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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寧曼聲道:“我好想從來沒有愛過你!”
得意中的王旭升眉心一擰,語氣陰惻惻的:“你說什么?”
王婉寧陷入回憶,自己到底是怎么樣搭上的王旭升?!
是因為知道了身世,自己不是王家的親生女,而王夫人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就不要他了,那個便宜父親,則從來都不能指望。
她不想回到本家去當一個外室女生的庶女,她想留在王家做千金大小姐,可是后來,沒人給她這個機會了,她只能放手一搏,去搭上王旭升!
昏暗的燈光下,王婉寧再次打量王旭升。
劍眉星目傳紅齒白,只穿著普通的松江布衣,端是穿出高貴公子的派。
說實話,這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她不由得想到和這個男人相貌一樣的齊照。
如果王旭升是齊照那樣的性格,她憑什么不愛他呢?
可是他不是齊照,他對自己,也不忠誠溫柔,這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其實從他能睡自己的義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善類。
所以她也從來沒付出過真心。
她還不到二十歲,竟然連真心都沒付出過,就要死了。
一串串眼淚從王婉寧的眼中流出,她喃喃念叨:“我如果真的是王家大小姐,改多好啊!”
王旭升看不懂王婉寧眼中的悲哀,只是覺得這個將死之人一會笑,一會哭,一會用愛慕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會又滿是別的意思,他就沒什么耐心。
此時聽她提當年,忍不住譏諷道:“你有那個命嗎?”
是啊,她沒有那個命啊!
既然沒那個命,為什么讓她長在王家做了十七年的大小姐啊?
如果不是老天給了她太好的出身突然收回,她怎么會受不了這種落差?
如果一開始親生的母親沒有換了她,她就是一個外室生的女兒,她去給李光塵當丫鬟,她也會認命的!
為什么嗎?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捉弄她?!
其實人啊,不管在什么位置,知足了總能快樂,就想王依依,后來成了王家大小姐她不也沒當嗎?覺得當婢女更開心。
如果王婉寧不陷害王依依,當時王夫人也沒有一定不要這個女兒,畢竟養了這么多年,都是她不知足造成的,卻在怪老天。
不敢說老天對每個人都友好,但是給她的,已經夠多了。
當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王婉寧想不想的通又有什么用?
她聽王旭升的回答,沒有吵鬧,只是自嘲一笑道:“你也沒有愛過我,我知道了!”
王旭升冷冷一哼:“你想的倒是美,你叫我來,不會就是要說這些無聊的事吧?”
當然不是!
王婉寧放低了聲音,眸子中放著光彩,像是要看好戲的樣子道:“我跟你說啊,我已經告訴了山茶,你的真實身份,哈哈,那樣一個女人,你以為她會真的愛你嗎?等你坐上皇位,我想,如果你不給她一個位置,你看她會不會給你說出來,其實,你不是真的三皇子,你殺了三皇子還頂替了人家,如此一個心狠手辣無德的人,你還能坐穩皇位嗎?”
“你閉嘴!”王旭升嚇得站起來道:“齊照不是我殺的,我也是真正的皇子!”
王婉寧勾唇一笑,笑的異常詭異:“你不用跟我解釋,留著話到時候跟御史們解釋吧!”
王旭升眼中目光滿是恨意,想到了什么,沒有再搭理王婉寧,轉身就走。
看著他冷庫的背影,王婉寧僵直的整個身體都無力的放松下來。
誰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就不是。
山茶那個賤人如此的折磨她,她就不信王旭升知道山茶知道他的目的不殺死山茶。
自己雖然馬上要死了,可是拉個陪葬的值了!
“哈哈!”王婉寧對著天花板放聲大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哈哈,見鬼去吧,對不起自己的人,都得死!
可是笑著笑著,她就覺得笑不出來了,脖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掐死了,氣都進不來。
自己真的要死了嗎?!
她還不到二十歲啊……
王旭升出來之后叫山茶,卻沒有蹤影,他又叫來別的下人去找,還是沒找到。
心里已經認定王婉寧說的是真的,這個山茶一定是事跡敗漏逃跑了。
他心想要頂要把山茶找到,找機會滅口。
就在這時候宮里傳來消息,皇上召見。
王旭升知道肯定跟立儲有關,心中大喜,看看偌大的宅子,將山茶暫時放在一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心想等從宮里回來再收拾山茶。
換了朝服,王旭升坐著轎子到了宮里,誰知道剛一出門,原來晴朗的天空中霎時間飄上一層烏云,東南房狂風大作,入陀螺一般卷著廢物呼嘯而過。
王旭升還沒上轎子,睜不開眼睛,他用手遮住額頭,感覺嘴都吹的變形,不過好在就一陣,感覺到狂風過去,王旭升盛開眼,就見也在懵懂躲風剛恢復神態的抬轎子的轎夫看著陡然間變了神色。
王旭升微微皺眉,剛要呵斥,卻感覺臉頰微癢,一縷發絲啪嗒一下吹在臉頰。
王旭升急忙抹上頭發,頓時大驚,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原來他頭上的發冠被風吹跑了。
王旭升喃喃道:“怎么會這樣?這是天意?”
他唯一的心腹倒是激靈,想到了什么忙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王旭升本來心煩的,不解的皺眉頭:“何喜之有?”
心腹恭維著,意有所指道:“您這不是要換帽子了嗎?”
王旭升目光一定,恍然大悟,隨后嘴角露出微笑。
心腹怕王旭升不信,還舉例子,道:“當年太宗皇帝靖難,出師之前也是有風吹落了帽子,和您今天一模一樣!”
然后太宗成功的取得了皇位,不然他們這一支早就沒落成了什么郡王大將軍,可能到他這一代都是平民了。
王旭升眉開眼笑了
過了會極門便是太和殿御道,在往里走,就是后宮。
如今萬宏帝生著病,已經不來前朝許久,所以還是在云臺召見兒子,云臺也是后宮之地。
王旭升有轎子換了宮中軟轎,到了后宮,抬轎子的太監就讓轎子停下來,然后拱手道:“皇上有領,讓殿下走著過去!”
他們這個父親脾氣奇奇怪怪的,有奇奇怪怪的吩咐也不奇怪。
王旭升沒有看見太監低下頭后眼里的慌張,想著大位唾手可得,高興的下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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