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圓桌騎士后,凱爾不但得到了人物成長屬于的修正和加成,而且還得到了三個梁立冬的人物專長。
怒不可遏,靈敏移動,以及睿智靈光。
雖然沒有完全覺醒勇者血脈,但三個人物專長的疊加,加上已學會的劍術專精,已經領悟的勇者沖鋒,再加上圓桌騎士系統帶來的人物屬性修正的影響,他現在的能力,不比同等級覺醒了勇者血脈的自己差多少。
艾瑪因為預言術幻境的關系,她對凱爾的實力很清楚,雖然說現在的凱爾比預言中的凱爾在實力上略差一點,但她卻覺得現在的凱爾厲害得多。
因為他有一個好老師,愿意接受教導,和預言中那個因為家破人亡而變成了愣頭青的勇者相比,更加靈活多變,不會意氣用事。
現在艾瑪對梁立冬的騎士冊封能力,越發的好奇,如果她不是圣女,如果她是自由身,她也想成為圓桌騎士。
骷髏被凱爾燒成了飛灰,此時黑色棺材的白色微光也在漸漸消散。上面刻著的魔法紋路也在漸漸消去,梁立冬感覺到那個傳奇級別的因果律已經消失。
作為玩家,通關‘副本’之后摸戰利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梁立冬推開棺材蓋,發現里面堆了不少的金幣和寶石,總共價值加起來,應該在兩百枚金幣左右。根據隊伍人數平分,每人也有四十多枚金幣,算是一筆不錯的獎勵。
但梁立冬對這些東西并不在意,他更看重這里是不是會有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魔法裝備,或者魔法材料。
在棺材里翻弄了一會,還真讓他找到了件小東西。
一枚白頂銀環的戒指落在他的手心里,其它三人也靠了過來,他們能感覺到這個小首飾散發著和諧的魔力波動。
梁立冬仔細鑒別了一下,作為魔法理論大師,他對魔法裝備的鑒別相當在行,不多會便出了結果。
“這是一枚能加強光系魔法元素凝聚速度的戒指。女式的。不過我們這里沒有人精通光系魔法,所以就當作戰利品賣掉,然后大家分錢如何?”
凱爾驚訝道:“老師,我們也能拿到錢。這怎么分?”
“當然是平分啊。”梁立冬理所當然地說道。在游戲中,這可是默認的潛規則。
三人面面相覷,這倒不是他們對戰利品的分成不感興趣,而是現時代根本沒有這個規矩。一般來說,傭兵小隊完成任務后。其成員確實是會得到一些獎賞,不過都是幾枚金幣而已,撐頂了也不會超過十枚金幣。
現在光是棺材中的金幣和寶石,如果按平分的規矩,足夠他們每人都有好幾十金幣,再加上得到的那枚戒指,如果賣掉,金幣會更多。
畢竟魔法裝備的價格很高。
四人回到陶特莊園中,女仆茱莉和約書亞已經在門外等著他們了。
他們一見到四人,就沖了上來。約書亞晃著自己的手臂,滿眼的狂喜之色,他想說些什么,但因為太過于激動,以至于什么話都說不出。
梁立冬看到他身上的膿瘡已經開始結痂,而且沒有再大量迸裂的跡象,這說明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因果律詛咒已經消失。
茱莉什么話也沒有說,她只是深深地對著梁立冬等四人鞠躬,半天也沒有直起來。
很多時候,再滿懷感激的語言。也比不上一個真摯的動作再能體現出當事人的感情。
凱爾看著兩人的模樣,也替他們高興,但他很快就有些不開心,自己上樓找了間房休息去了。
愛麗絲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擔心,正想跟上去勸解一下,艾瑪拉住了她,說道:“別去,讓他自己反省一下。這樣的事情以后可能會遇得更多,我們的對手是魔神。他有很多強大且狡猾的部下,如果凱爾沒有足夠的警惕心,那么以后類似的事情還會重演。”
“我和貝塔閣下兩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必須得自己學會如何去分辨真實和謊言。”
愛麗絲雖然有些擔心,但艾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她就只能作罷。
現在的莊園雖然看著有些荒蕪,但愛麗絲的獨角獸卻很喜歡這樣充滿自然味道的旋轉,它在院子走來走去,很快就在一片草地上吃起嫩葉子來。
但梁立冬卻走過來,將他推開,然后用凱爾還回來的帝隕劍在草地上挖起洞來,這行為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不但艾瑪和愛麗絲,連約書亞和茱莉都圍了過來。
很快梁立冬就從草皮下挖出一個小箱子,打開里面一看,居然是六枚金幣和十幾枚銀幣。
艾瑪看著約書亞,問道:“你們藏在這里的錢?”
約書亞看著小箱子上面的紋章,再看看金幣,搖頭:“不是我們的,不認識的紋章,應該也不是西西里亞城的任何已知家族。”
梁立冬拿起一枚金幣,看了會說道:“這是祖則王國的金幣,箱子上附有微弱的魔法陣,所以可以經過漫長的時光而沒有腐朽,是無主之物,但現在屬于我們了。”
艾瑪卻更加好奇了:“你怎么知道下面有一箱子的錢?”
愛麗絲卻猛然一拍手:“我記起來了,凱爾說過,他說貝塔閣下得到了渥金女神的賜福,能是不時撿到錢,所以貝塔閣下從來不會為錢發愁。”
還有這樣的賜福?艾瑪覺得自己算是漲見識了,她可是風暴圣女,按理說應該是僅次于教皇,最受風暴女神寵愛的人,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得到過任何風暴女神的賜福。
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渥金女神,對自己的信徒也太大方了吧。
梁立冬將箱子收進自己的空間背包中,現在急需大量的金錢,雖然五枚金幣不算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任何的財富,都是得從一絲一厘存起來才行。
雖然說去采石場中來回一趟沒有花費什么力氣,不過梁立冬還是覺得有些餓了,他讓艾瑪和愛絲打下手,利用空間背包里的干糧和臘肉做了一頓晚餐。
凱爾被香氣吸引出來。晚餐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
晚飯過后,眾人就自由活動,艾瑪和愛麗絲兩人去逛街,凱爾充當護花使者。約書亞和茱莉留在莊園中,他們雖然已經開始痊愈,但身上的膿腫還沒有完全消去,貿然出去,只會嚇著花花草草。
梁立冬也留在莊園中。他開始制作魔法卷軸。
這是他賺錢計劃中的一環,自然不會拖延。
幾了十幾張卷軸后,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梁立冬設置后最好的魔法節點,又一張卷軸完成。
房門打開,約書亞從門外進來,他眼中帶著幾分忐忑和不安,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開門見山地說道:“貝塔閣下,我希望成為你的學生,我希望能在你的教導下。學習魔法。”
“為什么?”梁立冬一邊做著魔法卷軸,一邊問道。
約書亞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因為我要振興陶特家族。”
梁立冬搖頭說道:“假話。”
約書亞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直白。短暫的沉默過后,他說道:“是的,剛才我說的是假話。陶特家族我已經不在意了,現在我只是不想成為別人口人的廢人,我不想被別人看低,相反,我還要那些看低我的人后悔?”
“你想讓他們怎么個后悔法?”梁立冬抬起頭來問道:“殺了他們?”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白汪汪的散落一地,約書亞身上的殺氣漸漸消失,他的表情很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像過。等我有天解除了詛咒,擁有了實力后,我就一個人揍那些對不起,背叛我們家族的人。最惡劣的那幾人甚至要殺掉……但是現在,我對他們卻沒有那么大的恨意了,可我又不想被他們小瞧。”
梁立冬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仿佛能從約書亞的眼睛中,看到對方的靈魂:“特別是你的未婚妻?”
約書亞的身體立刻就僵硬起來,他剛散落下去的殺意又重新凝聚起來。
梁立冬點點頭:“沒問題,你也是職業者,我可以教你魔法,甚至還可以教你劍術。但我有個要求,我不參與你的私人恩怨,如果你去報仇,就算你有生命危險,我也不會去救你,也不會幫你,你覺得如何?”
“行!”約書亞點點頭,他就沒有想讓別人幫他報仇泄恨。
“等凱爾回來了,你就和他說,讓他冊封你為次等騎士。”梁立冬又重新開始自己的卷軸制造工作:“我不知道你的潛力如何,但你能成為職業者,而且在這種痛苦的詛咒下堅持了這么久,想必你有十分強韌的靈魂和意志力,這是個很強大的天賦,我相信那些得罪人的人,以后都會后必經。”
約書亞并不知道‘騎士冊封’能力有什么益處,他有些奇怪地說道:“貝塔閣下,我是想和你學習魔法,并不想成為誰的騎士……”
梁立冬向對方揮揮手,作了一個驅趕的動作:“出去吧,等凱爾回來,他會詳細向你解釋的。成為次等騎士,你絕對不會后悔。”
約書亞本來想說些什么,但他看到梁立冬又開始沉浸在魔法卷軸的制造當中,便只能欠身一禮后,離開了房間。
他現在是這個莊園的管家,身份不同了,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任性。
他和茱莉一起打掃著莊園,因為沒有多余的仆人,這樣的活計只能由他們自己來干。
但他現在的心思并沒有放在打掃上,而是還在回憶著剛才他和梁立冬的對話,他實在弄不明白,自己要學習魔法,和冊封騎士有什么關系。
在這樣有些焦急的心態中,約書亞終于等到凱爾的回來。
兩個女孩子空手而歸,而凱爾身上卻是掛著數個大包,身上還綁著兩個,整個人都快被包袱給蓋住了。
約書亞走上前,幫凱爾分擔了一部分的包袱,然后又將梁立冬囑咐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老師讓我冊封你為次等騎士?”凱爾有些驚訝,但很快了就使勁拍著約書亞的肩膀:“嘖嘖,你小子真走運。”
艾瑪也是一臉的羨慕,愛麗絲自己本來就是圓桌騎士了,倒是沒有任何想法,不過她卻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該冊封幾個次等騎士來保護自己。
召喚師雖然厲害,那是借助了召喚獸的能力,自身還是很脆弱的。
約書亞看著凱爾,又看看艾瑪,此時他終于相信‘次等騎士’這稱號,或者真的有不同凡響的意義了。
“來來,跟到我房間中。”凱爾拉著約書亞:“我現在就冊封你當次等騎士,不過會有些痛,你得忍忍,不過我能保證,你絕對不會后悔成為次等騎士。”
艾瑪帶著復雜的心思,和愛麗絲分開,她本想回房睡覺,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梁立冬的房門前。
她在房門前站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有很多事情想和對方說,但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很古怪的心情。
“進來吧。”
房間中出了沉穩柔和的男聲……這兩三天接觸下來,艾瑪已經清楚,貝塔并不是一個很霸道的人,他只是不太喜歡將真正的感情表現出來而已,實質上,這是一個很溫柔的男性。
但他也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老好人,而是有著自己底線和準則的男人。
推開房門,艾瑪走進房間中,便看到梁立冬桌面上堆著的,仿若小山似的魔法卷軸。
居然已經做了這么多的數量……不知道為什么,艾瑪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臉紅。她和愛麗絲只知道出去逛街玩,而這男人卻在默默的作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兩天下來,她感覺到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多想,直接跟著對方背后向前走就行了。
現在一想,是眼前這個男人,在她沒有看到的角落里,靜悄悄的為他們三個小家伙布置好了一切。
什么是成熟的男人,這樣的才是。
北郡鎮那些說著要保護她的貴族才俊們,為她做了一點點的小事,便到處宣揚,仿佛全天下人都應該知道他們對她有多癡情,多愛護。
和眼前這人一比,簡直可笑得要命。
月光下的艾瑪,靜靜微笑著的艾瑪,有著致命的美麗和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