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需要的是忠誠心,這聽起來很廉價,實際上,這是一個很苛刻的條件。對于那些窮苦得沒有生路活下去,或者是辛苦一生的人,他們得到一份好工作,或者一個好地位后,確實是會很忠誠,但有的人卻不會這樣。
比如說,約書亞。
如果他有忠誠心,那么就不會想著利用對他大有恩德的貝塔,也不會因為貝塔收回了騎士身份,而懷恨在心,甚至怒得想殺掉貝塔。
約書亞很清楚自己的事情,讓他對一個勢力保持忠誠,怎么可能。但他相信,只要他干掉了貝塔,把他那種冊封騎士的能力拿到手,那么別說一個迷眼組織,更大得多的野心,他覺得自己也能實現。
約書亞把卡片從抽屜中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微笑道:“我相信任何時候,忠誠都需要理由,你們組織想用什么樣的理由,換取我的忠誠?”
“貝塔的人頭怎么樣。”亞爾林坐在椅子上,眼睛笑瞇瞇的合成一條細縫,看不見眼瞳。
約書亞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們調查我?”
“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亞爾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人,只要做了事情,就總會被人知道。你和貝塔之間的糾紛,現在城里很多勢力都清楚,我們根本不需要查,自然就會有人和我們談起這事。”
約書亞躺在椅子上,想了會,說道:“貝塔是得死,但我得親手殺了他,而且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所以你們只要把他活著捉過來就行了。”
“活的有點難度啊。”亞爾林緩緩說道。
約書亞笑了:“連一個大師級的職業者都擺不平,你們迷眼組織不行啊。其實要殺貝塔,我一個人都能做到,無非就是拉上幾百上千的士兵,直接耗死他。但這不值得,如果我殺了他,其它人怎么看我。”
約書亞的話中,有著微弱的諷刺,亞爾林聽出來了,他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好笑:“貝塔真的能被普通士兵圍死,你確定?”
約書亞皺起眉頭,他不喜歡亞爾林的神情,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小瞧了:“大師級的強者再厲害,也敵不過幾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
亞爾林哈哈大笑:“確實,大師級職業者確實沒有辦法同時對付幾百名士兵,但他有必要和你幾百名士兵正面對抗嗎?”
亞爾林看著約書亞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城主,你最厲害的時候,也不過是精英級別。你根本不知道,大師級別的強者和精英級別比較,有什么著什么的距離。”
約書亞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下意識握了一下,然后又松開:“有什么樣的差距,你可以說啊。”
亞爾林呵了一聲后說道:“我們就舉最簡單的例子吧,精英級別的塑能系施法者,施放五次大火球術后,就得休息了,而大師級可以達到八次至十次之間。另外威力也不同,大師級的大火球術,能把城門都給轟破,精英級別的職業者行嗎?”
“但這并不代表著貝塔可以在幾百人的圍攻下活下來。”
亞爾林笑得更是大聲,他在約書亞有些微青的臉色中,說道:“據我們的調查,貝塔懂得特殊的飛行術,能隱身,近戰能力也相當強,雖然他常對外自稱是施法者,但我們一直懷疑他是魔法劍士,沒有實力和他差不多的人牽制,你幾百士兵根本圍不住他。而他卻可以時不時來偷襲你的士兵,你能擋得住嗎?”
約書亞沒有說話,好一會他才說道:“行,死的就死的吧,你們需要多少時間來完成這件事情。”
“短則五天,長則十天。”亞爾林站了起來:“你靜靜地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對了,加入我們迷眼組織,需要一個外號,你可以自己想一個。”
約書亞看著桌面上的銀色卡片,突然問道:“把這卡片送來的女孩,她叫做什么?”
“奶牛!”
留下這么一個詞組,亞爾林離開了房間。半會后,約書亞哈哈大笑,他覺得那個有著奶牛一般胸懷的女孩子確實有些意思,居然想到給自己這么一個外號。
收購了大量的武器和盔甲后,三天后,西西里亞城金屬制品的價格開始上揚,而武器和盔甲的價格漲得更快。很多商人已經反應過來,他們也嗅到了戰爭來臨的氣息。
其實只要阿曼達現在把武器和盔甲賣出去,就能賺上一筆大錢,但她更清楚,只要自己再忍上十幾天,那么武器和盔甲的價格,更是離譜。
冥神殿中,大主教亞爾林找到蘇菲,先是很溫和慈祥地問了她最近生活習慣不習慣之類的體貼話,蘇菲很是感動,她覺得大主教身上,有點自己父親的影子,因此對他也很是信賴。
而后亞爾林說道:“蘇菲,能不能麻煩你去請貝塔閣下過來,到我們冥神殿來坐坐,關于前幾天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向他道個歉,我們圣域,弄錯了些東西。”
聽到這話,蘇菲很是開心,心里松了口氣。她真的很害怕貝塔會和冥神教交惡,一邊是自己的‘家’,一邊是自己的意中人,沖突起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自處。
蘇菲很高興地答應了,然后亞爾林將貝塔的莊園地址告訴了她。
半小時后,蘇菲出現在莊園中,她很是羨慕地看著雪莉,接著便將亞爾林的話轉告給了貝塔。
接著再閑聊了一陣子后,蘇菲離開了。
貝塔站在窗戶上,看著管家用馬車把蘇菲送走,身后的雪莉說道:“冥神教是正義教派,按理說沒有問題,但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嗯,我也這么覺得。”貝塔冷笑了一下:“對方讓我不做教皇……現在又讓蘇菲來請我過去。難道他知道,自己請不動我,還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親自來請我,比如說,怕我看破他的殺意之類的。”
雪莉有些擔心:“那你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貝塔有些無奈地說道:“蘇菲怎么說都是我的朋友,她來請我,我得去,不好拒絕啊,否則傷人心,不過要去的話,得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