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開口就是金口玉言,就算李光塵現在跟別人訂婚也不能更改了。
一切盡在祖宗掌握。
李明赫心里其實十分淡然,但是表面上誠惶誠恐的跪下來謝恩:“謝圣上隆恩!”
萬宏帝也算是了解一件事吧,不然那個老三遲遲不成親,真的他這個當父親的都丟臉。
“愛卿快快請起,以后咱們就是親家了,都是一家人……”
李明赫又坐回去和萬宏帝聊閑話,殿里除了只有齊熙不高興,又和方才一樣氣氛愉快!
童少年那邊和劉振已經到了云臺外,有趙金水阻攔,他們也一定要進去。
趙金水苦口婆心的說:“皇上和新建侯說的十分開心,您們現在進去會掃了皇上的興致!”
童少年道:“公公,我寧愿會掃皇上的興,我也不能不幫皇上辨別中奸,免得皇上被人騙!”
趙金水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啊?!”
李振跟趙金水其實關系并不好,劉振在皇貴妃的舉薦下去了西廠,東廠是馮金統領的,趙金水“貴”為乾清宮大珰,手里卻沒有人,他很討厭劉振,劉振自然對他也很有微詞。
劉振背著手勝券在握的道;“趙公公,這件事可耽誤不得,否則皇上知道了,你吃罪不起!”
說完他一揮手:“少年,咱們進去!”
趙金水對著青天白日微微蹙眉:“什么大事咱家吃罪不起?!”
他急忙轉身回去看。
李明赫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這種人他是不愛交流,真的交流起來,會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暢快,他陪著萬宏帝說話,說的都是萬宏帝愛聽的關于齊熙的好話,聽的皇帝心中妥貼又安慰,皇帝好像已經看見了明日早朝上的盛況,自己喜歡的兒子會繼承自己的衣缽。
就在這時,外面太監通報:“劉振童少年求見!”
萬宏帝微微蹙眉,看向李明赫詢問:“他們來干什么?”
來干什么李明赫自然是知道的,李明赫今日來都是祖宗給他的指點,徹底弄死童少年,他們新建侯府才算真正的安全。
李明赫面上不顯的搖頭:“不知!”
劉振和童少年已經迫不及待的闖進來。
二人一進來就跪在皇上面前磕頭喊冤枉,除此之外倒是沒什么出軌行為。
萬宏帝看皇貴妃在白沒有發脾氣打皇貴妃的臉,只是不高興的道:“朕不是讓你們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沒看見朕正在跟新建侯說話嗎?”
童少年抱拳,恨不得聲淚俱下的控訴:“圣上,微臣不來,就是怕您被陰險小人騙了。”
萬宏帝不明就里的擰著眉頭:“你們說什么呢,什么陰險小人?”
皇貴妃捕捉到劉振和童少年進來時惡狠狠的看向李明赫,猜到兩個人是針對李明赫來了。
李明赫現在可是齊熙上位的臺階,誰都別想碰。
皇貴妃在萬宏帝看不見的角度給劉振使眼色。
劉振想告訴皇貴妃他們可以給皇上拿到二百萬兩銀子將功補過了,但是他面對著萬宏帝,不敢有動作。
正好萬宏帝對他頭來詢問的目光,那屬于帝王的目光自然是凌厲威嚴高高在上,恍如實質有莫名的壓力,劉振急忙把目光調整回來,沒有回復皇貴妃。
皇貴妃氣的瞇起眼睛。
童少年那邊已經迫不及待地的回萬宏帝的話:“這個李明赫就是陰險小人,圣上,他是我朝第一大蛀蟲,是啃噬圣上江山的大碩鼠!”
李明赫佯裝很惶恐意外,聊著袍子跪下去,很無辜的問道:“圣上,這是從何說起?”
萬宏帝也不解,看著童少年道:“朕倒是明白蛀蟲和碩鼠是什么意思,你說新建侯嗎?新建侯是碩鼠和蛀蟲?什么時候?如何得來的?你的意思,禮部的油水很大是嗎?”
李明赫之前一直在禮部做小官,那是一個主管祭祀,策劃皇室婚禮之類的勞苦部門,已經十多年沒有大婚的人,祭祀又能貪墨多少錢?
再一個就是各地寺廟上交的香灰稅,這個歸禮部暖被窩,但是最后也要上繳太倉,問題的最關鍵,這些還都不歸李明赫管。
萬宏帝感覺童少年是傻子吧?!
童少年眼里冒著興奮的光道:“圣上您也覺得很意外對不對,可這就是事實,李明赫和沈天嵐勾結,貪墨朝廷白銀將近二百萬兩!”
他們一直說二百萬兩,至今還沒查出來。
萬宏帝很意外問道:“你說在新建侯那里?”
李明赫背后發冷,還真的和家里的銀子有關,心頭卻很微暖,因為都在祖宗射程之內!
他不慌不忙道:“原來是這種事,圣上,臣請求自辯!”
萬宏帝還是不想失去他這個臺階的,道:“你說!”
李明赫看著童少年追問:“你憑什么覺得沈天嵐會把銀子給本候?你又為什么會覺得本侯會和沈天嵐有牽連?滿朝文武都可以給本侯作證,本侯和沈天嵐毫不親近,你想誣陷本侯,你得拿出證據來!”
童少年臉上沒有慌張只有憤恨,他言辭懼歷的反問道:“你們李家和沈家是不是有婚約?你的愛女和沈天嵐的長孫,是不是差點就拜堂進洞房了?說起來,你們兩家早就有淵源,沈天嵐將自己貪墨下來的銀子都轉給了你,讓你藏起來,這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你們兩個表面上越疏遠,其實私底下就越親近!
被我說中了吧?!”
萬宏帝臉上有些信了,看著李明赫。
李明赫自然要表現的惱羞成怒一點,呵斥道:“你自己也說,小女和沈唯卿是差一點成親,那你知道為什么差一點嗎?不瞞你們說,我想京城其他人也知道,新安郡主生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我女兒,她女兒鳩占鵲巢占了我女兒的婚事,沈家人不僅不糾正錯誤,還幫著新安郡主那邊打壓我女兒,我就那么一個女兒,別人都欺負她,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跟沈天嵐合作,跟沈天嵐是友好關系?本侯就那么喜歡當奴才嗎?別以你的奴才心度本侯的心思,本候早就和沈家勢不兩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