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的話自然有賠率,但是元一眼睛一瞥,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賭那位奴役者能夠勝利,因此,奴役者賠率極低,就算賭贏了,也拿不到多少賭資,索性,他也懶得參與進去了,而是安心準備看戲,兩位大乘強者的好戲,這可是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
提著酒杯,發現附近一桌之上剛好三缺一,他就走過去坐下,專心喝起了酒,正前方是一個羊魔人,看上去十分陰險,給人一股不好惹的樣子,左邊是個牛頭人,戰意熊熊,右邊是個奴役者,元一知道他就是等會兒要出戰的人,他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桌子坐下,那是因為他驚訝的發現,惡魔族的三大貴族,羊魔人,牛頭人和奴役者竟然湊齊了。
元一剛剛坐下沒多久,立馬一聲敲鑼聲響徹整個酒館,預示著比斗開始了,跟元一一桌的奴役者,當下起身,不緊不慢地走上臺去,動作優雅從容,仿佛不是來參加生死斗的,而是來風花雪月的,一股天然的皇者威壓,令在場諸多強者都十分不喜,畢竟,明明是相同境界,有的境界比他還高,碰上他卻要受到血脈的威壓,實力大降,這是何其的不公平。
另一頭,一個烈焰女妖,也搖擺著婀娜的身形,走上了臺去,元一見到這女妖后,頓時雙眼有些凝重,這女妖雖然看上去柔弱無骨,但是不知為何,元一就是能夠感覺到她很強,非常之強,身上有很強血腥味,顯然是從尸山血海當中走過來的。
掃視一圈,看到酒館的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女妖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不過想想的話,這也不奇怪,畢竟如果這烈焰女妖不強的話,怎么可能有這等勇氣挑戰一名奴役者,畢竟這酒館當中,雖然是隨即安排兩人對戰,但是并非強制,如果知道自己必輸無疑的話,那完全可以退出。
想到這,元一也不禁對這女妖自甘墮落,深淵之中,烈焰女妖若是愿意依附強者的話,肯定是能夠得到庇護并且得到充足的資源,因此,很多烈焰女妖,都老老實實找個強者依附,而不是自己去努力奮斗。
那個烈焰女妖,能夠靠自己走到如今,絕對是吃過不少苦的。
兩惡魔上了臺,對峙著,并沒有說話,兩人都是大乘級別的強者,若是開打之前,還要逞口舌之利,那難免被人看清。
忽然,奴役者率先發動攻擊了,張嘴一噴,就有一圈黑色的光圈噴出,這是奴役者特有的奴役之光,被此光打中的惡魔,如果是下等惡魔或者中等惡魔的話,實力都會受到很大壓制,而顯然這烈焰女妖,只不過是一個中等惡魔。
元一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鄙視,在元一看來,奴役者對戰烈焰女妖,那是男的打女的,上等惡魔打中等惡魔,雖是生死搏斗,不能相讓,但也不能率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發動自己的底牌。
不過,元一很快就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只見那烈焰女妖抬起手臂,手指上帶著一枚黑鐵戒指,剛一催動這枚戒指,就立馬又恐怖的威壓從戒指當中爆發而出,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幸好,擂臺周圍白光一閃,陣法將這威壓給擋住,才沒有威脅到外面的眾人。
而隨后這股威壓不停螺旋打轉,朝著對面的奴役者碾壓而去。
“仙器,不對,如果仙器的話不可能有這么強大的威壓,這莫非是后天靈寶,這也不可能啊,那烈焰女妖一個仙道未成的人,有仙器的話肯定藏著掖著,不可能這樣當著那么多強者面前將這件寶物使用出來,難道這烈焰女妖背景渾厚,可若是背景渾厚,也不用來這酒館搏殺,尋找突破的機會了”,一時間,元一心中滿是各種疑問。
不過幸好,感興趣的不僅僅只是元一一人,當下只聽酒館觀戰的眾人議論紛紛。
“靈寶,竟然是件靈寶”,貪婪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
“你就別惦記了,那雖然是件靈寶,但卻是件殘缺的靈寶,不然你以為那烈焰女妖一個仙道未成的人,有能力催動”。
元一聽到這后,仔細打量那戒指,發現上面果然有一條裂痕,后天靈寶不比先天靈寶,元一的九絕劍就算受損了,也能通過吞噬法則來修復,可是認為煉制的后天靈寶,想要修復,除非請金仙以上的煉器師重新煉制,付出大量珍惜的材料方可,因此,受損過的后天靈寶價值會大大的降低。
可就算再怎么降低,這靈寶對于這些仙道未成的人,還是無比珍貴的,一時間有不少人已經面露兇光,蠢蠢欲動了。
可是,沒過多久,旁邊人的一句話,就讓他們打消了這年頭,“別妄想了,你知道那烈焰女妖是誰嗎,是前領主的女兒,雖然說前領主隕落了,如今的代領主又不是前領主選擇之人,但是前領主的那些手下,都還蠻照顧這位前領主的遺孤的,他們要是想死,就盡管動她試試”。
元一還是第一次聽說,前領主還有個女兒,這位烈焰女妖連仙人的修為都沒有,別說這炙陽城了,就連普通男爵的領地都無法繼承,前領主臨死之前,一定會吩咐繼位的領主也就是鐮刀魔好好照顧他的女兒,只可惜,蝙蝠魔首領篡位成功,鐮刀魔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么能照顧著烈焰女妖。
不過,那位前領主的手下們,雖然不參與蝙蝠魔和鐮刀魔的爭斗,但是因為念舊的緣故,就對這烈焰女妖多加關照,恐怕她這也是能夠手持一件殘缺靈寶,還能夠獲得好好的的緣故。
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按照小說當中的慣例,老城主若是只有一個女兒,并且女兒沒有繼承權,臨死之前,一定會選擇一個人來給自己當女婿,順便將城主之位傳給這女婿,讓他打理好城池的同時,照顧好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