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發生了越來越多的虔誠者施展神跡的事件。
有些人其實在更早的時候,修菲恩在耶冷重啟圣路的那一天晚上就已經踏入了圣路。
但因為大神官選舉等一連串的影響,反而耽擱了公眾對于圣路的關注度。
而當發覺了一個事件之后,其余的就猶如雨后的春筍一樣不斷的涌現。
而在修菲恩打算重啟圣路之前,教廷就上下便已經在早做準備。
得益于前任大神官諾佐斯勤勤懇懇地工作態度,他曾遺留下‘圣路重啟超凡神職者三教管控方案’。
一旦當圣路重啟出現踏入圣路的神職者以后,那么這個方案就將啟動,根據范海辛這些老一派早就踏入圣路的超凡者口中所說。
三教的超凡者都曾有單獨的行動組織。
昕光教:神思者。
圣伊丹教:傳音人。
圣主教:仲裁士。
而根據上一任大神官所留下的這個方案,三教可以單獨吸收各自宗教內的超凡者,成立這三大附屬宗教但是又獨立的超凡行動組織。
這個組織的存在目的,除了統一的調動性,其次還要分部到各個教區內進行超凡事件的解決處理。
這樣的話,即便是在發生了一些惡性超凡事件的苗頭,也不會讓當地人們陷入巨大的威脅當中。
根據方案中的描述,各個教區可以優先吸收在當地教區內出現的超凡者。
每個郊區的超凡者以單獨小隊的形式,當教區內出現惡性超凡事件的時候能夠維護教區的安全。
每個小隊所擁有超凡人數不能超過七個人。
教區超凡者人數超出,則接受宗教的統一管制分配。
當夜瓦夏在成為大神官后的第一個工作任務就是在這份文件上面簽下他自己的名字。
不過蘇雅先知仍舊占據了大神官辦公室讓其他人相當頭疼,在與民眾見完面,并且在忐忑和緊張的心情下結束了媒體發布會之后。
瓦夏決定親自和這位教廷先知談一談,兩個人的交流過程并沒有其他人所擔憂的那樣發生沖突。
畢竟蘇雅的手中還有從近衛長那里偷來的一把槍。
如果發生沖突,蘇雅直接槍殺瓦夏的話,那么就會爆發教廷內最大的政治丑聞,知音先知不滿,所以殺害大神官。
到時候教廷在民眾眼中的形象將會大打折扣。
不過好在瓦夏是一個非常忠正的人,他在和蘇雅交流的時候,莊重地以圣主之名起誓,既然他已經成為大神官,那么必將正直,勤勞,忠誠,勇敢的去執行每一項工作。
“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很累了,但我的祖父也是這樣,不管有多累,不管睡得有多晚,他每天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責任是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夠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或者……你會做得更加出色。”蘇雅說道。
此時在阿布扎比酋長國宮殿酒店內的豪華房間里。
克勞力運用自己身為魔鬼的魅力成功結交了一位非常有錢,而且身份神秘的女伴。
其實克勞力是動用了一小部分超凡力量對眼前的女人進行了蠱惑。
要不然一位俄國高級克格勃女特工,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位中年油膩大叔,除非這個人是對方的任務目標。
而克勞力也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俄國克格勃得到了消息,有一批與古代圣伊丹體系宗教有關的古物被偷盜者給挖掘出來。
并且將會選擇在阿布扎比進行走私販賣。
販賣者是古東地區非常有名,基本上算是古東地區各國文物販子的龍頭老大。
在這個地區混亂的國際形勢下,古董走私人和軍火商人大發國難財。
而偏偏這兩種行業的大佬們基本上都和國際政治掛鉤。
擁有著被漂白的身份。
不過在天啟年即將來臨的情況下,各國政府對于宗教的重視和研究提到了日常行列。
甚至他們還大大削減了軍備的研發資金,企圖從超凡事物方面研究出來一些可控的超凡特性力量。
但世界上的超凡圣物實在是太少,基本都和宗教有關,而且都被教廷把控。
所以他們只能從流通走私的宗教文物里面尋找蛛絲馬跡,看一看里面有沒有帶著超凡特性的圣物。
而且因為最近世界各地的災厄事件頻頻發生,反而讓這些古物的價值翻了好幾倍甚至幾十倍。
克勞力對于昨天那種令他心中恐慌的感覺仍然無法忘懷,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天國之上的圣主給看了一眼。
但克勞力發誓,如果真的是唯一的真神看了他一眼,那么身為不潔的魔鬼將會立刻灰飛煙滅。
但偏偏克勞力并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么,尤其圣路也已經被重啟,他從一開始敢算計教皇,企圖讓高序列大佬們截殺對方的魔鬼。
到現在變成了只能躲藏的膽小鬼。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聯系上一個人,并且不被你們政府的……那個什么來著?反正不要被你們政府的科技監管給追查到,因為我要打的電話絕對不希望被別人給聽到。”
克勞力詢問眼前的女伴,對方的名字叫‘葉蓮娜’。
她從自己的手包當中拿出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些零散的手機卡。
她深紅的嘴唇輕張,語氣輕柔道“手機黑卡,一次性,所以打完你的電話之后這張卡就會報廢,不管是各國的運營公司都差不到這張卡的蹤跡。
每個手機卡都有一個通話日志,這樣的日志伴隨著你每次使用都會被運營公司給記錄下來。
但是這種黑卡就像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盜賊一樣,絕對不會留下自己的腳印。”
克勞力深吸一口氣“的確很方便,但我也恨死現代科技了。”
克勞力要聯系的人是欠他一個小小人情的‘喬伊’,那位在維也納大出風頭,讓人以為是下一位貝多芬,莫扎特的音樂天才。
但可惜這股風頭還沒有嘚瑟兩三個小時就被教廷給盯上了,導致喬伊不得不踏上了逃亡生活。
在他們分別得時候克勞力曾在黑市上給他買了一張沒有被認證過的手機卡。
現在他只求得那張手機卡沒有被喬伊給扔掉。
“你真的給我打來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們在耶冷那里全都死了呢?”
電話撥通后,對面的喬伊語氣相當激動。
“見勢不妙,立馬就溜,不過那兩位大佬被抓了,而且真沒想到美利堅國駐扎在以撒國海域的海軍竟然會動作那么快。
就連飛翔的荷蘭人也無法同時對抗那么多的軍艦,海戰那邊我沒有留意,但我估計戴維瓊斯那伙人要么死了,要么也被抓了。”
“那么你聯系我干什么?既然你已經逃過一命了,為什么不好好地躲藏起來?”
“我現在處于……在古東地區,但是在昨天有一道很恐怖,或者說是很神圣的氣息,但在像我這樣的魔鬼眼中就是很恐怖的氣息掃過。
那種氣息簡直讓我心里發毛,那種恐怖的感覺我實在是無法形容,所以我需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那么你要讓我怎么做?難不成讓我飛到古東?我現在的狀態已經夠慘了,每天都躲在別人包養情婦的郊外別墅地下室里,在德國南部,而且這里的環境相當潮濕!”
“你可以和塵袍之王溝通一下,看這位古老的存在了不了解這個地方有什么強大的東西能夠造成這么可怕的效果,不是天使也不是強大的圣路超凡者。
這種感覺就像是非常強大的圣物出世一樣。
而且并不具備天國的氣息,這表明那并不是一件來自于天國的圣物。
所以將圈子縮小一些有可能是圣主在現世行走的那段時期,我所知道曾經處于那個時期的存在就只有塵袍之王了。
就算是別人我也聯系不上,看在我曾經救你一次的份上,這一次也幫幫忙。”
電話對面的喬伊一陣沉默,隨后他強硬道“好吧,但是從這以后你不要在聯系我,我會把手機卡給丟掉。”
“好的沒問題,但是別急著掛電話,記一下另外一個號碼,這個手機號用過一次之后就會被報廢掉。”
“嗯!”
電話交流結束之后,克勞力看了眼旁邊的葉蓮娜,對方在細細品味著手中的咖啡。
通過蠱惑的能力,克勞力所說的話在對方的耳中就會成為另外一個版本。
葉蓮娜憑借第一感覺,以為克勞力是一位擁有國際特殊身份的人,也有可能是擁有人脈的罪犯。
但不論怎樣,葉蓮娜的第一想法便是對方可以利用。
其實這是克勞力使用蠱惑的超凡力量讓對方在心理上進行了一次劇本的自我創造。
現在只要是有關于克勞力的一切,在葉蓮娜的眼中全都變成了她所想像的身份背景。
擁有人脈的黑市軍火商,政治逃犯,南斯拉夫戰爭時期的軍閥等等諸如此類。
就連剛才的那通電話,被葉蓮娜聽到也成了,克勞力與某位阿布扎比王子的直接交流。
看到葉蓮娜眼中那種強烈的利用欲望,克勞力懶得去想想蠱惑的能力發動后,對方到底看到或聽到了什么。
甚至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在對方的心中是什么樣的身份。
眼下更讓克勞力好奇的是那場有關于文物倒賣黑市交易在什么地方舉行。
克勞力總感覺,如果能夠參與其中的話,說不定能夠得到非常好的東西,有一些圣物對于魔鬼而言也不全都是具備殺傷力的。
只要利用得到就可以完全無害,而且一些盜墓賊所挖掘出來的宗教文物,能夠從中發現真正的圣物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
教廷傳承兩千多年,所記錄在冊的圣物數量也僅僅超過百數而已。
克勞力想要去參與黑市交易,恰巧眼前的克格勃女特工剛好知道。
“宗教文物的黑市交易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舉行?”
對方輕聲回應道“明天晚上在阿布扎比的王國賭場!”
“賭場?”
“沒錯,是賭場同時也是黑市最大的拍賣場。
如果你手上沒錢了,你可以將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抵押出去來換錢,即便是你沒有帶在身上的東西,只要在你的名義之下,賭場認可那么你仍然可以換到錢。
但如果你換不起,同時你又不想要認賬的話,不愿意將那件東西抵押給賭場,那么不管是在世界的任何地方,賭場也能夠派人把應該屬于他們的東西給拿走。”
克勞力想了想問道“好吧,名聲挺大,難道這場所謂的黑市交易是一場黑市拍賣會?”
“沒錯!而且這背后還有阿布扎比酋長國皇室家族的認可支持,阿布扎比的王子數量太多了,但有半數以上的人都參與其中。”
克勞力繼續問她“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們就不懼怕教廷的威脅?”
葉蓮娜吐氣如蘭“這里可不是圣伊丹教,昕光教,圣主教能夠把持的地方,這里是穆伊教的地盤。
縱觀歷史圣伊丹教體系和穆伊教體系生來就是死對頭。
他們兩教體系的發展史便是兩千年的戰爭史,因信仰而死的人數相當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死亡人數的三倍不止。”
克勞力咂了咂嘴巴“這里真是一個好地方,最起碼教廷管控不了,不過穆伊教也是信仰圣主的宗教,魔鬼在這里也得夾住尾巴行走,就連皇室都是穆伊教徒,信仰的發展簡直可怕。
什么時候地獄也能在現世達到如此輝煌的程度,現在我越來越期盼天啟年的到來了。”
葉蓮娜接著說“如果你想要去參加這場拍賣,那么你的門票就得是錢!大量的錢!
你要向他們展現你手上最起碼有千萬美金的流動資產。”
克勞力愣了愣,他是一個很窮的魔鬼。
他問道“你是克格勃的女特工,國家應該會資助你一筆任務資金吧。”
葉蓮娜嘆了口氣“政府不會給特工千萬美金讓她去拿來當做任務啟動資金來使用。
但這一次的任務我可不是一個人行動,我也有同伴,對方是俄國寡頭家族的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