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也一直覺得此事有蹊蹺。
按照百姓對城隍爺的信奉程度,加上花含香對他的印象,這位秦景容絕不該是個如此冷暴之人。
“你們倆別深情對望了行嗎?”花含香抖著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要甜蜜等回去的!現在,你們兩個都得跟我去找秦景容!尤其是你,臭丫頭,你剛得了好東西,不得拿出來給我見識一番嗎!”
她拉著阮靈就走。
門口兩名守衛伸手一攔:“爾等何人,膽敢擅闖?”
花含香上前一步:“你們連我也不認得了?讓開!”
她那一身火紅色的裝束,一般人的確很難忘記。
其中一個守衛說道:“我家主人最近身體不適,恕不見客。”
“什么,身體不適?”花含香粉腮含怒,“兩天前秦景容把我扔進黃泉的時候,我看他威風的很,哪里有不舒服的樣子?”
再者,又不是凡人,又不會生病,狗屁的身體不適!
這借口太拙劣!
花含香一腳踹開他們,拉著阮靈沖進宅內。
一進去,她們頓時大吃一驚!
這整座宅院竟然黑霧繚繞,陰森冰冷,到處都看不見個人影,不,鬼影子。
與之前安靜閑雅的模樣,完全不同。
“壞了,真出事了!”花含香心中大急,拉著阮靈朝后院跑。
進入后院,秦景容竟端坐在正堂之上,官服披掛整齊,一臉威嚴,與城隍廟中的形象一模一樣。
“你們怎么來了?”他掃了眼花含香。
沒有去在意阮靈和裴殊。
一個修行不過幾十年的小丫頭,一個是凡人。
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花含香盯著他:“你,不是秦景容。”
秦景容眸色陰鷙:“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質疑本君?”
他長袖一掃,一股狂風席卷而來,把花含香掀開飛出去。
花含香倒退十幾米,砸到墻壁上,鼻子都撞出血了。
阮靈急忙過去扶起她:“花含香,你沒事吧?”
“老娘還死不了。”花含香自己爬起來,摸出絲絹把鼻血擦了擦,罵了句粗話,“老娘這輩子只有看美男子看出鼻血,還從未被男人打出過鼻血。媽的,這口氣我必須出!今天不把你這個混賬收拾了,我就改名跟你姓!”
她朝前沖兩步,忽然又硬生生頓住,有點靦腆的回頭看向阮靈:“我忽然想起來,我現在用不了法術。”
阮靈一陣無語:“那你放什么大話?這下好了,你改名叫秦含香吧。”
“這也太難聽了。”花含香嬌艷的臉上露出幾分嫌棄,“小丫頭,你去給我收拾了他!”
“我為什么要給你當打手?再說我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阮靈說著,還后退了幾步。
眼看就要退出院門了。
她還朝裴殊招手:“裴殊,咱們快走。”
花含香氣的叫道:“不講義氣的臭丫頭,虧我不顧生死的去黃泉找你!”
“一碼歸一碼,你這叫自尋死路,識相的快點跟我跑!”阮靈拉著裴殊就跑。
剛才她一看秦景容的出手,就知道十個自己也打不過他。
不跑還等著找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