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嚇的眼睛瞪的老大,上前就給了柳云枝一巴掌道:“還不給我閉嘴。”
柳云枝白皙的小臉上,刷的就起了五個手指印,小姑娘仿佛被嚇到了,隨后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邊哭邊道:“姨娘,你居然打我,嗚”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你們全都欺負我,全都欺負我,嗚我不要回這里,我不要”
結果就在小姑娘大哭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夠了”
隨后就是咔嚓一聲。
一個茶碗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茶葉水濺的可哪兒都是,小姑娘被嚇的,直接就閉了嘴。
而趙姨娘更是嚇的頭上全是冷汗,瞬間跪趴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道:“求夫人開恩,一切都是賤妾的錯,都是賤妾的錯,是賤妾沒有管教好二小姐,求夫人責罰”
趙姨娘哭的梨花帶雨,而賀氏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只見她怒著臉道:“原本以為你是個懂事兒,識大體的,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到是把你的心養的越發野了。”
趙姨娘顫抖著雙肩,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道:“夫人”
“賤妾不敢啊,夫人”
而賀氏怒急道:“你有何不敢???”
“一個賤妾,一個庶出的丫頭,居然都開始嫌棄回府上生活了,怎么?你們很向往府外的日子?”
“看來這幾年你們過的很逍遙啊,既然如此”
“紅燭”
賀氏剛吼完,趙姨娘嚇的半死,在也顧不得了,直接爬到了賀氏的腳邊哭喊道:“夫人”
“求夫人開恩,一切的錯都是賤妾的錯,是賤妾沒有管教好二姑娘,求夫人開恩那,不要攆我們出府,求夫人開恩”
說完跪地就開始磕頭,砰砰砰
沒兩下額頭上就滲出了血來,而賀氏依舊一臉鐵青,而柳云枝這小丫頭直接就傻眼了,不明白為什么這樣?
可是趙姨娘畢竟是她的親媽,如今她也大了,懂事兒了,見狀在也什么都顧不得的跑了過來,拉著趙姨娘道:“姨娘”
“姨娘,姨娘”
而趙姨娘這會兒則趕忙一把抓過柳云枝道:“你這丫頭,還不快給夫人賠禮道歉,快呀”
“難不成,你真想被趕出府?枝姐,姨娘求你了,快給夫人陪個禮吧”
趙姨娘是真的急啊,這要是真被賀氏攆出府,隨便找個理由把她們娘幾個丟在莊子上,然后讓她們自生自滅,她們又有什么辦法???
所以,她都要被嚇死了,此時更顧不得其他,只想著趕快平息賀氏的怒火。
而屋子里亂糟糟的,恰就在這時,柳正澤回來了。
“奴婢見過老爺”
這一聲問安,屋子里的人瞬間都僵在了原地。
而柳正澤一進屋就看到眼前這一番場景。
賀氏端坐在正位,滿臉怒氣,而趙姨娘額頭上全是血跡,滿臉淚痕,此刻雙手緊緊的拽著柳云枝,往下按,讓她行禮認錯。
而柳云枝的臉上,明晃晃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這場景一看就讓人充滿遐想啊
所以,柳正澤的眉毛直接就皺了起來。
柳云歌此刻正站在一旁,見柳正澤進了堂屋,馬上行禮道:“見過父親。”
柳正澤見自家女兒端莊知理,不由得臉色緩了緩,嗯了一聲。
而趙姨娘她們也反應了過來,趕忙跪在地上磕頭道:“賤妾見過老爺”
她這一行禮跪在地上,柳云枝就獲得了自由,二話不說,瞬間就起身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柳正澤的大腿道:“爹爹,爹爹”
“嗚,爹爹,她們都欺負我和弟弟還有姨娘,爹爹,你一定要為枝兒做主啊,嗚”
說完抱著柳正澤就哭了起來,那樣子哭的傷心急了。
賀氏見狀,怒氣瞬間就忍不了,剛要拍桌子,結果一只胳膊就被柳云歌抱住了,隨后滿臉擔憂的喊道:“娘親。”
賀氏一見柳云歌這般,頓時心中一酸,在看柳云枝那個庶女居然還在抱著柳正澤的大腿,拳頭攥的更緊了。
恰在這個功夫,柳正澤摸了摸柳云枝的頭道:“這是怎么了???”
這話問的在正常不過了,現在屋子里這個場景,擱誰怕是都要問上一句的,而他這話一問完,賀氏就炸廟了。
只見她滿臉怒火,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體貼,反而大聲道:“怎么了?你說怎么了?你自己問她們好了。”
說完轉身就回了里屋。
賀氏這一走,到是把柳正澤弄愣住了,兩個人成親這么久以來,還從未見過賀氏這般對他說話。
看這樣子,明明受委屈的趙姨娘等人,為何賀氏這般生氣???
而賀氏一走,那個叫柳云枝的小姑娘也愣住了,結果,還沒等她告狀呢,就被趙姨娘,一把將她從柳正澤身邊拽了開去。
隨后就拽著她跪到了地上,哭著道:“求老爺開恩,千萬不要讓夫人將我們攆出府去。”
“千錯萬錯,都是賤妾的錯,求老爺看在枝姐還有藤哥的份上,跟夫人求求情吧,嗚”
柳云歌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趙姨娘的哭訴聲,并沒有打算開口說什么,她倒想看看柳正澤怎么處理。
于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而柳正澤并未多言,反而道:“你先起來吧。”
趙姨娘見此,說什么都不起來,跪在地上又開始磕頭道:“求老爺幫賤妾求求情,求老爺了,嗚”
“都是賤妾的錯,是賤妾沒有教好二小姐,她心直口快,言語上頂撞了夫人,都是賤妾的錯,老爺,求您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求您了”
說完又一頭叩在了地上,而她一旁的柳云枝則咧嘴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道:“姨娘”
“嗚,姨娘,枝兒知錯了,嗚姨娘,你的額頭流了好多血,你別在磕頭了,嗚,你說什么枝兒都應你。”
見拽了半天也沒把趙姨娘拽起來,柳云歌又跪爬到柳正澤的腳下,抱著柳正澤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的道:“爹爹”
“嗚,爹爹,你讓姨娘起來好不好?她的額頭滲血了,嗚”
柳正澤見此,眉頭皺的更緊了,隨后拍了拍抱著他的小丫頭,隨后看向柳云歌道:“蔓兒”
柳云歌被點了名,便十分規矩的行禮道:“蔓兒在,單憑父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