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冬嚇了一跳,猛地往后退。
卻忽然間,一道凄厲的嚎叫聲在房間里響起。
“啊!”
這聲音,不像是傳到人的耳朵里,更似從人的靈魂中響起。
宛如地獄惡鬼,隱隱一種無比邪惡的感覺。
“什么聲音?這是什么聲音?”韓冬冬驚慌道,他有一種感覺,這個聲音,好像是從他身體里傳出來的。
這……這怎么可能?
“找死!”
沐夏臉色寒厲,化掌成刀,一道光芒徑直向著韓冬冬的脖頸砍去!
讓韓冬冬駭然大叫的同時,幾乎以為沐夏是要謀殺他!
“你……你要干什么!”
但緊跟著,一縷黑煙從他頭頂冒出,當空化作一個猙獰的鬼臉,向著沐夏的手一口咬來。
沐夏冷笑,化掌為指,一指點在鬼臉的頭上。
“啊!啊!啊!”
更加凄厲的哀嚎聲,鬼臉幾乎要散開,驚恐地向著窗子跑去。
“一道陰鬼,也想逃嗎!”沐夏冷哼,指尖掐訣,一道火龍撲向鬼臉,頓時將它在半空中吞噬。
慘叫聲不斷傳出。
少頃。
火龍散開,消失不見,地上留下了一灘黑水。
“這……這是什么?”韓冬冬嚇的面無人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瞪著沐夏:“你……你怎么……”
“鬼降,降頭術的一種。”沐夏淡淡道,皺眉問他:“你怎么會和東南亞的人結仇?”
“沒有啊,我沒得罪過東南亞的人,也沒碰見過那邊的人啊。”韓冬冬茫然地說道,但他很快明白過來,抬頭驚怒:“你是說有人在害我?!”
“傻鳥。”沐夏鄙視地嗤笑:“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你……”韓冬冬氣的跳腳,但想起剛才沐夏的神仙手段,又不敢頂嘴了。
她,怎么兩年不見,變化這么大了?
以前明明是個又懦弱又孤僻又陰郁的小破丫頭來著。
“夏夏,能不能查出是誰干的啊?”韓建軍從震驚中回神,忙擔心地問道。
吵架歸吵架,冬冬到底是他兒子。
“爸您放心,這東西已經死了,對方也會受到反噬。雖然現在查不到是誰,不過只要碰到他,我就能認出來。”
韓建軍略微放心了點。
“不過,是誰干的,這傻鳥應該最清楚了吧?”沐夏瞇眼上前,把韓冬冬拉起來。
他單眼皮瞪成斗雞眼,氣的不行。
沐夏“啪”的拍在他黃毛腦袋上。
“問你話呢!得罪什么人了,為什么忽然跑回國內來!”
“說!”
韓冬冬捂著腦袋,瞪她,一副要用眼神殺死她的樣子。
沐夏頓時笑了。
真懷念啊。
這小屁孩,上輩子為了救她,捅了欺負她的流氓一刀,被判了二十年的刑。
這一生,她會護他周全,讓他一世順遂。
“說不說!”沐夏揪住他耳朵。
韓冬冬疼的大叫:“你你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打啊,打的過我算你厲害。”沐夏笑瞇瞇,又要去揪他另一只耳朵。
那只耳朵上全是耳釘,這么一揪還得了?
韓冬冬忙叫道:“我說!我說!有個雜碎偷了老子的歌,老子回來揍了他一頓,打的挺狠,腿都打斷了!”
“哦,然后一害怕,就跑到鳳江來避風頭了?”沐夏一臉鄙視。
韓冬冬這次沒說話,他的確是害怕了,打人的時候怒火沖天,等到冷靜下來,就生怕對方報警抓他坐牢。
一害怕,就想回來看看他爸。
他吸了吸鼻子:“我在美國做音樂,組了個樂隊,有個貝斯手是港島的,半年前忽然退團走了。”
“后來上個月,我忽然發現了一張專輯,是港島那邊的樂隊發行的,里面收錄的歌明明全是我們樂隊的,是我自己一首一首寫出來的!”
“那個混蛋,把我的歌偷了,我去問他,他還理直氣壯的。我一氣之下,就把人打了……”
韓冬冬說完,扭過頭去。
但沐夏明明看見他眼里的失落之色。
像是只拽拽的小鳥,落了水,滿身濕噠噠的毛,還仰著小脖子。
她搖頭一笑,扯過韓冬冬到她身前來,抱了抱。
“好了,過去了,等過完了年,姐姐陪你去一趟港島。”
韓冬冬一僵,見鬼般滿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但這個懷抱太溫暖。
他鬼上身一樣的,居然沒推開她,小聲哼道:“你去了港島有什么用,人家現在是超級大明星了。”
“管他是大明星還是大明湖,敢欺負我傻鳥弟弟,不弄死他我跟他姓!”
沐夏說著,眼中一縷寒芒。
上輩子,韓冬冬并沒有說過這件事。
后來沒半年,就出了捅人事件。
現在回想起來,怕是根本是被陰鬼纏身,才會麻煩不斷,招致災禍。
如果鬼降不是那個明星找人干的,也就罷了,如果是,她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之后的日子,韓冬冬便在這里住下了。
這本就是他的家,只有他這個叛逆期小破孩,一直心存芥蒂。換了蘇云秀和沐夏,是對他從沒有心結的。
而這次出了陰鬼的事,也讓韓冬冬變了不少,對沐夏又有點崇拜,又有點害怕,還有點別扭。
有時候他想朝蘇云秀或者韓建軍頂嘴,沐夏不管在哪,總能“咻”一下飛過來一樣東西,穩準狠地丟到他腦袋上。
甚至有時候明明沐夏不在家,他嘀咕句不好聽的,也總會莫名從天上飛下個東西來,打的他滿頭包。
時間長了,韓冬冬便再也不敢捋虎須了,老實的像只小鵪鶉。
這樣的轉變,讓蘇云秀和韓建軍都高興不迭。
有了夏夏,這個家,終于變得更完整,更像一個家了。
這么打打鬧鬧,熱熱鬧鬧的,時間過的倒也快。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一天。
過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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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次了,特別特別的過意不去。
小仙女們說一下,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從明天開始,就直接換到晚上更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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