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掌印迎向了風刃、冰槍、長矛。
沒有震耳欲聾的驚天爆炸,也沒有狂暴肆虐的能量風暴。
一切無聲無息。
在金光掌印前,對方的攻擊就像是空氣做的一樣。還沒碰上,便自行瓦解消散。
摧毀花里花俏的攻擊,金光掌印繼續前行,一瞬間出現在了三名黑袍人的身前。
依舊無聲無息。
空氣略微一滯,大地變得寂靜。
只見三名黑袍人瞳孔一縮,眸中驚現恐懼,還來不及慘叫閃身避開,就在金光掌印下化成了虛無。
渣都沒有剩下。
若不是先前殘留的戰斗遺跡,甚至讓人懷疑這三名黑袍人有沒有出現過。
諸葛乘風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住了,顧不得自身的傷勢忘記了治療。
楚鈺以及一眾侍衛更是驚奇得像半截木頭愣愣地戳在那兒,一動不動。
倒是辰南,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吃了閃閃果實,能夠隱晦的感覺到先前金光掌印中蘊藏的恐怖能量。他有信心,當其將果實能力開發到一定程度,也能輕易發出這樣的攻擊。
楚鈺直瞪瞪地盯著吳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偏頭看向諸葛乘風咽了咽口水道:“師父,他…他什么修為?五階?”
“恐怕還在五階之上啊。”諸葛乘風搖了搖頭訕訕一笑。
他目前的修為在四階大乘,雖還沒有踏入五階,但已經初步能夠窺探出五階的實力。至少,絕對無法做到抬手輕飄飄的隨意一擊,滅殺掉三個四階大乘的高手。
“難道是傳說中的六階嗎?”楚鈺深吸一口氣,美眸中生出一絲異樣,先前她竟然還指望諸葛乘風為自己報仇呢。
現在看來,她的想法就是個笑話。
望著踱步朝自己走來的吳方,察覺到對方嘴角流露出的戲謔笑容,楚鈺臉色變了,嚇的后退一步。
“前輩,我之前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您千萬別當真。”楚鈺急忙開口,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現在她可不會認為眼前之人只是個有些詭異手段的年輕人,她相信六階的傳說高手肯定能夠做到返老還童。說不定,眼前這人已經是200歲的老妖怪了。
“老先生,鈺兒性格頑劣,還請您不要與她計較。”諸葛乘風將楚鈺護在身后,朝著吳方抱了抱拳目光中夾帶著祈求,“若真要有人為先前的冒犯負責的話,晚輩愿以死相抵。”
說罷,諸葛乘風決然的抬起右手,朝著自己眉心轟去。
嘭!
攻擊未至,諸葛乘風掌心凝聚的氣勢就被一股碾壓的無形力量瓦解。
“活著是件美好的事,別輕易尋死。”吳方笑了笑,繼而近距離的打量著楚鈺,挑了挑眉,“你先前說的宮刑我很是感興趣啊。”
楚鈺身子一顫:“我是個女兒身,沒有那個的。”
“我可以給你裝一個。”吳方聳了聳肩,“你是不相信我的手段嗎?”
聽到吳方的話,楚鈺頓時臉色慘白。
“小丫頭,給你一句叮囑,禍從口出。”吳方也不再恐嚇楚鈺,整了整衣角,“走吧,帶我去見見你的父皇。”
“老先生,您是要隨我們回宮?”諸葛乘風困惑道。
吳方點頭:“烈火仙蓮作為賀禮,順便討要一樣東西。”
“前輩,您…”
辰南剛欲開口,吳方揮手打斷,“我口中的東西是為你準備的。”
楚國,皇城。
皇宮外,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楚國皇宮分為內宮和外宮,外宮就是一道深紅色高圍墻和一些男守衛,當然還有一些相對普通簡陋的房屋,這些守衛主要的任務就是不讓任何可疑的人靠近皇宮周圍。
過了外宮再往里經過一個五米多的金黃色高墻則是內宮,而內宮中一個個雄偉壯麗的宮殿也昭示著它在皇宮的核心地位。
在金黃色高墻邊上,一隊隊經過嚴格訓練的護衛軍不斷的來回巡邏著。
“回個家排場還挺大。”吳方掃了眼前方的陣勢淡淡道。
內宮大門的兩旁站滿了士兵,明亮的甲胄一直延伸到紅毯的盡頭。
盡頭處,一條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立在臺階上。一身白衣勝雪在旭曰的照射下,整個人如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彩,仿佛九天降下紅塵的仙子,衣袂飄動中,仿若隨時會乘風而去。
“姐姐!”楚鈺興奮的叫喊了一聲,爾后撒開腿飛奔向楚月,直至撲進對方的懷里。
“姐姐,妹妹我差點死在外面了!又是大蟒又是拜月國的襲擊,好在我福大命大,一切有驚無險。”楚鈺摟住楚月的腰迫不及待的賣慘道。
楚月寵溺的敲打了一下楚鈺的額頭:“你還敢提?你知不知道偷溜出皇宮,父皇母后都擔心死了。一會兒看你怎么交待!”
“他們那么疼愛我,才不舍得懲罰我呢。”楚鈺一臉傲嬌表情。
“這兩位是?”楚月瞥了眼吳方辰南二人詢問楚鈺,眸中帶著困惑。
“他是來找父皇要東西的,至于什么東西就不得而知了。”楚鈺手指著吳方道。說完,一邊走一邊講述著此行的經歷。
“什么?可能是六階!”楚月捕捉到了關鍵點,眼眉撩起,眼睛睜得大大的,錯愕的重新打量起吳方。
“姐姐,父皇他現在在寢宮嗎?”楚鈺開口。
楚月點了點頭:“直接帶這兩位過去吧。”
內宮深處,帝王寢宮。
金壁輝煌的大殿內唱響著節奏明亮的歡快舞曲,隨著歌唱聲響起,幾個身著奇異服裝的男女侍婢旋即翩翩起舞。
楚國的皇帝楚瀚正橫倚著身子躺在大殿上方中央的一張鋪著金色五彩貂皮的寬大舒適軟椅中,正全神貫注的欣賞著臺階下侍婢們的妖嬈動人舞姿,時不時的點著頭對臺下的舞蹈表示贊賞。
“父皇,有沒有想女兒啊?”楚鈺跑進店內,聲音嗲的令人渾身發毛。
“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楚瀚冷哼一聲,擺了個手勢后,幾個跳舞的侍婢躬身退下。
“孩兒這不是都是為了您老的壽禮嘛!”楚鈺從背后環抱住楚瀚,一副受了委屈的幽怨表情。
“那壽禮在哪呢?”楚瀚怒意未消。
“孩兒的壽禮被前輩搶先一步了。”楚鈺撅著嘴指向吳方。
“前輩?”楚瀚眉頭皺起,視線落在吳方的身上冷聲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