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拿到了翎羽,生怕被蒲子凰追上,心急火燎的就往山下跑。
半路還追上了花含香。
她正騎著小毛驢球球,一手舉著一只油亮亮的大肘子,一手捏著一只烤雞,吃的滿嘴是油。
她仰臉看見阮靈,嘟囔道:“你怎么這么晚才下山?”
“你拿不到的東西,我不得想辦法拿到嗎?否則也白折騰這一場了!”阮靈落到她身后,與她一道騎著球球,喘著氣說道。
花含香才吃驚:“你拿到蒲子凰的翎羽了?”
“拿到了。”
“你怎么辦到的?”花含香又是吃驚又是好氣,連大肘子也不肯了,就那么舉著,冷冷看著阮靈。
阮靈真擔心大肘子的油抹到她身上。
“具體過程嘛,就不說了。”阮靈知道了無意間知道了蒲子凰的秘密,自然不能隨意透露給旁人知曉。
蒲子凰嗜酒如命,偏生還易醉,喝醉了就現原形。
如果被心懷不軌之人知道了,豈非對他不利。
阮靈這般想著,卻沒想到,自己把人家灌醉,乘機拔了人家的毛,也是那“心懷不軌”的其中一個。
花含香對過程也不是很感興趣。
蒲子凰把她吊在大門上整整三天,連口水都不給喝。她可是恨蒲子凰恨的要死呢。
只要蒲子凰吃癟,她就很快活。
“拿到了翎毛,回去就弄死慈和那妖婦。”花含香狠狠的啃了口大肘子,像是啃著慈和真人的肉。
阮靈笑道:“給慈和下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回去后,讓我仔細想一想。雖然這次你是無功而返,不過也算有點苦勞,賞你一個好東西。”
她摸出一粒粉色的藥丸。
“這是什么?”花含香問。
“駐顏丹。”
“啊,你怎么會有這種好東西?”花含香驚喜,連忙捏了塞進嘴里吃下去。
駐顏丹不算多貴重的丹藥,但數量及稀少。
因為道門中會煉丹的大多是男人,他們不在意容貌,也不會去特意研究女子用的丹藥。
阮靈就把自己和甘蝶去掃蕩了慈和丹房的事情說了一遍。
花含香聽的又是拍手又是懊惱。
她既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讓慈和吃虧,生氣的是,自己沒能親自參與,給甘蝶那小賤人討了好大大一個便宜。
“你以后別再沖動行事了。”阮靈說她,“否認吃虧的地方還多著呢。這次子凰君把你扣押下來,也算是給你個教訓。”
花含香怒道:“蒲子凰這個老妖怪,也是可惡!他那繩子也是古怪,我怎么都弄不開,只可惜被他收走了。”
“你說的是這個嗎?”阮靈摸出一卷紫色繩子。
正是蒲子凰的捆仙索。
花含香驚訝:“你從哪里弄來的?”
“我順手偷來的。”阮靈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捆仙索,“我覺得這繩子用來對付慈和和她的弟子們,正合適不過。”
花含香咂舌:“你竟敢偷蒲子凰的法寶,被他發現,他可饒不了你。”
“我只是暫借一段時間,對付了慈和后,就會還給他。”
“借用的話,就直說啊。”
“蒲子凰小氣的很,我直接借,他必定是不肯的。”阮靈把捆仙索收好,“我也不白用他的東西,他喜歡酒,我會去找各種美酒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