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瞧著跟大彪子打的難解難分之后,就有些急了的那伙人竟然有一擁而上的趨勢之后,沈度就不得不穩住了身形,重整旗鼓的沖入到戰團之內,幫苗偉庭緩解一下來自于其他方面的壓力了。
這一時之間,二對五,竟然還打的難解難分,全靠著一方的輕忽大意以及這里轉不動還挪不開的地勢之便。
看得那兩個被夾在過道之中的常大川魯豐之流的,急的恨不得沖出去,幫著大彪子一方踹上兩腳,將戰局給扭轉過來。
當這種焦灼的狀態持續了足有五分鐘了之后,常大川到底是忍不住了,他努力的蠕動著身體蹭到魯豐的旁邊,盡量讓自己的臉不要蹭到墻面,慫恿自己的同伴到:“你不覺得咱們現在這樣特別的憋屈嗎?”
“他們兩撥人現在正處于不相上下的僵持狀態。”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旦我們沖出去,就能以迅雷之勢扭轉戰局,然后以神兵天降的姿態,將苗偉庭和沈度那兩個小子給揍成了豬頭。”
“這樣,不但能將204中學的老大的地位給確定了,還能收獲大彪子那一撥人的友情。”
“這是好事兒啊!”
誰成想魯豐聽了這話不但沒有一點的認同感,反倒是再一次露出了關懷二傻子的眼神。
他朝著身旁的常大川嘆了一口氣,反問到:“我們干嘛要得到大彪子的友情?”
“連苗偉庭那樣的人都知道對方馬上就要畢業了,不屑于與對方有什么瓜葛,你這怎么還上桿子想要貼上去呢?”
“你是打算初中畢業了之后就要混社會是咋地?”
“咱們最初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搞點小錢去上網的嗎?”
“真要是跟這群社會人士混跡在一起,那才算是完蛋了呢。”
“在學校里邊,咱們跟苗偉庭再怎么不對付的打生打死,說白了也是學生之間的糾紛。”
“可你若是這個時候上去摻和的話,那性質搞不好,就要與破壞校園的安定環境,以及打擊校霸的方向去偏轉了。”
“所以,這個時候咱們倆絕對不能冒頭,哪怕失去了這個問鼎204霸主的機會,也絕對不能出去!”
“你明白了嗎?!”
可惜,魯豐的良苦用心好像并沒有起什么作用,因為那個不聽勸的常大川,竟然奮力的舉起了手臂,冒著暴露的危險,朝著混戰在一起的那群人的所在指了過去。
“你干嘛!瘋了嗎!”
“不是!魯豐!你看!”
常大川都忘記了聲音控制,焦急的他大吼了出來:“大彪子掏了口袋!哎呦我去!水果刀!”
應著這一炸雷般的尖叫,魯豐扭頭回望,兩個人就嚇的擁抱在了一起。
就見外邊那一直僵持不下的戰局,因為苗偉庭無論挨了多少拳頭,只揪著大彪子一個人打而發生了改變。
這位身高和體重都超于一般的初中生的苗偉庭,那一米七八,一百六十斤的大個頭真不是蓋的。
他的拳頭還特別的大,一錘一錘的搗在大彪子的頭頂,頻率不快,卻是每一錘都錘在了實處。
讓承受了苗偉庭所有的擊打的大彪子就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腦袋就像是鐵錘底下的錠,每落下一錘,就冒出了無數的金星。
這種情況很不妙,這讓身經百戰的大彪子就有點慌。
大彪子也試圖反抗,但是他每次的反擊還沒等著使出來,就被下一個重錘給悶了回去。
艸!
從正面的對抗變成了單方面的挨揍,這種憋屈之感對于總是看著兄弟們圍毆敵人的大彪子來說,是難以承受之痛。
于是,在又承受了一拳搗在眼眶上的大拳頭之后,大彪子就真的被激怒了!
“我艸你馬!是你逼我的!”
這一聲怒吼過后,他就從自己的褲兜里,將平日間用來耍帥,時不時還充當一下水果刀的,多功能仿瑞士軍刀給掏了出來。
將外側那個凸起的按鈕一壓,噌……
足有手指長短的刀身,就從當中彈了出來,在大彪子的手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直朝著苗偉庭最不設防的腹部扎了過去。
“我艸!”
“小心!”
苗偉庭與沈度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大彪子這一瘋狂的行為,可是就因為苗偉庭距離的太過于靠近,讓他無法及時的收回動作,反倒是只能眼睜睜的瞧著身下的大彪子毫無阻攔的刺了過來。
讓心知避讓不及的苗偉庭已然放棄了抵抗的苗偉庭,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但是那種想象之中的劇烈的疼痛卻是久久未至,緊張的只敢睜開一只眼睛的苗偉庭,順著小刀刺過來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一雙有些瘦,卻足夠有力的雙手,死死的握住了那把朝著他刺過來的小刀的刀身。
那只露在外邊一點的刀尖兒,距離他的肚子只剩下兩根指頭的距離。
苗偉庭甚至懷疑,自己只要深吸一口氣,這肚皮就跟這刀尖兒撞到了一起。
不對!
現在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苗偉庭的瞳孔瞬間就縮在了一處,跟著就大聲的叫了起來,而他那空懸在半空之中的手也沒閑著,跟上了一錘,就將因為與人爭奪刀具而無法分身的大彪子給打翻在了地上。
“砰!”
“嗷!”
“我艸你大爺啊,苗偉庭!”
嚎叫出聲的正是在危急時刻,一個臨危撲救,用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刀刃的沈度。
因為剛才苗偉庭將大彪子給擊飛的動作,終于讓這位還在用著巧勁兒,打算來一個精彩的空手奪白刃的沈度的手,被突如其來的抽拉之力,將自己的左手手掌,給拉出來了一道皮肉外翻的口子。
應著這一聲落下,沈度那已經空下來,因為疼痛而攤開的手掌上,就滲出了汩汩鮮血,順著手指頭縫兒,滴答滴答的落了下去。
聽到了沈度的慘叫,苗偉庭顧不得繼續追擊,他趕忙轉過頭去,焦急的詢問到:“你怎么了?沈度?”
在發現自己好友的受了傷之后,卻表現的比沈度還要無措,圍著他的這位朋友,就在原地轉起了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