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一口茶噴了出來。
大半噴裴殊的衣衫上了。
他看她一眼,沒說話。
阮靈紅著臉把絲帕遞給他,“抱歉。秦大人,屬下失禮了。”
她生的冰雪之貌,不說話時便是冰山美人,此時粲然一笑,恰如冬雪消融,春花盛放,美不勝收。
連棗樹精都看呆了。
花含香咳嗽一聲,又朝阮靈翻了個白眼:“這有什么好笑的,少見多怪!”
阮靈抱歉的看了眼隨夏。
雖然不厚道,但真的很好笑啊!
一棵棗樹,娶了個地瓜?
這結合了,得生出個啥啊。
地瓜那么大的棗子嗎?
她暗戳戳的問了句:“隨夏,你們有孩子嗎?”
隨夏羞紅了臉:“還,還沒有呢。”
也不知是被美人看的紅了臉,還是因為被問到了床笫之事。
秦景容看了眼阮靈,眸中含笑,說道:“這新任的土地神果然頑皮的緊。”
他問隨夏:“你那妻子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恢復了許多。這都是城隍爺爺的恩澤。”隨夏又磕頭,“城隍爺爺若是怪罪,只管懲罰隨夏,與我妻子無關。這件事是我背著她做的。”
秦景容點頭:“雖說情有可原,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本君卻不得不罰你。”
“小妖認罰!”
“好。”秦景容想了想,問道,“你家在何處?”
“小妖住在九秋山。”
“咦,距離我這么近的嗎。”阮靈驚訝。
九秋山就是靠山村旁邊的山。
靠山村也是因此而得名。
花含香怒道:“你這小妖,竟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隨夏急忙縮脖子。
秦景容道:“花含香,你這幾十年不在,許多事也難管到。”
花含香哼了聲。
秦景容道:“隨夏,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新任土地神回去。十年內,你不許離開九秋山,還要為鳳凰鎮百姓打通一條疏水的渠道。”
鳳凰鎮的幾個村子,五柳村,靠山村,白露村,云來村等,地勢低洼,每年不是干旱,就是澇災。
若是有一條疏通水道的河流,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這工程太大,還要通過一座九秋山。
隨夏當即磕頭:“小妖領命,有生之年,一定完成城隍爺的命令。即便小妖完成不了,小妖的子子孫孫,也一定完成。”
想到他那些還未出生的棗子地瓜,阮靈又想笑。
其實世間成了精怪的花草樹木以及小動物多得是,只是他們都避開人世罷了。
若是能讓他們幫忙守護百姓,倒也是好事。
隨夏千恩萬謝,爬起來后,就站到了阮靈身后,又跪下叫主人。
這是城隍爺的意思,阮靈也只得接受,讓他起來。
事情圓滿解決,阮靈惦記著自己的身體,就趕緊要告辭。
花含香卻舍不得走,死皮賴臉一臉花癡的要留下跟秦景容敘舊。
“你別樂不思蜀,住幾天就回來,好好修煉!”阮靈叮囑過后,就帶著裴殊和隨夏,一起離開這里,回到靠山村。
她先讓隨夏回九秋山,又讓裴殊回家,她自己要去土地廟。
裴殊道:“我也要去五柳村。順路,一起走吧。”
“你去五柳村做什么?”
“我要去接囡囡回來。”裴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