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瑞雯的眉頭不斷蹙起。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最終,似乎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瑞雯猛然從床上坐起,目光微微的有些發怔。而后有些緊張的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環境并不相同之后這才心悸的喘了口氣——或許是因為驚嚇的緣故,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了脊背……
“是夢嗎……”瑞雯有些疑惑的想著,而就在她還在想著的時候,他的頭部有傳來了一陣撕裂性的劇痛。同時,她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那被放在一旁的斷劍……這不是夢……但是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自己應該已經死去了才對……而這里,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傳說中的冥府……
一邊想著,瑞雯有些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去從他人的口中來得到消息的人,或者說,在斯巴達的大環境下,一個性格被動的人很難生存下去。
“不要動,你先回到床上……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就在瑞雯想要離開這里的時候,聽到了聲響的潘多拉連忙的趕了過來。而看到了安然無恙的潘多拉,瑞文亦是松了口氣……雖然還不太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但是有一點現在自己至少可以肯定了……那就是潘多拉并沒有出現事情。而只要潘多拉還活著,那么一切也就都是值得的……
“卡密爾呢?為什么沒有見到她?”在潘多拉的協助下回到了一旁的床上,瑞雯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病房的四周。雖然然他與卡密爾的性格差距很大,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差。相反,在卡拉的精神連接之下,斯巴達的政治體系雖然存在著些許的問題,但是人民之間卻很少會出現眼中的問題。
而聽到了瑞雯的疑惑,原本還滿臉慶幸的潘多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僵在了那里。而看著潘多拉臉上的表情,在沉默片刻后瑞雯的目光亦是產生了微微的暗淡……
看著瑞雯眼中的暗淡,潘多拉抿了抿嘴唇,而后說到:“其實你不用太傷心……”
“嗯?”
聽到了潘多拉的話語,瑞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潘多拉。而潘多拉在感受到了瑞雯的目光后則是解釋道:“雖然卡米爾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魂依舊存在著……我的父親已經為他們在冥府鑄造了令她們能夠長存的英靈殿。只要找到合適的肉身,他們便能能夠重新歸來。”
聽到了潘多拉的話語,瑞雯眨了眨眼,而后這才松了口氣似得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清楚英靈殿是什么東西,但是對于每一個斯巴達人來說,“海德拉”這三個字便代表著一切。
“說起來……現在的斯巴達怎么樣了?”
一邊說著,瑞雯有些好奇的將目光望向了窗外……因為那連續將近百年的戰爭,即便是尚武的斯巴達也出現了一系列問題。較為嚴重的人口短缺姑且不談,光是基礎公共設施的損壞,便令斯巴達感到苦不堪言……其中最明顯的一點,現在的斯巴達甚至連醫院都沒有多余的位置。瑞文現在所在的醫院正處于軍營內部,透過窗子能夠看到正在訓練的斯巴達軍隊……而瑞雯之所以能夠得到一個安靜,單獨的病房,那還要得益于其女武神軍團百夫長的特殊身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著。”
見到瑞雯似乎平靜了下來,潘多拉亦是松了口氣。而后便找來了一個椅子坐在了瑞雯的病床旁,并繼續說道: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在最后的戰爭中,我們最終取得了勝利。包括克洛諾斯那個家伙手中的黑石鐮刀,也成為了我們的戰利品。但是因為在戰斗的過程中,父親受到了那把鐮刀的詛咒,所以現在的父親正在準備沉睡一段時間,用于消化體內的詛咒……”
“那那個背叛了海德拉大人的繼子呢?”
瑞雯問道。
而聽到了瑞雯的疑問,潘多拉則是搖了搖頭:“他還活著……”
“為什么?”
“因為全能神王法納斯制定了新的規則……因為在泰坦之戰中,希臘的世界受到了嚴重的破壞。人類,以及其他動物,在父親與克洛諾斯戰斗的余波中損傷眾多。所以為了世界的均衡,在今后的五百年內,主神不得夠隨意出手,不得主動干涉世界的運轉……”
說著,潘多拉亦是抿了抿嘴唇……對于宙斯,斯巴達集體對于其都沒有多少的好感。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因為現在的潘多拉所扮演的是安慰者的角色。
“不過也不用擔心。因為為了安定的發展,父親大人和宙斯那個家伙已經簽訂了契約。在今后的一百年內,斯巴達與其治下希臘將會與以往一樣,維持貿易的往來以及物資的交流。并以此來加速文明的恢復……不過一百年后,停戰協議將會徹底作廢。屆時,雖然主神無法出手,但是斯巴達卻可以以戰爭的名義進行合法的沖突與入侵。”
聽到了潘多拉的話語,瑞雯這才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升起了一抹微笑:“看樣子……我還是不能放下訓練呢。要是被后面的人給超過了,那么要是卡密爾知道了,非得笑死我不可……”
“卡密爾很少會去“失態”的笑話人”說著,潘多拉亦是輕松的笑著聳了聳肩膀:“但是她會面色平靜的說出諷刺的話。”
聊了一會,潘多拉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隨后便站起了身子。在瑞雯疑惑的目光中,潘多拉解釋道:“泰坦神權已經覆滅了……但是真正隕落的泰坦主神只有克洛諾斯。而現在……作為神王的克洛諾斯沒了,我的母親也就要來到斯巴達了……我得去迎接一下。”
“替我向伯母問好”
“當然”
笑著應承了下來,但是說實話,潘多拉也不太敢肯定……這么久沒見了,不說是母親,光是阿芙洛狄忒小母可能便已經忍不住了吧?
聯想起曾經在提洛島母親們和父親的日常,潘多拉的面頰上染上了微微的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