,卻沒去看那碗里的東西。
只感激的看著這外表丑陋,嘴也很臭的漢子。
“看什么看?”
漢子顯然被林國盛看得十分不爽,“沒看過老子這么高大威猛的漢子是啵?”
“咳咳咳……”
聽他自夸自己高大威猛,林國盛差點沒忍住笑噴。
最終為了小命,他硬是給忍住了,但還是嗆得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啥咳?”
漢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餓是啵?不餓老子端出去了。”
話雖這么說,可手中的碗卻往林國盛面前遞了遞:“你個小叫花,死哪不好,為啥偏偏跑老子地盤兒來死?”
林國盛卻從這丑陋漢子嫌棄的話語里,聽出了一股溫暖。
他雙手接過漢子遞來的碗,有些哽咽的抿抿嘴,才笑道:“我這不沒死嘛,多謝大哥救命之恩。”
“矯情。”
丑陋漢子嫌棄的撇撇嘴,“趕緊吃了滾蛋,老子這廟小,養不起那么多叫花。”
林國盛也不再多說,端著那碗清湯面,顧不得燙,稀里胡嚕,三幾口給吃了個盡光,連點湯汁都沒剩。
大半個月都沒吃過招呼飯了,今兒林國盛吃得十分舒爽。
“狗曰的,真是餓死鬼投胎的嗦?”
丑陋漢子見此,暗暗咽著口水,見他吃得干干凈凈,忍不住罵了句。
重生軍寵:媳婦有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