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有點小小的痛……并快樂著。
夜翎真不是當年豆芽菜了。
說是說一百年長一歲,可夜翎本來就處于發育中的年紀,縱使長了小半歲也可能會有挺大變化的。更主要的是妖城里妖力充沛、資源豐富,把她早年那種營養不良的小豆芽格局轉變過來,不那么瘦小伶仃,感覺上豐潤了些、高了些,肌膚嘴唇色澤亮麗起來,立馬就有了少女的青春感。
再加上本就是個妖精,又是跟在狐貍精身邊耳濡目染……那骨子里的妖嬈媚意隱隱已經開始散發出來,抱在懷中蛇腰扭動,滑膩柔軟香噴噴的,那感覺真個要命。
你要說抱著這樣一個少女,還能當是當年小豆芽一樣毫無感覺,那肯定是騙人的。
可雖然長開了些、青春了些,她依然還是個未成年的蘿莉型……當年十二三歲——主要是夜翎自己傻憨憨不確定是十二還是十三,反正不足十四。如今不到二十年就算是長了幾個月吧,還是不滿十四呢!
最典型的標志就是一馬平川,最多有一點點微鼓,挖洞趴都沒變大分毫,鱗甲一穿,壓根分不清哪里是正面哪里是背面的那種……
臉上妖媚冰冷和稚氣并存,配上如今見到哥哥的激動和孺慕,你要說有什么感覺是不是太禽獸了點?
旁邊棒棒羽裳安安寒門都還看著呢!那表情都快跟看禽獸差不多了……
但她實際上已經三十了啊!她根本就不是蘿莉了啊……
話說回來了,清茶算是百歲老奶奶還是個蘿莉小憨憨?仙俠的世界年齡輩分真的沒法算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哥哥還是想當個人,可你別扭了啊,哥哥遭不住啊!
秦弈臉上抽搐了半天,做出了極為標準的和藹笑臉:“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你們的駐地在哪里?”
夜翎喜滋滋道:“我們有個小島,島上有小山洞,很舒服的,我帶哥哥去。”
一邊說著,撲通變成了一只小蛇,極為自然地盤在了秦弈肩膀上:“哥哥上飛艇,去那邊那邊……”
羽裳安安看著秦弈肩膀上盤成一坨的那啥,如墜夢里。
大家聽說的螣蛇傳聞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可之前看見的表現明明沒錯啊……
秦弈的肩座上。
流蘇坐在左肩:→_→
夜翎坐在右肩:_
“臭蛇你現在明明可以變得很大,故意變得這么小搶肩膀是什么意思?”
“臭幽靈我又沒搶你那邊肩膀……你不是也可以變得很大,故意變成一只小球是什么意思?”
兩人隔著秦弈的脖子互相斜視,各自傳念了一句,又都不說話了。好半天才各自“哼”了一聲,看向正前方。
當年給程程秦弈的二人世界添亂的兩個合作無間的FFF小團員,忽然發現對方其實也很危險。
都不是好東西!
流蘇終于冷哼:“你以為這肩膀誰都能坐的,有個牛逼哄哄的狗子想坐都被我拍死了,要不是看在你我認識得早……”
“等一下。”夜翎壓根懶得跟它爭這個,悄悄傳念:“身后兩只傻鳥是怎么回事?”
流蘇露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原來你看見了啊,我以為你沒看見呢,招呼都沒一個。”
“那么大兩坨我怎么可能看不見?”夜翎道:“我為什么要跟搶哥哥的狐貍精打招呼?”
“那就不好意思了。”流蘇悠悠道:“其中有一個已經明媒正娶,你要叫嫂子。”
羽裳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小蛇原地轉頭,碧油油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自己。
那腮幫子鼓囊囊的,蛇口扁扁的,看樣子都快哭了。背上還有兩只小小的翅膀撲扇撲扇的。
羽裳莫名覺得很可愛,搖了搖手,試圖招呼。
卻見小蛇口吐人言:“咦?你有翅膀……”
羽裳怔了怔,便把隱藏的羽翼放了出來:“是啊我們都有翅膀。”
小蛇的表情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哥哥也娶有翅膀的啊!”
羽裳失笑:“夫君很喜歡羽翼的。”
不止喜歡看,他還喜歡摸呢……說手感特別好來著……
小蛇高興道:“那沒事了。”
沒笑幾秒,忽然又僵了僵:“不對……你的羽翼是白的……哥哥果然喜歡白的,臭幽靈也是白的,師父也是白的,嗚哇……”
秦弈盤坐在甲板上,本來想和寒門說幾句話,被它吵得實在無語,卻又生不起氣來。恍惚間見到當年的小丫頭,在地上光著腳到處爬的場面……
流蘇說蠢哭了,秦弈卻覺得萌翻了。
他寵溺地把夜翎拎到手里,柔聲道:“哥哥不止喜歡白的,你看哥哥自己都是褐色的。”
一邊說著,嘲風之翼驟然伸展。
夜翎眼睛唰地亮了。
遙遠的回憶涌上心頭:“很酷炫啊,我都想有這么一對羽翼……”
羽裳肯定想不到,她引以為傲的羽翼,在當年的夜翎心中卻是個痛。
因為走在王府、走在大街,每個人都會投來看異類的目光,或鄙視,或警惕。王府之中的其他侍女們,從來沒有人敢跟她說話,見到都是躲得遠遠的。她必須把這對翅膀掩蓋成披風,才能證明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小侍女,也可以和人類一樣生活。
在她短暫的人類世界生涯中,唯一一個不在意這對異類翅膀的人,就是秦弈。
他不是說好聽的,因為如今他自己都有了。
原先說兄妹,什么兄妹啊,你有翅膀他有嗎?
如今還真有了……
他還娶了一個長翅膀的……
夜翎的眼眸柔成了一灘水。
流蘇掐著秦弈的脖子:“老……給你弄了一對翅膀,是保命用的,你居然用來泡一條蛇!”
秦弈辛苦地掰著它的手:“夜翎是妹妹啊!”
夜翎撲了上去:“臭幽靈,放開我哥哥!”
作為最早發現秦弈跟個棒子關系曖昧的聰明蛇,夜翎對流蘇的認知才不像別人感覺的那種神秘莫測敬而遠之呢,一球一蛇很快扭成了一團。
沒過多久,夜翎慘敗,被流蘇綁成了一個蝴蝶結,掛在了船舷上,隨風搖晃。
寒門弱弱地舉手:“那啥,秦兄,不是說要去我們的海島么……這已經過站幾萬里了,我們到底是來干嘛的……”
安安差點痛哭流涕:“我們是來救蚌女的啊……你們這個看見哥哥就變得莫名其妙的少主,真的能帶隊做領袖嗎?能讓你們大王來說話嗎?”
寒門籠著手,暗道你應該慶幸遇上的是少主,沒有跟你們撕逼的立場……如果換了我們高瞻遠矚的大王,不知道會不會把你們丟下飛艇去?
不是我們少主腦子不好使,實在是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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