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非常之麻煩。
秦玄總算知道為什么這件事情要讓自己去做了。
因為這件事情不適合高層出面。
大羅劍典在即,大羅圣地作為主人,必須要讓每個前來拜訪祝賀的弟子開心愉快,不說開心愉快,但也不能讓人家受委屈。
你見過有幾個慢待客人的事情。
名門正派講究是什么?講究的便是禮儀!
然而最麻煩的事情就是,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免不了有碰撞摩擦,這也就是為什么要試劍,就是讓大家切磋切磋,看看到底誰強誰弱。
可試劍需要按照規定時間來,年輕一輩有幾個按耐得住性格?一個個恨不得見面就干架,看看到底誰是年輕一代最強者。
于是乎摩擦無法避免,然后發生了很多事情。
拳腳無眼,大家說好了切磋,如果有人好戰,不小心打傷了人怎么辦?
打傷人的人來一句,拳腳無眼,不好意思,被打傷的人能服氣嗎?
肯定不能服氣啊,所以開始叫囂起來了。
打人的來一句,你實力不如人,你叫雞毛啊?
被打的人來一句,說好切磋,你卻下重手?你叫雞毛啊?
然后就雞毛干起來了,不過這次肯定不是單挑了,而是群毆了,年輕一輩群毆打起來了,馬上長輩就要出面,長輩出來了,肯定不能跟年輕一輩這樣,開場就是你干雞毛啊。
首先哈哈大笑,然后再各種譏諷謾罵,等嘴炮爽了以后,就要請大羅圣地相關人員出場了。
大羅圣地相關人員一出場,第一句話肯定是,各位稍安勿躁,然后心里肯定大罵:“有毒啊,打之前不喊我來,打完以后叫我來,叫我來做什么?主持公道?主持雞兒,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心里是這樣想的,明面上老老實實勸架。
一旦勸架勸不好,兩方都得罪了。
你說打人的一方,下重手了,人家就說拳腳無眼,哦,敢情實力不如人還要怪我?
你要真說被打的一方實力不如人,人家直接跳起腳來罵你,說好切磋比武,下這么重的手,這是切磋比武嗎?
這樣一來你幫誰都沒用啊。
所以再這樣的情況下,大羅圣地只能調解,并且高層絕對不允許插手這種事情,因為一旦高層插手,那么事情就無法逆轉。
大羅圣地早就知道是誰在搞鬼,而且很顯然的是,對方也知道大羅圣地必然察覺得到,但對方不怕!
總有不怕死的宗門,淪為圣地的棋子,或許他們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會迎來滅頂之災,但他們之所以不懼的原因是,有其他圣地撐腰。
圣地的博弈,不可能親自上場,都是互相惡心互相,雖然有人在暗中挑事,但大羅圣地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會有相應的對策。
但不管什么對策,眼下就是要制衡!
可以有小情緒,但絕對不能出現大問題。
要照顧雙方客人的情緒,還要照顧自己門派弟子的情緒,一舉三得,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沒有,至少大羅圣地高層想不到完美的解決方法。
有圣地想要針對大羅圣地,人家也做好了準備,要是隨隨便便能被你化解,吃飽沒事干找你麻煩做什么?
所以這件事情很簡單。
大羅圣地必須要吃虧,然而大羅圣地的高層,愿意吃虧,但也不希望寒了弟子的心。
所以才會讓秦玄來解決這件事情。
“秦副堂主如若有辦法,將此事妥善處理,上面自然看在眼里,還有三四日,上面很擔心,這幾日可能會出大問題。”
對方認真說道,語氣很重。
這個可能其實可以去掉,這幾天估計絕對要出大事。
“我明白。”
秦玄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差不多有一些感覺了,不過這幾日自己帶著了凡去各種地方玩,宗門的事情,并沒有太注意,但即便是沒有太注意,秦玄也感覺到了宗門有一些不一樣。
“好了,我就不耽誤秦副堂主的行程了,還有,執法堂都有化名,秦副堂主要用什么化名?這個需要登記在執法堂內,只供內部人觀看,知曉階級地位。”
最后對方詢問秦玄的化名。
執法堂是個很古怪的地方,不要說別人不知道誰是執法弟子,就連執法堂弟子互相都不認識互相,只用化名去交流,不允許互相暴露身份,因為執法堂所做的事情,十分無情。
怕互相徇私枉法,所以一旦身份暴露,直接剝奪職位,不管任何原因,除了副堂主以及堂主這種職位。
而執法弟子看對方身份,不是通過執法飛劍也不是通過玉龍腰帶,而是通過化名。
只要你不亮出執法飛劍,以及不拿出令牌,說出化名,對方就知道你是什么職位。
并且不會說出來,而是尊稱大人,這樣一來,方便做事。
畢竟執法就是得罪人的事情。
而且手握大權,大羅圣地也怕執法堂徇私枉法,所以唯一知道執法堂弟子身份的就是品德堂,用來監督執法堂弟子。
或許聽起來十分麻煩,規矩繁多,但這就是仙門。
圣地不是過家家。
一個龐大的圣地,就如同一個小型國家似的,門規極嚴,不然的話,怎可能傳承千年?萬年?
“秦先生。”
化名?
想了想,秦玄說出這個名字,先生二字,聽起來也頗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感覺。
“秦先生?”
后者沉吟了一番,隨后開口道:“行!就秦先生了,秦副堂主,一炷香后,您的身份直接生效,憑借令牌亦或者化名,可直接調遣執法堂弟子,可隨意調遣任何卷宗,擁有特事特辦之特權!大羅劍典的安危,便托付給秦副堂主了。”
“竭盡全力。”
秦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四個字。
本來秦玄想要說盡力而為,但最后還是改成竭盡全力吧。
大羅劍典嗎?
秦玄摸了摸下巴,他到要看看,這三四日內,到底能發生怎樣的事情。
不過末了,秦玄不由想起了一個問題。
“請問,執法堂副堂主,月俸多少?”
現在很缺靈石。
不,是極其缺!
秦玄自然要問問這個。
很快一道輕飄飄地聲音響起。
“副堂主以上及副堂主,額......是沒有俸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