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小花苞,呈幽藍色。
神秘而又瑰美的花瓣,綻放著點點光華,從花苞上層層舒展。
仿佛脫繭而出的蝶,振翅欲飛。
讓所有人的瞳孔,都被這瑰麗的光華所映照,染上了無盡驚艷之色。
一時之間,竟是好些人都看癡了
“好好美”
“這是什么花”
“是是九幽一族這是九幽族人在從幼年期過渡到成長期該死它吞噬了九幽冥花”
日月老祖震驚地一聲吼。
他靠九幽發家,更神不知鬼不覺得了半株九幽界魂,自然這三千萬年都在了解九幽這個種族。
想依靠九幽冥花,讓自己更上一層樓。
此刻一看小沐揚開了花,頓時猜出了事情始末。
這該死的九幽族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竟躲在他的禁地里偷偷吞噬了他的九幽冥花
“啊”
“還不動手殺了它”
日月老祖悲憤欲絕地嘶吼著,肉疼的心都在滴血
他瘋了一般沖向小沐揚。
踏山老人等人,也立刻臉色一變,從癡迷中清醒了過來,朝小沐揚沖了過去。
“保護這個小家伙”黑斗篷里那年輕的聲音狠狠地一震,斗篷下的雙目綻放明亮的光芒。
九幽破碎,失了斷魂海。
九幽族人,也再沒有了新生兒。
所有新生的孩子,都因沒有斷魂海的滋養,而干枯著死去。
他們這些成年的九幽族人,在仙域中隱姓埋名,躲躲藏藏,心中是無盡的悲哀和惶恐。
當有一天,他們都死了
九幽一族,是否就真的滅了族
是否要背著“勾結魔族”的冤屈,永恒地被釘殺在恥辱柱上
而現在,這新生的一株小九幽,就是九幽一族的希望
“哈哈哈九幽不絕”
“保護小家伙”
“殺”
一個個九幽族人嘶吼著,大笑著,斗篷之下有淚流下,雙目灼亮地沖殺向前,抵擋住日月老祖等人的身影。
他們可以死
九幽的希望不能死
法則和仙元轟鳴著,兩方人馬廝殺在盛開的幽藍色花朵前方,不斷有人噴血受傷。
忽然這朵花綻放到極致,幽藍的光芒也亮到極致,波濤滾滾的黑色斷魂海,猛地沸騰咆哮,掀起尺高巨浪。
盡數向著這朵花滾滾而去,被它一絲絲吸收進體內。
一股渡劫境的氣息,從花朵中沖天而起
啵的一下。
幽藍色的花朵,幻化為一個盤膝閉目的藍袍美少年。
美少年的氣息尚不穩定,不斷在渡劫上下浮動著,忽高又忽低。
沒等眾人看清他的容貌,再一次“啵”的一下,又變回了幽藍色的花朵。
竟是在花與人之間來回地變幻閃爍
“快帶小家伙走”
那青年的聲音再一次焦急地喝道“他剛剛進入成長期,體內九幽界魂的能量殘余吸收不了,境界不穩,化形也不穩,帶小家伙去見八長老”
嗖嗖嗖
一個個九幽族人,咬牙沖破重圍,沖向小沐揚。
“掩護我我去殺了他”日月老祖厲喝一聲,同樣向前沖去。
忽然身后一個中年人眼中決斷,一掌狠狠拍在日月老祖后心
“噗”
日月老祖一掌重傷,驚怒回頭。
“晏家主你對老夫動手你瘋了”看清對他動手的人,竟是日月山莊請來的賓客,日月老祖滿面駭然。
玄界晏家,也是在這三千萬年間,漸漸發展起來的一個家族。
不大不小的家族,向來低調。
這一次,卻忽然站在了九幽一方,一時間讓地宮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還不快走”
晏家主一聲嘶吼。
“父親”黑斗篷的青年咬著牙,卷住美少年,和九幽族人們化為一道道黑色的流光,向著地宮外瘋狂地沖去
“攔住他們晏家也是九幽余孽”日月老祖震怒地大喝,終于明白過來。
踏山老人等人紛紛出手。
晏家主迎上去,為九幽族人的逃離斷后,爭取著時間。
一掌掌拍在他身上,讓他嘔著血重重摔落在地宮的角落去,震的地宮轟隆搖晃,不遠處一個少女發出短促的驚呼。
沒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時候進入地宮來的,但立刻都認出了這個少女。
不是那身份貴重的小姐又是何人
“你敢劫持我嬤嬤回來不會放過你的”沐夏尖叫著后退,杏眼之中一抹幽幽笑意。
晏家主一怔,本來已經抱了必死的信念。
少女尖叫之中,他生出一抹希望,猛地伸手一攝“站住”
“放開她”
“晏家主你不要自誤”
踏山老人等人頓時急了眼。
這少女背后不知是何等存在,若真死在這,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再敢上前,我就殺了她。”晏家主虛弱地說道,劫持著沐夏踉蹌向后,一步步倒退出地宮去。
踏山老人等人,便也一步步跟上來。
地宮外陽光遍灑,卻是一片混亂。
九幽族人撤退了大半,還有小部分人自發地留下,為族人斷后,在虛空中被數不清的人圍攻廝殺著。
忽然看見地宮外的情形,所有人都驚愣地停下了手來。
晏家主
挾持了那個少女
“父親,您的傷”
留下的幾十個黑斗篷,紛紛落到晏家主的身邊。
包括那黑斗篷青年,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給幾乎瀕死的晏家主喂下了一枚丹藥。
四面的賓客和日月山莊的弟子,也全部降落下來。
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地包圍住了這些九幽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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