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永久性的和平,這一點,不論是在那里都是相同的。
即便是一個國家之中,也會存在貧富差距,階級差距,文化教育的差距。而這種差距與不平等,都會令人在內心中生出高人一等的超然感或是優越感。而面對這份優越感,人們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會產生負面的意識。自卑,或是部分……伴隨著積累,這種負面意識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促進社會的變革。
高度集中,集體尚武。這種負面情緒即便是在斯巴達也是存在著的。但是因為精神網絡的存在以及海德拉所進行的混態統治,這種負面情緒被極大的壓制著。但是同樣的,已經維系了百年的和平,現在的斯巴達急需異常戰火,來讓斯巴達的戰士發泄心中的不忿。以及……誕生一批新的特權階級,予以平民晉升的希望,令階級充滿活性,而不是趨于僵化。
“這場戰爭中最高層次的戰力只允許臨界上位神入場。如果是比拼底層戰力,中層戰力(青銅,白銀)乃至頂級戰力(主神)的話還好。但是像現在這樣比拼高階戰力的……我們可能會陷入劣勢。”
斯卡哈看著面前薩拉米斯島的地形圖蹙著眉頭如此說道。
“奧林匹斯在高層戰力上繼承了泰坦神權的遺留,擁有著部分傳承自上個世代的中位,上位神明。而相比之下,我們在這種層次的戰斗力上只能夠通過自己培養的手段緩慢增加。雖然有著足夠的物資,但是相對而言的,即便是培養也需要蠻長的時間,而且還需要參考培養者本身的天賦。”
說著,斯卡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而天才這種東西如果能夠泛濫的話也就不叫天才了。如果時間在長一些,比如說二百年或是三百年,我們在中層戰力上或許還有與其一戰之力。但是像現在這樣……短期內還好,但是伴隨著戰爭的行進,戰場一旦陷入僵局或是戰線過長導致高層戰力無法及時回援,那么我們便會天然的陷入劣勢。”
聽到了斯卡哈的話語,一旁的海德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海德拉對于歷史雖然十分了解,所知曉的戰爭也數量繁多。但這更多的是一種紙上談兵。就跟本或者說個人而言,海德拉在軍事上的天賦要遠遜色與斯卡哈乃至瑞亞等人……但是在戰略上的天賦,海德拉自認不輸于任何人。因為后世給予海德拉的記憶實在是太漫長了。而在時間的面前,所有的問題都是擁有著明確答案的。就以現在而言,戰爭而已,而在人類那漫長的歷史中,幾乎所有的戰爭,都能找到近似的原型。
也正是因為這份知曉,所以海德拉自認在戰略上不會輸于任何人……主神之所以是主神,便是因為其生命層次要遠遠的超過上位神的極限,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在有著參考模板的情況下,海德拉完全能夠迅速的推算出戰爭的各式走向。
相比之下,在戰術上……海德拉并不打算過多的至喙。當初設立賢者議會的時候海德拉就是為了彌補自己在戰術上的不足……
至于斯卡哈的意思……無疑已經很明顯了。斯巴達的上位神明比之奧林匹斯要嚴重不足。簡單地說,在這場戰爭中,一旦戰爭陷入了僵局,奧林匹斯便可以率先派出多出的上位神進行馳援。而斯巴達不同,斯巴達在戰爭中高層戰力不必須進行防守,否則一旦某一方面出現虧空,所要面對的便是有可能兩個,乃至兩個以上的上位神明的圍攻。
“高階戰力雖然是劣勢,但是在底層與中層的戰力,還是我們比較占優。”
一旁的斯卡哈望著會議室內,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斯巴達的決策者們說到:“雖然高層戰力在數量少要遠遜色與奧林匹斯,但是與奧林匹斯的不同,我們的高層戰力都擁有著極佳的戰斗經驗。如果一切以防守反攻為主,一個拖住兩個,乃至三個都并不是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我們的中低層次的戰力了。擁有著領袖模塊,我們的基層戰力在軍團作戰上擁有著碾壓性的優勢。高層戰力進行拖延,一切以防守反擊,拉扯為主。一直持續到我們的基層戰力的奠定勝局。而我們的基層戰力一旦解放,通過領袖模塊的戰陣,雖然會出現一定的損傷,但是一定可以拖延住部分奧林匹斯的高層戰力。”
“這已經不是一定損傷的問題了。”
一旁的托爾有些遲疑的搖了搖頭。
“雖然通過戰陣底層與中層的戰力能夠與高階戰力進行拉扯,但是戰陣也并不是絕對完美的。上位神與中位神之間的差距足以導致二者之間的戰斗演變成一場一面倒的屠殺。中位神尚且如此,那些青銅,白銀級的戰士即便是能夠拖延,也要付出巨大的傷亡。”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等一旁的斯卡哈說話,一旁的海德拉便平靜的搖了搖頭維持著亞龍人的形態,修長的龍首掃視著戰場的地形。
“我們的高層戰力本身便嚴重不足,每一個在是戰力資源的時候也是戰略威懾。如果高層戰力損失慘重的話,那么即便是我們取得了勝利,也無法得到滿意的勝果。因為那樣那樣就代表著我們沒有后續的威懾力,奧林匹斯完全可以不支付任何戰爭賠款……”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一旁的托爾沉默了片刻后有些不甘心的錘了一下桌子。
“該死的……主神禁止參戰,這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明明在頂尖戰力上我們要遠超過奧林匹斯來著!”
正說著,托爾的目光一怔。這引起了海德拉的注意。
“怎么?發現了什么?”
點了點頭,托爾有些遲疑的摸著下巴說道:“如果正面作戰不行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將戰場的重心轉移一下……”
一面說著,托爾將一枚浮標從地圖的主戰場薩拉米斯島移放到了一旁伯羅奔尼撒半島與希臘本土之間的海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