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霓裳羽衣果然還是與我兒最配。”司空府中,看著女兒穿上霓裳羽衣,飄然若仙的樣子,果然還是女兒最美。
霓裳羽衣:柔韌69,氣數不衰68,魅力69,堅韌65,縹緲如仙66,趨吉避兇67,翩若驚鴻64,風姿綽約67
霓裳羽衣,本該是唐時出現的成語,不過如今被劉毅拿來配這件衣裙卻是再恰當不過,看著女兒穿上霓裳羽衣之后的美態,恐怕便是那聞名千古的楊貴妃也未必能及得上自己的女兒。
“爹,娘,好看么?”劉明穿著霓裳羽衣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兒,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好。”呂玲綺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劉毅伸手為呂玲綺拭去眼淚,扭頭對著劉明罵道:“顯擺什么,這你娘做的。”
劉明小嘴一扁道:“又不是不回來了。”
“以后回來,你就是客了,人家叫你都是諸葛夫人,諸葛氏”劉毅搖頭嘆道:“嫁過去以后要好好待人家,別欺負人,伯松這孩子骨子里還是有著傲氣的。”
“那他要欺負我呢?”劉明哼哼道,這到底是不是親女兒啊。
“那就換一個。”劉毅隨口道,雖然關鳳丫頭成親的哪天,劉毅勸過關羽,但等輪到自己的時候,劉毅有些能體會關羽當時的心情了。
不過自己可不能跟關老二一樣沒出息,一副小女兒作態,平白的折了大將軍威風,好歹自己也是當朝司空,匠神,該有屬于自己的氣魄和威嚴,不就是嫁個女兒嗎?
“爹”劉明不滿的瞪著劉毅道:“女兒這還沒嫁出去了,你難道還想要伯松休了我不成?”
“放心!”劉毅站起來,一臉威嚴的拍著女兒的肩膀道:“我的女兒人生中,不會被休,只有喪偶!他要敢欺負你,爹幫你辦了他!”
“呃……”諸葛喬在關興和張苞的推搡下來到門口,聽到這話頓時僵在了原地,一絲絲冷汗自額頭滲出,一臉畏懼的看著劉毅,見劉毅目光看過來,有些苦笑道:“岳父放心,喬定不會叫明妹受半點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劉毅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對著女兒道:“明兒啊,嫁過去以后你得好好相夫教子,不可再使小性子。”
諸葛喬有些膽戰心驚的接走了劉明,劉毅一直送到門口,府中的賓客還在喧囂,劉毅卻站在門口,一直等到那迎請隊伍消失在視線中還不肯離開。
說是那樣說,但真的當女兒嫁出去,被女婿接走的時候,心里面還是空落落的,仿佛這個家,一下子變得不完整起來。
沒有了女兒整日抬杠,府中哪怕賓客滿席,落在劉毅嚴重,也是有些寂寥之感,這感覺委實不好受。
“走吧。”關羽不知何時來到劉毅身后,看著劉毅的背影,嘆了口氣,剛剛嫁了女兒的他,非常能夠理解劉毅此刻的心情:“莫要讓人久等。”
“嗯。”劉毅點點頭,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該放手的時候,就該放手了。
這一夜,換成了劉毅喝醉了,酩酊大醉那種,以往喝酒終究都是有節制的,但今天,劉毅卻是放開了喝,臉上帶著自己都能感覺到假的笑容,對于賓客親朋的敬酒卻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干,一直喝到深夜,中間還吐了幾次,便是張飛這等海量,龐統這等好酒之徒,也被劉毅灌趴下了。
一直到半夜,寒風自門外吹進來,已經醉倒在桌案下的劉毅打了個寒顫,清醒了一些,府中的賓客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醉了一地。
像什么樣子?
搖了搖頭,劉毅搖搖晃晃的起身,對著門外喊道:“明兒,將這些叔伯們送去廂房休息,讓人來清理一下……”
話到一半,劉毅突然頓住了,默默地嘆了口氣,跨過張飛的身體,來到門口,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任由寒風吹過,怔怔的看著月色出神。
旺財和悟空來到劉毅身邊,一個一邊,默默地趴在劉毅兩側。
身后響起了腳步聲,劉毅卻沒有回頭,之前笑話關羽,但如今到了自己頭上,劉毅現在的心情就是誰也不想搭理。
背后傳來一絲暖意,肩膀上多了一件披風,呂玲綺不知何時出現在劉毅身邊,也不說話,默默地幫劉毅把披風披好。
“你說……人這一輩子,生兒育女到底是為了什么?”劉毅默默地往后靠了靠,伸手輕輕摟住呂玲綺,有些茫然的詢問道。
“夫君怎會突然問這些?”呂玲綺不解的看著劉毅。
“說不上來,只是突然覺得這人生啊,有些無趣。”劉毅搖了搖頭道:“讓人將他們送入廂房去休息吧。”
呂玲綺點點頭,這事情自有小環和她夫君去操持,呂玲綺自己則扶著劉毅往房屋里去,搖頭笑道:“明兒走時不給好臉,現在又舍不得?”
“沒有的事兒,那丫頭能有人要為夫開心還來不及。”劉毅搖了搖腦袋道:“只是這家里,以后就剩你我兩口嘍。”
“妾身會一直陪著夫君。”呂玲綺鼻子一酸,扶著劉毅道。
“那當然。”劉毅咧嘴一笑道:“往后余生,還請夫人多多關照。”
“噗嗤”呂玲綺忍不住笑了,只是隨著笑聲,淚珠子也忍不住滾落。
“看這弄得,大喜的日子怎能落淚?”劉毅反手保住了呂玲綺道:“走,我們回去去。”
司空府占地很大,自然不可能只有劉毅夫妻倆,不過女兒走了,人再多,都感覺有些空寂。
接下來劉毅開始準備收拾西行的行裝,為了避免夫人獨守這家,這一次,劉毅準備帶著夫人一起去西涼,不過這一次,劉毅要取得不再是廉縣,這一次他去的地方更遠,在武威郡那一帶,具體位置,眼下卻尚未定下。
“經營西域?”劉禪看著劉毅,驚訝道:“司空怎會有此想法?如今朝政大局還需司空坐鎮吶!”
“朝政已然穩固。”劉毅搖了搖頭,鋪開地圖道:“陛下請看,如今自長安去往武威的軌道已經鋪好,全長約為一千五百里左右,若是往日里,便是快馬趕路,也需一月,但如今軌道車日趨成熟,目前最快的軌道車,可日行五百里,從長安至酒泉也不過三日,陛下,這天下在變小,昔日我朝無法徹底掌控西域,乃是因為鞭長莫及,但如今,從長安至西域最快三日便可抵達,陛下覺得這距離還算遠么?”
劉禪搖了搖頭,朝廷命令從這里傳到南陽都不止三日,畢竟南陽到長安之間,還沒有直通車,想要走軌道的話,得先去漢中,然后再去南陽,騎馬的話,也不止三日。
“陛下,隨著技術的革新,這世界在我大漢眼中就越來越小,先輩所無法掌控的疆域,我大漢如今已有能力去掌控,為何不取,這西域疆域之大,幾乎與整個中原相當,若能將這西域諸國盡數納入我大漢疆土,不但可開疆拓土,更可重開絲路,與更遠的烏孫、貴霜開通商貿,賺取大量資金!”
“那司空是否要在西域也建設軌道?”劉禪苦笑道,他自然知道西域有多大,但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地方大,所以才猶豫,這么遠,光是建設一條軌道那得多少錢。
“確有此打算,不過這個錢,不能我朝出。”劉毅笑道。
“哦?”劉禪不解的看向劉毅,還有人愿意替他們出?
“陛下,這西域雖然號稱三十六國,但這只是個統稱,各國貧富有異,據臣最新找到的情報,西域目前最小一國,戶不過三十口二百七。”劉毅笑道。
“還有這等小國?”劉禪驚訝道,他原本以為之前被劉毅滅掉的宋健那個平漢國已經夠小了,沒想到還有更小的,三十戶人的國家也能叫國?
“臣想以貿易之法來吸引諸國商販,讓他們了解到軌道,而后再挑選一些國家,愿意為他們修建軌道,以通大漢,但這錢財、物資需得他們出。”劉毅笑道。
“若是趁機動手的話,恐怕西域其他國家會心生警惕。”劉禪皺眉道。
“這一次,臣不想動用武力,我們與他們行商,但他們所用貨幣,所言之話乃至文字,卻需要與我朝統一。”劉毅笑道。
劉禪目光一閃,看向劉毅道:“妙。”
劉毅雖然沒有說全,但這套路,以前也有人用過,挑起各國爭端,然后進行調解,以保護弱者的名義將弱者納入大漢版圖,而這其中,大漢所需要投入的財力和物力是最小的,甚至還有得賺,等到真的一統西域的時候,西域百姓用的錢,說的話,用的文字,跟漢人一般無二,無形中,就將西域給同化了,還能省去大批治理的時間。
不過這個過程會很漫長,非一日之功,劉毅這次去,主要是與各國商議建立軌道之事,軌道完成了,這種同化的第一步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水磨工夫,哪怕劉毅不在那邊坐鎮,也會慢慢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