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一聽,氣的臉色漲紅。
而她身邊的婢女卻是認不得了,直接大聲訓斥道:“這是哪兒跑里的野丫頭?居然敢如此頂撞我家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柳云歌一聽,眼睛一眨的看向臉紅脖子粗的婢女,又看了一眼十分憤怒,又故作矜持的紅衣女子。
一臉不屑的道:“呦”
“什么時候,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都能在大街上隨意要人命了,我倒想知道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說完小下巴一抬,忽然往前踏了一步,正好擋住了紅衣女子的視線,而那個叫翠兒的婢女見忽然有人上前,忍不住退了一步。
待到發現之后,頓時大怒,剛要大聲責罵,就聽見自家小姐,忽然極其溫柔的道:“翠兒,不得無禮。”
叫翠兒的那個姑娘估計平時也跟她的主子一樣,是個囂張慣了的,聞言,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家姑娘道:“小姐?”
而那個紅衣女子,輕皺了一下眉頭道:“還不快快像這位姑娘道歉。”
翠兒聞言覺得十分委屈,可是在自家姑娘的厲眼下,不得不蹲下行禮道:“翠兒無理,頂撞了姑娘,還望見諒。”
柳云歌見此,忍不住撇了撇嘴巴,直接傲慢的道:“哼,一個下人,居然如此不懂規矩,確實無理。”
“既然如此,那就自掌三個嘴巴,也好長長教訓。”
翠兒一聽,頓時臉又氣的通紅,而一般裝大度的紅衣少女臉色也變了,她原本只是找個臺階下,誰成想,這也不過是金釵之年的小丫頭,居然如此囂張。
居然敢讓她周玉嬌的丫頭自己掌摑,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原本剛要大發脾氣,可是,抬頭看到柳云歌身后站著的蕭止,又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隨后小臉一紅,眼前這丫頭,雖然看上去穿著沒有自己好,而且,帶的頭飾也不如何,但是,卻料子極好,陣腳縝密,而且,她長的這般美。
雖然周玉嬌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柳云歌長的是真的好,而她身后的男子更甚。
她就沒見過長的這般好的男子,而且,那一身的貴氣逼人,定不可能是凡夫俗子,這點眼里,周玉嬌還是有的。
只是偷偷看一眼,周玉嬌的小心臟就忍不住跳的飛快,這樣的男子,才是她周玉嬌命定的夫婿才是。
想到這里,眼前這個臭丫頭,也就沒那么可惡了,兩個人都長的這般美,雖然沒有啥相像之處,可是年歲相差甚大。
一個及冠(20歲),一個金釵之年(13歲),相差最少有七八歲,倆人的關系不是親兄妹,八成也是親戚關系,在周玉嬌來看,親兄妹更貼切一些。
不然,在這么重視規矩的大周,哪里會讓表兄妹二人,連一個下人都不帶的出門閑逛?就算是定親了,也不可能這般明目張膽。
一想到柳云歌可能是未來的小姑子,雖然有些尖酸刻薄,可是周玉嬌在氣也得忍了,于是臉上掛著尷尬,又略有些討好笑開口道:“這位姑娘,翠兒也不過是一時護主心切,你又何必與她見識?”
“小女子姓周,閨名玉嬌,家父乃花城知府,周為民,不知二位???”
眼前的女子直接開口就自報家門,難怪敢如此的囂張,原來是知府之女啊。
被看知府也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可是卻掌一府之事,也就是山高皇帝遠的,人家在這兒可是土皇帝。
而柳云歌又從上到下瞄了一眼眼前這個叫周玉嬌的女子,嘴角輕輕翹起故作一臉驚訝狀的道:“誒呀,原來是知府之女。”
“難怪如此囂張跋扈”
“可就算是知府之女,買東西也得先來后到,怎么,想用你爹來壓人嗎?”
周玉嬌聽完柳云歌的話,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了,沒自報家門也就罷了,她當對方不知者無罪,可是,自己都報了家門,對方還如此,那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而柳云歌看著對方鐵青著臉的周玉嬌,可沒想要自報家門什么的,哼,憑什么要讓對方知道蕭止是誰?哼,就算一點念想,柳云歌都不想留給她。
看到吃不到,就連想都不知道對方姓誰名誰
一想到這里,柳云歌就高興了,直接撇著嘴道:“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讓你的丫頭給我道歉?”
“嘖嘖,這道歉可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柳云歌這話一落下,那個叫翠兒的婢女頓時眼睛就紅了,是氣的,“我們家小姐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周玉嬌聞言,皺著眉頭道:“翠兒”
小丫頭已經急的哭了,“小姐”
“您跟她們費什么話?一群沒有見識的鄉巴佬,居然還敢如此頂撞您,照奴婢來看,直接讓老爺關進大牢里,餓她個十天半個月,看她還有力氣跟小姐你犟嘴,呸”
周玉嬌此刻也十分生氣,她一直在忍,可是,她也是天之驕女,在這花城,誰看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恭維恭敬的喚他一聲‘周小姐’?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不但不自報家門,居然還敢比她更囂張,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啊。
于是狠狠的演了一口氣,隨后一雙大眼睛看向蕭止,滿臉委屈的道:“這位公子,您就不管管另妹嗎???”
蕭止會管嗎?
蕭止才懶得管好嗎?他現在不僅不會管,反而,心情還十分愉悅。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丫頭剛才居然不高興了。
至于為什么不高興,蕭止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小丫頭片子嫉妒心還挺強的。
這也是一上午了,蕭止第一次露出了點笑意,陪女人逛街,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
估計以前沒怎么出來過,所以,看什么都新奇,都拿到手摸一摸,更是一圈東西,全都問個價錢出來。
這還不算,這丫頭你相中什么,到是買呀?爺給你付錢。
可是柳云歌偏偏不,被說為了幾兩銀子,就算幾個銅板,都跟人家講價半天,看的蕭止都要傻眼了。
想他堂堂大周和瑞親王府的世子爺,正二品的輔國將軍,居然淪落成,跟在一個小丫頭片子后面,充當一個人專門恐嚇小攤販的惡霸一般的人物,這要是被傳回去,整個汴京城的人都得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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