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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佐斯。”
“祖父!”當看到諾佐斯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蘇雅跑過去給許久未見面的諾佐斯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原本嚴肅緊繃著表情的諾佐斯,在這一刻也放松下來,溫和的笑容掛在嘴角上,就如同真經里面所寫的是嘗到了奶和蜜的喜悅。
“大神官閣下。”布魯斯特神父對諾佐斯恭敬行禮。
而諾佐斯也對著修菲恩在胸前畫了圣徽“陛下。”
所有人都打過招呼之后,修菲恩吐出一口氣“你出院還沒有幾天,我本來不想要這樣來打擾你,但是梅達開啟圣路的時候是第一任大神官圣彼得幫忙主持洗禮。
現在我要重啟圣路,那么這場洗禮就得由現任的大神官諾佐斯你來主持。”
“陛下這是我的榮幸,您降生時候的洗禮就是由我來做的。”諾佐斯笑道。
“這是傳統!”修菲恩也笑了,歷來巴利繆爾家族的新生兒在接受洗禮的時候都是由大神官來進行這一儀式。
“你是圣主的使者,也是我心中的英雄,蘇雅你的未來必然會成為摩西,約書亞,拿單那樣偉大的先知。”諾佐斯看著蘇雅說道。
當知道蘇雅為了擊敗弗拉德,而不惜自傷的時候,除了讓諾佐斯感到心疼,更多的則是驕傲。
他一開始的確擔心少女身份的蘇雅到底能否擔任先知這一偉大的命格,她能否做好圣主的使者。
但是現在看來,只要擁有大無畏的心性以及對圣主無私的忠誠信仰,那么蘇雅就已經是完美的先知了。
“我有一些事情要單獨向陛下說明,蘇雅你和布魯斯特先出去。”
“哦。”
等到蘇雅和布魯斯特離開之后,在復活大教堂的這所房間內,只剩下諾佐斯和修菲恩兩個人。
修菲恩也很好奇諾佐斯接下來要跟他說些什么,可諾佐斯卻虔誠地跪在修菲恩的面前。
“你……怎么了大神官?”修菲恩很疑惑。
“普通人可以找神父去懺悔,神父會認真地聽懺悔者數落自身曾發生過的罪,或者是邪惡的罪念。
而后神父會給他給予糾正和指導,并且告訴他圣主會如何寬恕他們,就仿佛當神父說出圣主已經寬恕你了,這句話的時候。
那個人的靈魂就會經過洗滌,身上的罪孽化作流出去的污水……”
“在我還是神父的時候,我經常去找主教們懺悔,當我是主教的時候我會去和大主教懺悔,有時候也會和相同職級的神職人員懺悔。
但普通人很容易在神父這里找到寬慰,并且可以非常信賴的告知煩惱和罪孽,是因他們相信神父作為神職人員的品格。
而且神父在他們眼中就如同值得信賴的長者一樣。
但是當神職人員做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會發現很難找身邊的人懺悔,當然這并不是代表他沒有罪……
而是在任何同伴身上找不到那種長者的感覺,尤其是一些年齡很大的主教神父們……
而我已經是大神官了,但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向神職人員懺悔過,但是現在我知道誰能夠聽我的懺悔。”
修菲恩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
“如果要找一個人來懺悔的話,還有誰能比擁有神之血統的陛下您還合適的呢?”
修菲恩自己笑了笑“好吧,我可以聽你懺悔,但我不一定能給出很好的寬慰和解釋,嗯……還有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樞機主教們。
我可不想要被他們煩著懺悔。”
“傾聽懺悔者不會對外人宣揚,而我也不會告訴別人。”諾佐斯說。
“我出生于一個充滿圣主教教義思想的傳統神職者家庭……或者說是家族。”
修菲恩愣了愣,他愕然道“難道你是打算從你小的時候就開始說,你現在得有九十多歲吧?而且你從小到大所做的惡事都還記著嗎?
我甚至都忘了四歲的時候自己都做過什么,五歲的時候我到記著曾經投過放在圣彼得大教堂圣餐桌上的薄荷糖吃。
而當時大家都在聽昕光教教宗布道,那時候還不是迪方格,我甚至忘了迪方格上一任的昕光教教宗叫什么名字,只能記著他的眉毛很長,這是一個特點。
當時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而我拿了一顆糖賽在嘴里,還從桌子上多拿了幾塊放在口袋里。
不過我回頭的時候看到母親正瞪著我,她早就發現溜過去了,甚至還有許多人發現了,但我當時身為教皇之子,人人尊稱一聲殿下沒有人會指責我,不應該在昕光教宗布道的時候去偷糖吃。
但我知道那是錯誤的……所以到現在記憶猶新。”
修菲恩一副懷念地表情說道。
諾佐斯抿了抿嘴唇“陛下,這是我的懺悔。”
修菲恩:“抱歉!你可以繼續開始了。”
“正如剛才我所說,出生于圣主教觀念傳統家族,而安德森家族在圣主教的神職者家族圈子當中還有一部分響亮的名聲,我們甚至在羅馬城有自己家族的修道院。
我從小在那里成長,我的母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要把我培養成像‘圣女賽麗莎’的偉人。”
修菲恩的表情變了變“可你是男的。”
“可能我的母親當時是打算培養我的高尚行為,讓我成為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信徒。
不過后來我卻成為了大神官,這可能超出了我母親的期望!以至于我將成為大神官的消息告訴我母親時,她開心地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圣歌!
我六十歲被選舉為大神官,我的母親那時候已經八十七歲,我在成為大神官時,并沒有將它看做是一個神圣的使命。
反而像是中了大獎的幸運兒一樣,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她……安德森家族出現了一位大神官,這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情。
但是到了現在我才發現那是我人生當中最大的罪孽,那是一切的開端,我處在大神官的位置上卻沒有將它做好。
甚至有一段時間……或者是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質疑圣主的存在。
雖然我對外一嘴的‘這一切都是圣主的安排。’心中卻想著,圣主即使是在也不會管一些小民小事。
我身處在這個位置本應該有更大的責任和義務幫助更多迷茫或者需要解救的人。
但我沒有……就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我是德國慕尼黑的大主教,但我卻連猶丹族人都保護不了,我親眼看著士兵們將他們趕上卡車。
就像是轟趕牲口一樣……而我作為大主教當時就在旁邊站著,有一個很年幼的猶丹族女孩,他在上車的時候還朝我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光芒就像是堅信圣主會解救她。
拯救那車上的所有人,我當時的信仰還不如一個女孩,而且他們還是從我的教區被抓起來的,我當時只慶幸沒有牽連到自己。
但那女孩的眼神讓我痛苦了一輩子……我有能力但是卻沒有去做我應該做的……”
“那女孩后來呢?”修菲恩問道。
“那輛車是開往集中營的!這是讓我這一生最痛苦的地方。”
隨后諾佐斯又講了很多,修菲恩全都一一聽著。
他重拾信仰也不過是在修菲恩繼任的那一段時間,才開始堅信圣主是存在的。
諾佐斯覺著他最大的罪是圣主選中了他作為大神官,而諾佐斯這一生就像是一條咸魚一樣靜靜地掛在這個位置上面。
修菲恩想了想,他沉默了一分鐘才對諾佐斯說道“有一首圣曲!叫做‘天賜恩寵’!”
他接著說“你現在重唱一遍那么自身的罪孽自然會有一個重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