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的梗，讓托尼面色不自然的抽了抽。
他很想開口讓維克多自己滾，可他并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按照現在情報看來，維克多在接到佩珀的求救電話后，可是第一時間來救援的，雖然托尼覺得沒......好吧，有那么一點需要。
畢竟。
他剛才下去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胸口的小型方舟反應堆變了，換成了之前在山洞制造的那個。
奧巴代亞總不能好心掏走了新的，又給他按上個舊的吧？
只能是維克多。
現在人家開的車都被炸了，只是開口賠償一輛車，合情合理。
就是那張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好不容易壓抑著怒火，托尼一指地下樓梯：“我實驗室后面就是地下車庫，挑一輛趕緊離開我的視線！”
維克多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溜達著向地下樓梯走去。
回到雜亂的地下實驗室，這次得空認真掃了一眼。
三具鋼鐵戰衣都還在陳列柜中，并沒有被九頭蛇帶走，想來是狙擊維克多的計劃失敗，為防暴露沒有時間帶走。
那他們的戰術手提箱里，又是帶著什么？
托尼胸前的二代小型方舟反應堆肯定有，然后看實驗室這翻箱倒柜的模樣，恐怕還帶走了許多模型、半成品、乃至設計圖、關鍵數據等。
嘶——
未來的九頭蛇，該不會人人都穿著一套鋼鐵戰衣吧？
那就有點棘手啊！
這個意外因素要列入考慮。
思索中。
維克多穿過實驗室，來到背后的一塊地下停車場，同樣是有一個試驗臺，同樣是被翻箱倒柜過。
其中還有一輛藍色豪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已然報廢，抬頭還能瞧見一個簡單修補的洞口。
這個維克多有印象。
托尼第一次試飛的時候，對鋼鐵戰衣的重量一點沒有13數，停在屋頂后踩穿屋頂、砸斷鋼琴、轟掉地板、然后坐在這輛可憐的豪車上。
想來這兒，就是實驗鋼鐵戰衣的地點之一。
除了一輛豪車報廢，其他的豪車都安然無恙的停在原地，九頭蛇對這些世俗玩意根本沒興趣。
維克多卻很有興趣。
蘭博基尼的Heuliez Pregunta、邁巴赫的Landaulet、帕加尼的Zonda Tricolore......
都是絕版的豪車，屬于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定制版，想不到托尼竟然收集了這么多。
找了找。
維克多最后還是選了輛法拉利，看不出具體的型號，應該是托尼的私人定制版。
那騷包的家伙給自己定制的，怎么也得300萬美元往上，價格是自己報銷那一輛的兩倍——不是維克多買不起更貴的車，而是美國的車普遍不貴。
車鑰匙同樣沒有拔下來，直接啟動就能開走，發動機的轟鳴聲很流暢，看來平時的保養沒少做。
一路開回自家別墅，維克多臉色有些發白。
舔食者本身就長得恐怖，還被各種熱兵器洗禮一邊后擊殺，模樣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更別說被舔食者擊殺的人。
摔死的還算好，至少有個全尸不是，那些最開始被近身殺死的，一個個跟破布娃娃一樣，身體被撕碎的七零八落，場面很是血腥。
這一路開下來，維克多旺盛的好奇心又做不到目不斜視，一度喉頭發癢。
不過還在忍受范圍。
別以為做導演，就是潛規則一下、對著演員指手畫腳。
優秀的導演要懂得很多東西，編劇、服裝、配色、場景等等，都要略有涉及、甚至是精通。
那么了解尸體、以及人體剛死亡、或者死亡時掙扎的素材等，也是他們的要經歷的，醫學院的解刨研究沒少旁觀過。
當然了。
像維克多這么拼素質的導演，也沒幾個。
所以啊。
作為一名“樣樣學、樣樣都想要精通”的導演，維克多經過這一戰之后，深刻體悟到他的實戰能力之匱乏。
要是他像美隊一樣精通格斗機，今天還能這么狼狽？
美隊還不能肉身抗子彈呢。
這缺點得修正！
立刻、馬上、現在！
拒絕了旺達的排位邀請，維克多鉆進臥室中，打開平臺開始搜索學習格斗技巧的商品。
有自帶格斗記憶的血統、
有直接灌注格斗技巧的魔法卷軸、
有能夠分化精神體隨身攜帶的教練、
......
商品種類繁多。
最終。
維克多選擇了一個曾經期望過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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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稱：學習虛擬頭盔：
商品分類：血統、科技、魔法、技能、其他
商品契合：64%；
出自位面：黑客帝國；
等級評定：E-；
商品售價：E級憑證×3、位面點×400；
功能描述：將知識轉化為電子信號灌輸入大腦皮層；
標語：幸運的歡呼吧，上一代學習頭盔還要插進腦子里，簡直反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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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國作為經典老電影之一，維克多自己也是研究過的。
對于里面那個插入程序、按下回車，就能瞬間學習武術、開直升飛機、多國語言的技能，也曾經是羨慕的很。
畢竟他要學的東西賊多。
現在愿望實現了！
而且。
和黑客帝國的不同，學習虛擬頭盔沒有一根長長插入腦子的信號針，就只是一個單純的頭盔，和重機頭盔很像，顯得很臃腫。
就是這契合度，怎么才64%？
附帶的說明書也很簡單，接入電腦，然后戴上就能直接使用。
第一步簡單，直接讓愛麗絲通過無線電接入頭盔，獲得控制權，以及如何將對應信息轉換為電子信號的方法。
當然。
只能通過這個學習虛擬頭盔轉換，想要知道核心技術，還是要自己購買知識。
維克多對核心技術沒有興趣。
他在接到愛麗絲確認接手學習虛擬頭盔之后，當即下達第一個要學習的目標。
“先穩一手，今晚就把中文學到HSK（十一級）吧！”
中國的武術那么神奇，學什么跆拳道、柔道的？
是截拳道不夠強？還是寸勁不夠學？或者是太極拳太好懂？
先把漢語學透了，然后就是這些易學難精的中國功夫！
愛麗絲收到命令，當即是開始灌輸知識。
在維克多的感覺來看，就像是你忽然想起了一些“記憶”，就如同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一樣，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文思泉涌四個字，形容的就是他此時此刻的經歷。
一個個以往較為隱晦的艱澀詞語，都是快速的明悟于心。
這種感覺就跟開了掛一樣，爽的不行啊！
但是。
維克多低估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相同的字、相同的詞、相同的句式，在不同的語境、口吻、態度、背景下，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大量電子信號，讓他第一次有種“哇，今天腦子好擁擠”的感覺。
到后面。
維克多的領會速度，開始有些跟不上電子信號浮現的速度，而后干脆徹底的脫節了，瞳孔呈現失去意思的渙散。
但他的意思還在，大量的知識涌入需要他來消化，他昏迷不了。
直至最后感覺腦子要爆的時候，電子信號的塞入終于是停止了。
這時候，愛麗絲匯報道。
“中文HSK級知識已灌輸一半，耗時1.7秒，檢測到大腦電子信號大幅波動，暫時停止灌輸，知否繼續？”
維克多捂著腫脹的腦袋，思考就像墜入泥潭一樣艱難，滿腦子都是“趙錢孫李、孔子曰、道德經、老子愿意”什么的。
同時他也明白過來。
原來64%的契合度，是指的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