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景在蒙元的前期,全靠金身異能開掛,他的真實搏殺水平很差。但在打敗了真金太子之后,他參研天下武學,花了十七年的時間,將所有的神功妙法都修行了一遍。
他的身體曾經被洗練過,論起資質并不比那些天才要差。十七年的時間,足夠他本身的境界達到超脫水準。
而蒙元時期的超脫境,放在現在就是傳說中的武圣,除非是天命允許,否則沒有任何人能達到這個境界。
在震開了附近一人之后,王曜景多了一分的騰挪空間。他的身形陡然一矮,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花榮射出的那支羽箭,便射了個空。
射空之后,王曜景身形再次出現,同時他變掌為抓,雙手抓在身前的一張盾牌上,一個借力,整個人便跳到了半空之中。
遠處的花榮見狀,便再次的彎弓,羽箭繼續瞄準了王曜景。
但王曜景哪里會給其機會,當即雙腳連續踩動,猶如踩在了高矮不一的木樁之上,哪怕腳下的眾多士兵來回走動,都無法將他給甩下。
他的雙腳連續的擺動,身形忽左忽右,在外人看來,他好似變成了一團云朵,無有常形,聚散隨意。
花榮的眉頭皺起,箭矢來回的變換方向,卻始終不能射出。他有一種感覺,無論自己如何的瞄準,都無法射中對方。
“蓬。”王曜景的雙腳踩在一名士兵的肩上,右腳微微用力在這士兵的腦袋上一點,這士兵便雙眼翻白,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而在其還未落地之際,他早就身形一晃,落到了另一人的肩上。
他依法炮制,轉眼間便有十幾個人被他給踢翻。人的腦袋畢竟是要害之處,他想要踢昏這些人簡直太容易不過了。
十幾人倒地,也讓王曜景附近露出了一大塊空缺,導致隊伍中也有了一絲混亂。還好這些士兵戰場經驗豐富,迅速的彌補了上來。
“嗖嗖嗖。”附近的槍兵呼喝著,齊齊將手中的長槍刺出。王曜景不閃不避,任由這些長槍刺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穿了一身金屬衣服,根本無懼尖銳之物。這些長槍刺在他的身上,只是微微凹陷了下去,卻并未能夠傷害他分毫。
他左右手猛然朝著兩邊一抓,兩根長槍被他抓在了手中,其余的十幾把長槍則被他用腋窩給夾著,身形一轉,這些士兵便再也抓不住長槍,紛紛的松開了手。
王曜景一人夾著十幾把長槍,如果是一個男人這么做,自然看上去勇猛無雙。只可惜,他現在借助的是耶律棠的身體,一個女子做出這等動作,總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殺啊!”一個士兵呼喊著沖了上來,只是他還沒有靠近,王曜景手中的一根長槍便激射而出,自此人肩頭穿過。
槍桿有九尺長,槍頭在穿過這人肩頭后便插入了地上,而槍桿還有小半截還貫穿在其傷口處,將他整個人以一種向后仰的自是固定在了原地。
傷勢倒是不致命,但苦頭是免不了吃一頓的。若是時間長了,失血過多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死亡的。
王曜景將手中的槍桿一根根的投擲了出去,每一根都準確的插入了一人的身體,讓一個個都以這種角度被固定在了地上。
最終,他的手中就剩下了一根長槍,而他面前的這支隊伍已經被他攪得混亂。
“呼。”眼看著附近的刀盾手和槍兵繼續沖來,他也毫不畏懼,將手中的長槍當做長棍來使,一招橫掃,狠狠抽在了身邊一個刀盾手的盾牌上。
“蓬。”伴隨著一聲爆裂的低沉炸響,那道盾牌就被抽裂,而那持著盾牌的士兵,則是雙手鮮血淋漓,骨骼以一種不正常的姿態扭曲著。
很明顯,就王曜景這一下攻擊,就將其手骨給抽裂開了。別看長槍大部分都是木頭制作,可韌性卻是十足,特別方便蓄力聚力。
這名士兵的手臂受傷,就意味著失去了戰斗力,王曜景將手中的長槍朝前一探一抽,這人身后的一張盾牌同樣被刺破,同時這股子甩抽的力量撞在了之前那名士兵的腦袋上,將其撞得昏厥了過去。
后面的那張被穿透的盾牌,也是生生炸開,露出了一張滿臉驚惶的臉。
而王曜景也很給他面子,一槍桿將其給砸昏迷了過去。
王曜景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將這支隊伍打散再打散,一個軍隊與一伙烏合之眾最大的區別就是會配合,數百人合力,戰陣縝密,猶如一張大網,所有人秩序儼然,任你多高的高手,也得一層層的被封鎖住。
這群人的戰陣,或許放在蒙元時代脆弱的很,可在這個時期,那就是數一數二的精銳。
王曜景的動作極快,將隊伍中的混亂一點點的擴大,他動作迅疾,但心態卻沉穩非常,猶如古井不波的潭水。
隨著混亂的擴大,五百人的隊伍就好似崩塌的雪山,形成了連鎖反應,之前還配合默契的士兵,此刻只顧著各自奔逃。
軍隊最難對付,同時也最好對付。
人數越多的軍隊,實際上限制也就最大。上官的命令很難完整的傳入每一個人的心中,更別說讓這些人迅速理解了。
所以軍隊要做的就是最大化的保證不出差錯,每一步都經過無數次的操練,這樣才配合默契。但實際上,這所謂的默契也是最容易被打破的,一旦局勢混亂,這種默契就會成為絆腳石。
五百人的隊伍在相互推搡著,一些人因為重心不穩,被推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無數雙大腳在他的身上踩踏了過去。
王曜景跟隨在隊伍之中,隨波逐流。如果說之前的耶律棠像是海浪中的小船,而此刻王曜景則像是海浪中的浪花,將這場災難的殺傷力提升最大。
對抗一片海洋,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進去,然后從內部瓦解敵人的軍隊。似耶律棠之前的行為,完完全全站在軍隊的對立面,自然被圍攻的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