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一的了解當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靈都是有魂魄的,生靈失去了身體還可以存活,但是從來就沒有誰只保留身體,魂魄卻全無還能活下去,就連僵尸,他們只是少了魂,魄卻是完整的。
把一個生靈比作一個電腦,那魂魄就相當于是中央處理器,從來沒有那一個電腦在沒有了中央處理器還能夠運行的。
因此,他才篤定斬魂刀能夠起效,斬魂刀可以斬殺世界上幾乎所有的魂魄,也就只有神魂跟大道相合的道祖,才能夠無懼斬魂刀斬殺。
斬魂刀一出,本來就充斥著大量負面情緒的附近,此時溫度急劇下降,下降到使得一旁肉身強大的心一都不禁搓了搓手臂,看了一眼那把斬魂刀,有些驚訝,按照道理,元一身為佛門修士,是不可能發出這種陰冷至極的攻擊的。
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么,斬魂刀電光火石之間,就斬到了最近那一只影族身上,這一刻,這一只影族就如同一塊破布一般,被猛地一下撕裂開來,化為了兩半,迅速歸于虛無。
“成了”,心一露出一絲喜色,然而當他剛轉過頭時,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元一的臉上,此時如同變戲法一般忽明忽暗,漸漸地扭曲。
斬魂刀被迅速收回,重新化為神魂沉入舍利子當中,元一頓時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完全烏黑的鮮血。
“怎么回事”,心一趕忙問道。
“沒什么”,元一敷衍著說道,此時他的情況有些不太好,并不是對方的神魂太過強大,導致他神魂受傷。而是他神魂化為斬魂刀,從影族的身體劃過的時候,水乳交融一般跟影族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影族體內各種各樣澎湃無比的負面情緒,一瞬間就澎湃著涌向元一。這些負面情緒太過濃郁,使得他的三身都來不及吸收凈化,這才傷了神魂。
也幸好他神魂有功德金輪守護,這才保住了靈臺清明,沒有就此迷失在負能量大海當中。
“先退”,元一再度將功德金輪祭出,抵擋所有靠近的影族,兩人迅速后退。這些影族大概也意識到元一不好惹,因此就頓住,沒有繼續追上來。
退到了傳送陣那邊,方便于一有風吹草動,就可以立馬通過傳送陣離開,元一讓心一護法,盤膝而坐,開始調息。
很快,過去了數日,元一這才醒來。有些后怕,斬影族時那些負面情緒濃郁到隨時可以將他吞沒,讓他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心一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了,真是抱歉,我手段盡出,都沒有能夠奈何得了那些影族”。
心一聞言,搖了搖頭,道,“無妨,另尋辦法就是了,害得你受傷。我才心里有愧,我知道一條路可以繞過那些影族。進入洞天的中心,我帶你去那一趟。你可以在那里修行直到你想要離開”。
元一搖了搖頭,他從來說道做到,這是一場交易,用解決影族,換取在洞天當中修行的機會,影族沒有解決,他也不好意思白白接受這個好處,因此就說道,“我不打算就此放棄”。
“你還有其他手段嗎”,對于元一手段之多,心一也是咋舌得很。
“沒有,我技窮了,不過,有了功德金輪,雖然滅殺不了那些影族,但是咱們可以驅趕他們,找到影族誕生的秘密”。
“誕生的秘密?”。
“沒錯,是你說的,這些影族不是憑空出現的,需要經過十分苛刻的條件才能夠誕生,咱們只要找到這個條件,說必定就能夠找到殺死影族的方法”。
“那還等什么”,心一變得有些興奮,能夠在一群可怕的影族當中自由來往,這想想都是一種令人激動的事情。
當下,元一祭出了金輪,兩人一路前行,由于有了功德金光的緣故,沒有任何的影族能偶傷害到他們,就如同摩西分海,兩人所到之處,那鋪天蓋地的影族就一個個趕緊避開,給他們兩人留出一條筆直的道路。
到了這里,元一才發現,影族的數量恐怕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已經到達了災難的程度,甚至比起那金蠶母有過之無不及,只要一方世界一旦誕生出了一個影族,這方世界的人又沒有毀滅影族的方法,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世界必將覆滅在影族的手中,第一個誕生出來的影族,可以通過不斷地殺戮來擴大種群。
這方世界里面,本來因為那可怕的壓力的緣故,生靈本來就不多了,但是現在,幾乎看不到了,基本上都成了金蠶母的腹中餐。
元一似乎已經可以看到那爛陀寺的僧人們肉痛無比的表情了,經過這么一場劫難,這方洞天要么是恢復不過來,要么徹底恢復過來后,已經是成百數千年過去了。
想要找到源頭,很簡單,哪里影族密集,就往哪里去,按照元一的話來說,這群鬼東西不是閑著沒事聚在一起打牌的,他們那么多聚在一起,立馬肯定是有貓膩的,也許那是他們的老巢,也許那就是誕生他們的地方。
這方洞天,是大到出乎了元一的想象,兩人因為有了功德金輪,因此是肆無忌憚在天空當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行,只可惜,飛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根源所在之地,那飛來飛去黑乎乎的影族在元一他們面前亂竄,阻隔著他們的視線,搞得元一幾乎以為自己得上了黑色恐懼癥,以后只要是看到黑色都會惡心想吐。
艱難地尋覓著,佛元耗盡后就找個地方休息,就這樣夜以繼日地搜尋,這一日,總算是有點兒眉目了。
在前方,多出了一片樹林。
這片樹林,元一只能用鐵樹林來形容,所有的樹都是黑乎乎的,而且密密麻麻,搞得元一黑色恐懼癥加劇,樹上面光禿禿的,沒有半點葉子,樹身極為堅硬,這是元一給其取名為鐵樹林最根本的原因,他肉身那般強大,一拳轟擊在其中一樹上,該樹竟然紋絲不動,連象征性晃晃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