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將王曜景當做貨物一般,正在商議賣出一個價格。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王曜景,可以隨時要了他們的性命。
但王曜景依舊沒有動手,他的機會只有一次。這幾個人的身份地位如何,他還不清楚,若是無法從他們的身上獲取足夠的太平氣,那就會讓對方產生警惕,說不定真的將他困死在這里。
他的存活,也是需要能量的,若是一直被關在這里,餓都能把他餓死了。
“具體的價格,你需要跟政府的人談,我只是一個退休的老人。”漢斯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年輕軍官還待再說話,漢斯已經緩步的向籠子處走了過去。
他的一只手捂著鼻子,小心的避過那些穢物,走到了籠子的邊緣。他透過籠子的縫隙,一臉驚奇的看著王曜景,仿佛在看著什么奇異的動物。
“你好啊。”漢斯滿臉的笑容,沖著里面的王曜景打了一個招呼。王曜景站在籠子的最里面,一言不發,只是冷靜的看著他。
“哦,你這樣可有點不太禮貌哦……冒昧的問一下,他會說話嗎?”漢斯轉過頭去,對著身后的人問道。
“他……”一個人正要說話,忽然間眼睛睜大,“漢斯,快跑!”
“什么?”漢斯不能理解,但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覺得一道疾嘯的風聲從身后傳了出來。一只手仿佛鐵鉗一般,死死的捏在了他那半禿的腦袋上。
“啊……”王曜景只是一用力,便讓漢斯慘叫了起來。
漢斯今年已經六十多人,這么一個老人,哪里受得了,疼的渾身直打哆嗦。
“打開籠子,我放了他。”王曜景的聲音從籠子里面傳了出來,他不確定這個老頭在美國那邊是什么地位,但既然能有清廷的官員陪同,料想地位不會很低。
“不能放人……放了人我們都得死!”年輕軍官臉色大變,這個洋人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被這妖魔給抓住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并非是漢斯不夠小心,而是在其接近王曜景的時候,便遭受了精神干擾。在漢斯的眼中,王曜景站在牢籠的最里面,跟他相距有三米。
但實際上,王曜景一直站在牢籠的外圍,臉貼著牢籠的欄桿,跟他的距離連半米都沒有。
“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王曜景輕聲的開口說道。
“各位,這人不能放,就算放了漢斯先生也活不了。”年輕軍官堅決不同意放人,他們可是知道王曜景的破壞力,這次能夠抓住對方,只是因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把人放了,就算是再多的人也是送菜。
“還有五秒鐘。”王曜景才不管這些人的爭辯,只是默默的數著時間。
“放……放開我……”漢斯的臉上漲的通紅,他努力的想要掙脫,但只換來王曜景用更大的力氣去捏住他的腦袋。
“時間到了,抱歉。”王曜景的另一只手猛然探出,抓在了漢斯的胳膊上,用力往牢籠中一扯,漢斯整個人便貼到了牢籠上。
他的整張臉都死死的勒在欄桿上,在王曜景巨大的力氣下,五官幾乎都要變形。
“咔擦。”王曜景猛然間朝著右側一擰,漢斯的左臂便直接斷裂,清脆的聲音在整件屋子中清晰可聞。
“啊……”漢斯慘叫了一聲,直欲昏厥。汗水從他的額頭流淌了下來,這等痛苦,想想都十分可怕。
“再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王曜景送開了漢斯斷裂的左臂,伸手抓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他將這個無解的問題拋給了清軍,看他們如何做選擇了。
“吳先生,若是漢斯先生在這里出了意外,你們將面對整個美國的怒火。”其他的洋人十分生氣,但他們也明白一點,這個妖魔十分危險,一旦放出來,他們的生命安全將很難保證。
但是,漢斯身為前任白宮的幕僚長,雖然已經退休,但在合眾國的政界擁有很大的名氣,如果在這里出事,必然會在國內引起很大震動。
這些洋人將壓力都拋給了這些清國官員,不論漢斯能不能救下來,清國人都得背鍋。
年輕軍官的臉上露出了悲憤之色,他的心中不住的暗罵漢斯的愚蠢以及這些洋人狡猾,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王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年輕軍官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近了牢籠。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惡臭的味道,但他卻全然沒有半點感覺。
“十秒鐘到了。”王曜景沒有搭理他,默數十秒鐘之后,他用力的一掰,將漢斯的另一條胳膊也直接折斷。
漢斯再次一聲慘叫,直接昏迷了過去。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好似一個巴掌,打在了年輕軍官的臉上,讓他萬分羞惱,但也無可奈何。
“好了,你想要談什么?”王曜景似乎這個時候才聽到對方的話,抬頭看向了這個軍官。
這個年輕軍官直接被噎了一下,你直接打斷了漢斯的兩條胳膊,這讓我們怎么談?不過,他就算肚子里有火,也不敢發泄出來。
“你先放了漢斯先生,若是耽擱的久了,漢斯先生可能有性命危險。”漢斯畢竟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被人活生生折斷胳膊,是真的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我放了他,你能放了我么?”王曜景抬頭看向這個軍官,輕聲的開口說道。
當然不能放了王曜景,此人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軍官的心中盤算著應該如何說,才能先穩住對方。
“我看你也不像是能夠拿定主意的,去叫袁世凱來跟我談。”王曜景看著對方的表情,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若這樣,我來給你當人質,你放了漢斯先生?”年輕軍官看著漢斯一臉蒼白的模樣,更是膽戰心驚。此事算是辦砸了,但想要降低這件事所帶來的惡果,那就只有先把漢斯給救下來。
王曜景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除非他蠢到家了,才會用洋人來換一個不值錢的清廷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