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說道:“大哥你別緊張,這方子本身沒什么問題。只是吧,大嫂現在已經是孕晚期了,再喝這些保胎藥,沒什么作用了。何況這方子里有好幾味補藥,吃多了容易讓胎兒過大。”
“那就別吃了。”阮志高急忙接過方子,揉爛了扔掉,罵道,“什么庸醫,也不看情況就亂開給人喝,還都是這么貴的藥。”
阮靈笑道:“大哥也別這么說,倒不是不能喝,只是沒必要。”
“幸虧有小妹在,不然要花多少冤枉錢呢。”阮志高笑道,“既然沒事就好了。小妹你看,香雪還有多久能生呢?”
“怎么也得兩個月呢。”阮靈說道,“等足月之后,就隨時能會生的。也許提前,也許推遲,你別急,到生的時候,自然就生了。”
阮志高撓頭:“萬一香雪生的時候,你不在家,大哥這心里總不太放心。”
“到時候我會回來的。”阮靈說道。
“就是啊,還有兩個多月才生呢、”香雪也說道,“小妹你別見怪,你大哥就是太緊張。”
阮靈笑道:“生孩子是大事,能理解。以后我會時常回家來看看,一旦大嫂你有什么情況,就去靠山村找我,如果我不在家,就叫裴羽去找我,肯定能找到。”
她這么說了,阮志高才稍稍放心。
阮靈又跟他們聊了一會子,便提著藥箱子出來。
廚房已經飄出香味。
金氏在廚房叫道:“囡囡啊,快過來,娘做好吃的給你呢。”
阮靈去井邊洗干凈手,鉆進廚房,笑道:“娘,做什么好吃的呢?”
“來,張嘴——”金氏捏一條被炸的金黃的小魚,塞到她嘴里。
阮靈咬一口,又脆又香。
她笑道:“炸小黃魚啊,我想娘這一口,可是想許久了。”
“知道你愛吃,最近你爹下了幾個網子,我把小黃魚都揀出來養著,就等你回來,炸了給你吃呢。”金氏把一大盤子炸黃魚放到她面前,擦擦手,又端來一碗包子,笑道,“這是槐花肉包子,槐花最嫩的時候,我去摘的,洗干凈跟豬肉剁碎了包的包子,可香了。”
“槐花包子?”阮靈連忙拿一個,放到嘴里咬一口,有槐花的清甜,也有豬頭的香味。
她一口氣吃下兩個,笑道:“太香了!”
“香吧?”金氏看她吃的高興,心里很滿足,拿一個竹編的小籃子,把炸黃魚和槐花肉包子,全都給她裝著。
阮靈忙道:“怎么都給我呢,帶一點就行,留下給嫂子和卷卷他們吃。”
“他們都吃過了。”金氏說道,“卷卷還小,不能吃這小黃魚,都是刺呢。這都是娘特意給你留的。”
“嘿,那女兒可就不客氣了。”阮靈笑瞇瞇把炸黃魚和包子都收下了。
金氏又給她塞了好些別的吃食,恨不得把廚房都給她帶上。
阮靈提著沉甸甸的一籃子吃食。
臨走,她從錢袋拿出一塊銀子給金氏,說道:“女兒不能時常在身邊孝順,這些錢,您拿著,想吃什么就吃,別虧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