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會去太在意貝塔的小秘密和個人生理問題。
只有坐在他旁邊的沙格,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笑道“嗨……萎了?”
他們是關系要好的師生,但在這一刻貝塔卻在考慮要不要在沙格以后的論文上簽名。
至于卡西迪奧,陽痿這個詞匯對他而言是個新鮮詞,而且天使也用不著這套理論。
對于突然出現的卡西迪奧,貝塔的表情便表明了對方的身份,眼前這位身材窈窕漂亮的女孩,便是那位被天使給附身的喬,是貝塔的女兒。
對方突然出現在這里,通過剛才對范海辛的詢問,蘇雅猜測,這會控制喬身體的應該還是那位名叫卡西迪奧的天使。
不過讓蘇雅有點略微失望,被天使附身的人類,外在上和平常一樣普通。
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對方的聲音雖然空靈卻不會表現的像電影或者故事當中,帶有神圣感……更別提天使的翅膀了。
在蘇雅的眼中,當面前的這位天使姐姐朝她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一些緊張。
畢竟這可是真經當中所存在的生物,是圣主創造最純潔最神圣,居住于天國的國民。
是圣主的臣子,專門為圣主服務的天使。
蘇雅是虔誠的信徒,也是一位女生,在她心中天使要比芭比娃娃更有格調感。
“抱歉我應該及時趕過來,但我能夠從一個人的祈禱中預判對方是不是面臨著比較緊急的事情……
你當時的狀態比較舒暢,我的突然出現可能會將此打斷,但你是先知……保護你是天國任何一位天使的職責。
所以當你向我祈禱的時候,我必須要趕過來。”
蘇雅有點慚愧,她的臉色變得緋紅,她不能告訴卡西迪奧,自己是在廁所內作的祈禱,她甚至不愿意告訴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范海辛在一旁笑著問她“你剛才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可沒有祈禱,不過之前你去了趟廁所。”范海辛伸手指著卡西迪奧“這個家伙就突然出現了!”
他故作聲張驚嘆道“堂堂先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作的祈禱?”
蘇雅氣的銀牙緊咬,她對范海辛的討厭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卡西迪奧說“不管是什么地方,我都不會在意,祈禱時心誠,就如同我們也經常對圣主祈禱,心靈是一個生命所擁有最純凈的地方。
心靈的祈禱和奉獻,已經是最大的贈與了。”
誠懇的語氣,說出的話也十分吻合,眼前的這位天使一點也不像范海辛說的那樣高高在上,并且自傲。
蘇雅覺著有些愧疚,就在剛才她還覺著范海辛說的話,有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
畢竟這可是天使,面對普通的凡人自然會高傲一些……但蘇雅沒想過對方會這么平易近人。
即便是在真經當中,所記載的天使絕大多數都被描述為圣主面前的戰士。
范海辛這個家伙以后說的話,絕對不可信!不可信!
卡西迪奧不帶有生活色彩的碧色眼睛看向范海辛,對方冷淡的表情終于發生了一絲詫異。
范海辛攤了攤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之前這樣看我的女人最后都和我上床了。”
“你的身上又讓我熟悉的氣息……另外我的內在并不是一個女人。”卡西迪奧說。
他的話讓周圍的人十分的拘束和尷尬。
沙格愣了愣,喬一直是他心目中的追求對象,即便喬被一位天使所附身了,沙格仍然覺著對方很可愛,值得追求,而且內在是天使,更讓對方添幾分神秘感。
而在沙格的認知當中,占據喬的天使應該是一位女性天使才對。
直到剛才卡西迪奧親自承認他并不是一位女性天使,這讓沙格感到十分的難受。
沙格難受地問貝塔“你的女兒竟然被一個男性天使給占據了身體,你就不痛苦嗎?”
“我現在就擔心卡西迪奧會不會喬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不要讓她以后出柜就好。”貝塔在意的地方顯然和沙格所關心的地方不一樣。
范海辛的嘴角開始上挑,他笑道“你是說在我身上感受到你同類的氣息了嗎?
我一直對你們這些天使抱有不同的看法……普通的信徒,總會對你們很崇敬,向往,認為你自鎖應當高高在上,但是我絕對不會這樣想。
我甚至認識你們天使行列當中比較出名的那一位!直到我當時年幼無知的時候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完成了那個破約定。
現在讓我自己來看,那個約定對我沒有任何有利的地方,最后為了補償,還是把我困在地下公墓內休眠了兩百多年,直到現在,我重新蘇醒了,外界卻大變樣,而我仍舊不能擁有絕對的自由。”
卡西迪奧嚴肅道“因為你信仰圣主,信仰巴利繆爾,你的心中信仰十分堅定。”
范海辛張了張嘴巴,到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對方說的這一點讓他無法反駁。
“咳咳……卡西迪奧,不論你要做什么,但你要想清楚,你現在所用的身體是我女兒的,她還有家人和朋友,你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貝塔表達他對卡西迪奧非常不滿的看法。
卡西迪奧依舊冷淡,他只是簡短地向貝塔講述了他在這兩天消失的經過。
“雖然我并沒有找到那個魔鬼的下落,但在兩個小時之前,我曾感觸過這座城市有一道邪惡的能量流動,就像是有人在用邪惡的魔法,我們天使對于這種感覺十分敏銳。”
卡西迪奧接著說“但是等到我沿著那道能量流動的痕跡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對方離開了,那是一家非常廉價的賓館,房間內刻畫著來自地獄的傳送法陣。”
卡西迪奧嚴肅道“這讓我不禁懷疑有什么東西來到了紐約,或者是被召喚了過來,但對方肯定不會太強大,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太遠距離使用傳送法陣,也讓對方吃不消,身體已經遭受到了重創。”
“所以……這算是好事嗎?對方過來了卻成了個半殘?”蘇雅有些疑惑,她總覺著一道不好的預感總在心中環繞,卻無法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