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的她特別信任對沈耀軍說到:“都依你,我們就等著出門,好好的游覽一下周邊的風光了。”
說到這里的何紅英就抿嘴笑了起來,琢磨著晚上將行李收拾好了,要去雁西湖和司馬臺上拍上幾張很好看的照片。
而得了老婆好臉的沈耀軍則是屁顛屁顛的去開他的小貨車,將何紅英載上,徑直的往家的方向奔去。
“啊,旅行啊,真好!”
鏡子外面的沈度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想想這么大了,自己家的三人有一起出門玩過嗎?
他的父母在他的公司步入正軌了之后,卻是拿著足夠富裕的錢跑了好幾個地方。
但是他與自己的父母,卻從未曾鏡子里面那般,一家人在一起出門。
也許等到阮柔回來了之后,他可以考慮一下來個六人行。
將雙方的父母叫到一處,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玩玩。
想到這里的沈度不過一晃神,就發現鏡子里面的場景又變了。
這一次,場景變成了一輛正在行駛中的面包車的車廂內,當中坐了范老師和他兒子,阮柔一家三口,以及開車的沈耀軍外加最前排的何紅英和沈度,將這一輛依維柯給坐的滿滿當當。
沈度瞧著這輛車的新舊程度,像是剛剛入手的新車,車座上的塑料膜還不曾被完全的剝離,除了坐人的地方,其他位置都被這幾個人的行李給塞了一個滿滿當當。
可就算是這樣,車內的人也并無太多的怨言,他們反倒是應和著節拍,一起唱著周杰龍的嗚嗚嚕嚕的歌曲,朝著即將要去的目的地處進發。
“哎呀,這是一輛新車啊,不會是……”
鏡子外的沈度剛才有所猜測,鏡子內的小沈度,就給出了他的答案:“爸,咱們家買這么一輛車用來拉貨是不是太奢侈了。”
沈度記得家里上半年過年的時候剛入了一輛二手的面包車。
這半年時間剛到,就忙不迭的從亞運村汽車交易市場里邊買了一輛嶄新的了,他們家到底是發了什么橫財,讓他們敢如此的揮霍。
開著車的沈耀軍但笑不語,還是一旁的何紅英怕自己的丈夫分心說話影響開車,就主動的將沈度的疑問給接了過來。
“嗨!還不是你爸為了圖便宜非要買個破面包呢。”
“誰成想就打了眼,被賣車的人給騙了呢。”
“這面包車外面瞧著還挺新的,跑的里程瞧著也不多,誰成想回來開了沒幾天,你爸就覺得那車里嘎啦嘎啦的直響。”
“然后他覺得不對啊,就去你那好朋友家的修理廠里邊讓人給瞧了一下。”
“這一下可是讓你苗叔叔給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了。”
“原來這輛車跑的里程約等于一輛報廢車了。”
“根據你苗叔叔的推測,這輛小面八成是北京城禁止小面出租車上路的時候給淘汰下來的。”
“直接扔了有些可惜,那些黑心車主就想了一個辦法,重新噴漆,在里程表上動動手腳,兩三千塊錢的就轉給下一家的冤大頭了。”
“而你爸爸,就是那個自以為自己什么都懂,不帶著苗叔叔一起去看車的冤大頭。”
“然后呢,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了。”
“在你爸爸對二手車交易市場的誠信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的時候,你阮叔叔就讓你爸去關注一下銀行不定期舉行的抵押物拍賣會。”
“那一期正好有一批新車抵押出售,車子本身是全新的,但是經過這么一到手,就比市面上的零售價格一下子就打了一個不小的折扣。”
“我瞧著家里現在已經攢下了不少錢,挪出來買一輛大空間的汽車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不一商量,趁著便宜就給買下來了。”
“這車除了平日的磨合,今兒個還是第一天上路呢。”
“你啊,就別瞎操心家里用錢的事兒了,多大的事兒不還有爸媽在嗎?”
聽了這話,全車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而沈度也終于能將自己的心給放回到了肚子里。
到了這個時候,他終于有心思瞧瞧這輛屬于他們家的新車,感嘆于空間之大,開起來平穩等硬件一些的條件。
可是就在沈度帶著幾分歡喜左瞧右看的時候,突然……他的腦袋就動不了了。
不是因為受風落枕了疼的轉不過頭去,而是他的脖頸處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給固定住了,正把他的腦袋往另外一個方向死命的掰呢。
哎呦我去!出現了!
沈度的眼神一變,再也不抗拒這股力量的牽引,就這樣被人捏著后脖頸往車窗的外面看去。
車窗外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桑塔納,桑塔納的車身瞧著有些臟,像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那場大雨,留下了急行當中泥濘的痕跡。
而這輛車現在正與他們的依維柯并排而行,只是這么瞧著,一點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
難道說,這輛車在不久之后就要與他們的依維柯相撞,最終發生無法挽回的慘劇?
就在沈度琢磨著是不是想個理由讓他的父親將車輛先靠邊停在故障帶里邊的時候,突然,那股子力量就從他的后脖頸轉向了他的背部。
現在只能憑借感覺來感受這股力的沈度發現,這個轉移了位置的力量,仿佛正在他的背后寫字??
此時的沈度無比的慶幸他風雨無阻的接送阮柔的行為。
因為行在路上不方便說話的時候,阮柔就像那股力量一般,會通過手指的寫寫畫畫與他進行良好的交流。
所以,現在的他才能如此輕松的辨認出那股力量想要給他留下的提示。
‘車里人危險!’
默讀到這里的沈度一愣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臉藏在了車玻璃的一側,用更加刁鉆的角度往那輛桑塔納的的內里瞧去。
也多虧了依維柯的體積比之普桑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居高臨下了。
才給了沈度仔細觀察的機會。
他這一瞧可不要緊,正瞧見了那后排座椅上坐著一個男人用一種十分古怪的姿勢往身旁看不見人臉的男人的身上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