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位于金三角,靠近m國萬象城不過數十公里的索拉卡村。
一支浩浩蕩蕩的旅游團,他們乘坐著大象,在當地人的帶領下,從茂密的山林小路,緩緩而行。
其中,不但出現了陸雨霖和何苗的身影,還有白一塵和董咚咚。
金三角,位于東南亞包括m國在內幾個國家的邊境地區,多方交匯形成的一個三角形地帶。因這一地區盛產鴉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產地。20世紀60年代,這里便是聞名世界的四大毒品產地之一,成了罌粟種植、提煉、販運和走私的黃金地帶。長期以來,因為一直活動著,多股武裝和其他毒品武裝,故又被稱為“冒險家的樂園”。
據說,這里共有大小村鎮3000多個,總面積為194萬平方公里。其中,以索拉卡村最為偏僻,交通不便,但風景也是極美的原生態山村。這里山青水綠,星星點點的紅頂小屋錯落其間,再加上經久不去的神秘氣息,也是骨灰級的背包客,來探險的首選游覽區。
多年以前,當地山民一直以游獵為生。當第一朵罌粟花,被殖民者帶到了這個海拔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嶺上,氣候炎熱,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的自然條件,成為成千上萬的罪惡之花常開不敗的助力。
索卡拉叢林密布,道路崎嶇,交通閉塞,m國政府鞭長莫及。當塞薩達武裝犯罪集團控制了這里,便奴役當地人,不分晝夜的大面積種植罌粟,生產海洛因以及最新式的毒品,銷往世界各地,以獲取的驚人暴利。
塞薩達也成為多國政府聯合打擊的對象,但此人狡猾多疑,兇殘無比,一直就是難以解決的大毒瘤。
緊緊跟著白一塵和董咚咚的,是劉鵬飛派遣而來,專門保護他們的特警,化名老六和大王。
大王不過二十幾歲,他身形彪悍,肌肉發達,特別喜歡穿著緊身的黑背心,露出黝黑發亮的大胳膊頭子。此刻,他咬牙切齒的瞪著白一塵的背影,跟老六悄悄咬著耳朵。
“六哥,你說這個白一塵,也太囂張了。竟然背著咱們老板,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先到了緬甸,這不是先斬后奏嗎?”
老六三十五六歲模樣,看起來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年商人,戴著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其實,他已經做特警十幾年了,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特別是槍法奇準無比。
老六貌似不經心的,觀察著四周環境,壓低聲音:“他呢,算好心好意。老板之所以不讓他們貿然前來,是擔心他們的安危,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不過,有了他們的助力,得到塞薩達的信任,我們會更有把握。咱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們,不能出任何意外。”
“普通人,他普通?你算了吧。”大王哼了一聲,不甘心的聳聳肩,悻悻道:“這家伙肯定受過專業訓練。你信不信,你也不一定打得過他。拳頭真硬!”
他的右肩肩膀還有明顯的淤青,看來也是新傷。
“誰讓你沒事非要跟人家打賭,什么誰贏了聽誰的。活該!”老六忍不住笑了:“喂,你可輸了我一套游戲裝備啊,等回去給我補上。”
“喂,六哥……你真不夠意思。可是你慫恿我挑戰他的。你跟我說,當說服教育解決不了問題時,男人就要靠天生的實力……我這才提出跟他比試拳腳啊。我贏了,他聽我的,這樣保護他也能更穩妥。”大王不甘心的反駁著。
“男人的實力,就是拳頭硬不硬啊?孩子氣!男人的實力,是這兒!”老六戳了戳大王的腦袋瓜子,哂笑著:“說了也白搭,你這里面別看容量大,可惜壓根兒就沒裝滿了。”
“就你行,有本事你讓白一塵聽你的話啊。我等著瞧!”大王郁悶的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
“說你是個棒槌,你還不信。我打不過他,恐怕……也算計不過他。但他有軟肋啊……”老六笑瞇瞇的朝著董咚咚的背影努了努嘴:“對癥下藥,懂嗎。小屁孩,跟哥哥好好學著。”
董咚咚明顯感覺到身后涼颼颼的,她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回頭觀望。正好和老六對視上,后者咧嘴一笑,禮貌的伸手揮了揮打招呼,看起來又親切又自然。
“白一塵,我怎么覺得他們在悄悄議論咱們呢。”她靠近白一塵,在他耳畔低語:“叔叔,你對大王下手,也太重了些吧。”
“沒事兒,那小伙子看上去就扛揍。”他笑瞇瞇的:“我不喜歡受制于人,他非要指手畫腳。還跟我嚷嚷著,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身手確實不錯,就是智商有點兒硬傷。”
“咱們背著人家,偷偷跑出來,本來就不對。你還這么詆毀人家,姓白就是個白眼狼嗎?人家是來保護咱們的,您老人家多少配合些,行不行呢?別讓劉……劉老板太難做了。”
“胖妞兒,你這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啊。你是叔叔這邊的,你得向著我講話,好不好……”他嘆息了一聲,把手中的青黃色芭蕉串兒,扔進了她懷中。
那串香蕉很沉,她猛的接住,也不禁呲了下牙:“這么沉,我們怎么吃得了?”
“誰讓你吃啊?這是給大象吃的。人家雖然很大只,但馱著你這么一頭胖豬崽子走了一路,多辛苦啊。快……喂它。”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經。
“給大象吃?你還真想得出來。”她倒吸冷氣,看了看自己坐騎下的巨大動物,囁喏著:“怎么喂?”
白一塵提高了聲音,和坐在前面的象師用當地語言,簡單說了幾句。后者滿臉堆笑的點點頭,他踢了踢大象蒲扇般的耳朵,那龐然大物竟然把長長的鼻子朝身后卷過來,正好伸到董咚咚面前。
她嘆為驚止,掰下來幾根碩大的香蕉,遞向象鼻。沒想到象鼻子看上去粗壯有力,卻又異常靈巧。大象用鼻子卷走了芭蕉,準確無誤的塞進嘴巴,吃得津津有味。
她連著喂了好幾次,那頭聰明的大象都十分配合。甚至還用柔軟的鼻尖,輕輕觸碰著她的手指和發頂,弄得人又癢又酥,她笑得很開心。
“喂,別一次把香蕉都喂完了,前面還有用處的。”他眼瞅著她就要把食物投喂干凈,趕忙攔住她。
“什么?”她狐疑的問,但話音未落。眼見前面的樹林里,從天而降一群紅臉紅屁股的大猴子,呼嘯而來。她不禁目瞪口呆。
領頭的象師大聲招呼了幾句,騎手們紛紛取出籮筐里的香蕉,扔到了路旁的草叢里。猴子們吱吱叫著,就跳到了那里,你爭我搶的分吃著香蕉。
眼看著強悍的公猴子們一哄而上,搶走了最大最好的香蕉,有些母猴子和小猴子因為膽小和體弱,不敢上前。董咚咚看著它們可憐,便把自己手中的香蕉一個一個扔過去,母猴子接到了就趕緊跳上了樹枝,和孩子津津有味的分吃。
“你怎么知道,這里會有猴子,還提前準備了香蕉呢。”她欽佩的望著他,十分真誠。
“嗯……很簡單,我從象園里買下了這二十八頭大象,又挑選了二十八個好脾氣的象師。他們好心,自然告訴我,這路上有會搶東西的猴子,得準備香蕉賄賂。”他唇角一揚,紅唇魅惑:“大象,是送你的……”
“我去,買下來了?”她驚愕的長大了嘴:“敗家子。我要這么多大象做什么?難道帶回帝都,送給動物園嗎!”
“如果你喜歡,可以啊。”他輕描淡寫:“這里除了大象,就沒有旁的交通工具。我們可能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有自己的坐騎和象師,就會安全很多。等將來我們走了,這些大象就會跟著象師回家,日子也會比現在好過得多。在象園里,它們常年被關在又窄又臟的象欄里,經常挨打、挨餓、生存的空間也很差。對了,你的這頭大象是母象,它有個兒子叫咔咔,才一歲多。等我們到了營地,你就能看到它,很好玩的。”
董咚咚笑著凝視著白一塵,眸色溫暖,隨口說了句“黑衣人”的臺詞:“哎呦,大壞蟲有一顆脆弱的心。”
他挑眉,伸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尖,稍微用力:“沒大沒小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不客氣的拍落他手指,兩個人對視著,笑得默契而又合拍。
緊緊盯著他們的何苗,不禁緊緊蹙眉,眸色陰郁。
坐在她身邊的陸雨霖卻看得開心,不禁出口譏諷:“小丫頭,如果我是你,應該開心才對。他們越難舍難分,你才越有機會,拿下葉晴朗吧。”
“閉嘴!我不像你……為了自己開心,不擇手段。”何苗斜了一眼身邊,穿著花襯衫的精瘦小老頭兒,低聲道:“我有節操的。”
“好,那我為你的節操,鼓掌。堅持住,希望你見到葉晴朗之后,也能保持。”陸雨霖不屑一顧,特意拍了拍手:“乖女兒,你是最棒的!”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何苗冷笑一聲,壓低聲音威脅:“別惹我,我脾氣暴。一點兒不忌諱,對狡猾的男人,和心思險惡的老人出手。你……都占全了。還有,別想趁機逃走,我會一直盯著你。”
“喂,陸呦呦……你確定是在跟自己的親爹說話嗎?”陸雨霖故作訝異,也輕聲低語:“丫頭,我不想死,希望你也別拖累我。別忘了,咱們可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大王和老六對視,前者感慨:“我去,還真復雜啊。我怎么覺得,會有好戲看了呢……”
他話音未落,一頭從樹上飛過來的大猴子,突然伸手搶走了他的墨鏡,跳上了樹枝。
“喂,死猴子,我的墨鏡!”大王怒吼著,眼睜睜看著胖猴子。那禽獸啃了啃墨鏡發現并不美味之后,煞有其事的把墨鏡戴在自己腦袋上。
“哥,哥……你得幫我把墨鏡搶回來啊。”大王推了推老六,可憐巴巴道:“我女朋友送我的。”
“搶?怎么搶!”老六哼了一聲:“難道你讓我,一槍斃命這頭大猴子?你還有沒有點兒人性啊。”
“哥,我的墨鏡。”大王欲哭無淚。
白一塵淺淺一笑,他從象師的籮筐里撿出幾個香蕉,一個一個掰了,狠狠砍向正玩著墨鏡,蹦來蹦去的大猴子。當一根香蕉差點擊中它后,猴子被徹底激怒了,齜牙咧嘴的拿下自己腦袋上的墨鏡,當做趁手的武器,朝著他也狠狠扔過去。
白一塵伸手敏捷,一把就接住了墨鏡。大猴子眼睛都要氣藍了,正當它怒火中燒,打算從天而降,來個大鵬展翅之時。只見那俊美的男人,雙手舉起好大一串香蕉,投擲籃球一般扔向了自己。那大猴子登時眉開眼笑,它忘記了復仇的念頭。緊緊抱住了一整串香蕉,蹦進了草叢里。
白一塵得到了大王的墨鏡,他故意伸長了胳膊,朝著身后得意洋洋的晃了晃。這下,眼藍的已經是欲哭無淚的大王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