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撤退,不準撤退!”年輕軍官大聲的叫了起來,雖然他的心里也怕的要死,但他知道,一旦士兵們撤退,那就再也沒有力量能夠對付得了這頭妖魔了。
軍隊的紀律,還是能給清軍一些壓力的,后退的腳步慢了下來。
“砰。”伴隨著一聲巨響,兩扇門板橫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一米之外。王曜景的拳頭上滿是鮮血,但卻看不到任何傷口。
“跑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清軍隨處開始逃散。什么軍隊紀律,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不準跑,你們快回來!”那年輕軍官大聲的喊叫著,但已經無人理睬他。他正要繼續,忽然間脖子一緊,那頭妖魔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嗬嗬……”他的身體緩慢懸空,王曜景一只手將他給提了起來。年輕軍官想要掙開對方的手掌,但只覺得自己仿佛是砸一座山,對方根本紋絲不動。
“咔。”王曜景的手掌一用力,年輕軍官的脖子就已經被擰斷了。
“真是痛快。”他將此人的尸體扔到了一邊,邁開步子朝著遠處走去。在通神境級別的神打力量加持下,他的速度極快,一步便是數十米,仿佛瞬移一般。
“袁大人,妖魔……妖魔逃出來了。”此時此刻,袁世凱并不在城內,而是留在英軍的“鳶尾花”號上,一個親兵匆匆走了進來,對正在與愛德華親王會談的袁世凱說道。
雖然袁世凱在王曜景的逼迫下,邀請了各國的洋人前來參加慶功宴。但有梟雄之姿的袁世凱,又豈肯一直受到別人的掌控。
更何況,一旦這些國家的重要人物在這里死了,大清國可就徹底完了。而他身為始作俑者,必然是死的最慘的一個。
所以,他一邊邀請眾人來參加慶功宴,一邊則是小心的做著謀劃。
他告訴王曜景的慶功宴時間,比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要早一天。他打算在慶功宴開始之前,將王曜景給抓住,讓這場假的慶功宴,變成真的慶功宴。
屆時,他還能夠將王曜景賣一個好價錢。不論是哪個國家的洋人,想必都會對一個擁有不死能力的妖魔會感興趣。
“怎么會跑出來?”袁世凱大驚失色,他費了那么大的精力,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而且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妖魔已經被困在籠中,絕難逃走,怎么一轉眼會出現這等變故。
沒人比袁世凱更加了解王曜景的可怕之處,一旦被其逃脫,對于任何敵人來說,都將是一場噩夢。
具體的信息,這個親兵也不清楚具體的經過,因為知道經過的人已經死光了。
“發生什么事情?”愛德華親王的年紀在五十歲上下,腦袋微微有些謝頂,他見到袁世凱跟親兵正在小聲的說著話,便疑惑的問道。
“親王殿下,申城發生了一些事情,在下需要趕緊回去處理。”袁世凱的表情有些沉重,但聽到是愛德華詢問,還是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如此,您就先回去處理正事吧。”愛德華親王倒是很好說話,絲毫沒有其他外國人對待清國人的高高在上態度。
“多謝殿下。”袁世凱趕緊謝過了愛德華,然后迅速的領著親兵,準備離開鳶尾花號。
但是,他剛剛走到了甲板上,便看到了碼頭邊上傳來了接連的慘叫聲。
鳶尾花號就停留在申城的碼頭,因為愛德華親王的緣故,碼頭附近已經被英軍接管。
袁世凱的心臟一跳,雖然他還沒有看清楚岸邊發生了什么,但只要不是傻子,絕對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妖魔來了!
“走,去跟愛德華親王說一聲,趕緊開船離開!”就憑那妖魔的手段,他們這些人加一塊都不是對手,為今之計,只有先到海上去。
茫茫大海,那頭妖魔也不會飛,絕對追不上他們。
“不……來……來不及了。”親兵的聲音在顫抖,他指著岸邊的那道身影,驚叫著說得到。
袁世凱抬頭一看,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有一道渾身散發著淡淡銀光的人影踩在一塊木板上,猶如離弦之箭,迅疾無比。翻滾的海浪,被其輕松的穿透,絲毫無法阻礙對方前進的步伐。
“糟糕!”鳶尾花號停留在離碼頭數百米的地方,和岸邊隔著一段海水,他本來以為有著這一層海水隔斷,對方沒有那么容易過來,卻沒想到此人竟然擁有此等能力。
夜色深沉,雖然袁世凱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方此刻正在盯著自己。
“快走!”袁世凱轉身就走,雖然他知道,今天怕是很難逃走了,但總比什么都不做來得好。
他這一逃,王曜景這邊的速度也開始加快,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您怎么回來了?請問有什么事情?”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老者走了過來,此人是愛德華親王的侍從官,見到袁世凱要進入正廳,便開口問道。
“妖魔來了……”袁世凱已經沒有心思去解釋那許多了,他甚至覺得身上的力氣都在被抽干。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以目前這個船上的力量,是絕對擋不住那頭妖魔的。
但是,他又在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千萬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什么?”這個老者沒有聽明白袁世凱的意思,正要再問,一道人影卻從海面上一躍而上,在欄桿上一借力,便翻了上來。
“有殺手!”他的面上一驚,但也不慌亂,直接喊了一聲,然后拉動了一遍的警報,提醒船上的士兵。
警報一響,整個鳶尾花號都驚動了起來,各處的士兵開始聚集了過來,保護愛德華親王的安全。
袁世凱回頭,看到了王曜景的臉龐,那張熟悉的面孔,此刻卻讓他心驚膽戰。
“你撕毀了我們的約定。”王曜景看向袁世凱,他并不想殺死這個梟雄,但是奈何這個梟雄想要殺死他。
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他的那點手段,在這些政客的眼中,太過于簡單粗暴。
索性,他現在就用自己簡單粗暴的手段,直接把游戲桌給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