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漠是何其之大,之前因為有白斗特意煉制而成的傳送符篆,這才得以瞬間抵達這里,但是,靠元一自己飛行的話,可就要飛行很多日子了,北邊三塊區域,北漠面積最大,接下來就是元一之前去過的巨人族草原,最后才是北極寒冰宮,北極寒冰宮附近,本來是至寒之地,結果人家開派祖師來了,將寒氣都給抽到了北極寒冰宮里面,這才使得明明是北邊,真正寒冷的地方,卻只有北極寒冰宮一塊地。
這里是荒漠,荒漠就是上面除了土地,什么都沒有,元一一路飛行,一路上都是單調的景象,除了大地就是大地,不過也幸運的是,正因為這里是荒漠,沒有人族修士,也沒有元獸,沒有人來擋路,他可以安心飛行。
飛行了數日,總算,接近了白斗渡劫之地,因為渡劫是大事,只有幾個大乘期強者來守護,這次到來的人,還不到一手之數,那白斗能夠邀請元一來參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就連人家白巫宗的天才弟子,都沒有這等待遇。
不過,因為有其他大乘期強者,元一不能暴露自己是元一,否則的話,當初元一散播瘟疫,在人族當中引發滔天大禍,白巫宗這個專門治病救人的宗門,里面修士可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里面的人自然不會見待元一。
元一靠近渡劫之地后,當即就拿出白斗傳音符,告訴白斗自己來了。
不一會兒,一道遁光激射而來,本來還在元一視線老遠處,但是瞬間就出現在了元一的面前,只見白斗滿面紅光。似乎有什么好事情發生一般。
元一見到這一幕后,也為他感到高興,如果,渡劫的修士,在渡劫之前一直是恐懼、忐忑、慌張、患得患失的話,那天劫之下。基本上沒有生路,其中心魔劫就不是他們可以過去的,像白斗這樣的,就是平日里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然后要渡天劫的時候,將自己心中所有執念都放下,又給自己準備了足夠的渡劫之寶,有足夠的信心度過天劫,這才會這般滿臉紅光。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
如果到時候元一要度天劫的話,渡劫之寶全力尋找煉制,以他的本事,應該是能夠湊齊的,至于心魔劫方面,元一不像白斗,不但沒有做虧心事,還濟世救人。最起碼,瘟疫之下。死了那么多人,都是他要承擔的業力,到時候心魔劫肯定是尤為強大。
也幸好,他有了收集功德之法,到時候可以以功德金輪護持,然可以用前世經文守住靈臺清明。心魔劫方面也就會比較輕松。
“你你也真是的,一個佛門修士。修煉什么法則不好,修煉歷光法則,當然了,也不是說你修煉法則有錯,但是你明知道那是傳染性的溫度,你還一口氣給那么多人下毒,在人族當中引發瘟疫,我白巫宗因為你這件事,可是搞得焦頭爛額”,白斗說道,不過全程都沒有厭惡甚至是仇恨的目光,元一也早就知道這一點,這才敢過來。
“前輩找晚輩來,就是為了訓斥晚輩嗎”。
“你你幾句還不愿意聽了”。
“前輩可是在怪罪晚輩”。
“我怪罪你作甚,我一心準備渡劫,那瘟毒的事情也不用我半點操心,另外我一家老小,也沒有誰染上瘟毒,我自然不會怪罪你”。
“多謝前輩不怪”。
“你啊,我算是看透你了,腹黑嘴硬不吃虧,那亡靈巫宗的賭石閣,也真夠倒霉,碰上你這,你切三塊石頭,就拿到三樣好寶貝,連通天之寶都切出來了,應該是有辦法看到石頭里面的東西吧,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老夫交換秘法,老夫手頭上,可是還有很多好東西”。
元一無語,問道,“您都要成仙了,要這秘法坐鎮,您要是飛升上界,上界估計沒有賭石這種東西,您要是賴著不走,估計也不敢明目張膽,當著天道的面出去賭石吧”。
“臭話的你,什么叫賴著不走,什么叫明目張膽,我白巫宗家大業大,能夠多一條財路也是不錯,我拿到了秘法,自然是貢獻給宗門,你就說吧,到底換不換”。
“還是得了吧,我若是將秘法給您,到時候白巫宗修士修行了秘法,天天跑人家賭石閣切出好東西,搞得人家賭石閣破產,到時候誰還敢讓你們白巫宗修士踏入其中半步,您就是拿了秘法也沒用”。
事關定力這種特殊的真元,元一才不會傻到,將自己修持禪定的秘法給交出去。
“不換就算了,老夫我也不稀罕,那,約定給你的重兵器”,當即,白斗就拿出了一件降魔杵。
佛門當中,不同流派的佛門弟子,用不同的法器,密宗那邊,受到印度僧人的影響,使用的降魔驅鬼、祭祀祈福的法器,都是金剛杵,降魔杵,金剛降魔杵,十字金剛杵等等,而禪宗那邊,使用的法器,就是木魚,念珠,袈裟等等。
這次這白斗取出的,乃是降魔杵,一端為金剛杵的樣子,另一端為三棱帶尖之狀,中段有三個佛像頭為柄,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渾身金色,上面鑲嵌有小拇指大小的寶石,總共有七塊,分別呈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剛好圍成一個圈。
“這降魔杵,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是上古人族頂級煉器大師,為一代人族天驕段無雙煉制的,段無雙手持此降魔杵,在人族與獸族戰場上,大殺四方,滅殺大量獸族強者,雖然最后在敵人陰謀下隕落了,但也留下了赫赫威名,這降魔杵不翼而飛,有心人想要找到他,卻找了一代又一代都沒有找到,我為了給你找到這件寶物,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