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飄然倒下。
于半空旋轉,外表衣衫在氣勁山盡碎的同時,一道身著白色緊身衣的男子從其中竄出躍下,隨后消失在巷子里。
等李秀寧與紅拂女兩人趕到這里的時候,她們見到的只有些許化作飛灰的遺留之物,而那名為傾池的花魁則是早就消失無蹤。
“該死!”
目光嗅著還在空氣遺留的香味,甩了下手,即便是以李秀寧的心態在這一刻她也忍不住的暗自罵了一句,她知道對方留給自己的是一個讓人頭疼的殘局。在聽那不遠處青樓里傳出的聲音,李秀寧只覺得此刻很是憋屈。
“還追嗎?小姐!”
跟在身邊的紅拂女臉色也顯得有那么一絲發燙,只是在月色下不太明顯,看著在生悶氣的李秀寧,紅拂女不由問道:“想來這個名叫傾池的姑娘應該離開的不會太遠。”
“……”
揮揮手,搖頭否定,李秀寧壓下了心頭躁動的情緒,嗅著那已經被夜風吹的散了太多的香味,李秀寧知道自己之前的計劃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已經針對上了李閥。
“算了。”
“在這彭城,我們未必會有她熟悉這里。”
嘆了一聲,李秀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這殘存在空氣的香味徹底的記住,搖搖頭,道:“回吧。”
“那他們呢?”
紅拂女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指著那群不是在青樓肆意的李閥門人,就是在陰暗角落里的賞花賞月的江湖人士。紅拂女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了。
自小到大,作為李秀寧的侍女,作為一個刺客,她見識過很多的東西,卻從未看過有今晚這般奇特的事情。
那武功……
當真是魔功如此,還是人心如此?
若不是在那武功下,只怕紅拂女到今天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心中竟然會有那樣的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管他們!”
李秀寧聞言臉色一挎,本就不好的心情再度被敗壞,只差沒有親手剁了這群成事不足的家伙的李秀寧冷著一張臉,甩了甩衣袖,徑直走了。
見狀,紅拂女連忙跟了上去。
暗處。
目送李秀寧和紅拂女兩人來了又離開后,白少棠這便從暗中走了出來。
這一刻,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傾國傾城的花魁——傾池。
也不是那個拈花微笑的殺手。
而是自王府中逃出,閑逛至此的皇太孫——楊倓。
望著那李秀寧那行走都帶著怒氣的離去,白少棠啞然失笑間搖了搖頭,這便回轉身,朝著他早就在彭城準備的第二個藏身據點走去。
現在他需要時間好好理清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尋找在這其中發揮不妥當的地方。
同時還要時間對這一門新練成的干柴烈火掌的分析。
……
斗轉星移。
很快。
月過天明。
第二天的彭城,又是一個好天氣。
與此同時,那天上人間花魁失蹤的話題卻是奇特的并沒有被大范圍的傳遍開來,而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在白少棠和李秀寧兩人巧合的配合下,知曉了這事情的人反而并不多。
天上人間,自是入了李秀寧的手了。
只是……
在缺少花魁的時候,他們所與人都沒有了足夠的底氣。
一是那些顧客的拜訪,有著無數的才子富豪想要想方設法的見上傾池一面,萬金只求一笑。在面對這種洶涌不絕的情況下,李秀寧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了一個她根本不想去用的辦法。
那便是她來假扮花魁。
反正在了解中,這花魁真正出面的時候極少,無數的人前來只不過是因為對方的名聲,在人為的推波助瀾之下,才讓傾池的名聲震撼了整個彭城。
而在李秀寧接手這青樓之后的了解中,她也發現這青樓中的其他女人與龜奴壓根兒就根本不知道花魁的真正身份,這個女人好似憑空出現一樣,以強大的武力強行控制了他們。
在說,白少棠當時給出的法子也給她們帶來了極大的利益與名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之下,這種奇詭的合作就此達成。
利益。
當真是為了這個可以什么都出賣。
在調查清楚后,李秀寧心道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原本她也沒怎么想要從這些人的手上得到想要的東西,現在反倒是多了一個累贅,對李秀寧接下來的計劃安排頗為不利。想來這也是她的打算。
無奈之下,李秀寧選擇了將計就計。
接過這份‘禮物’的同時,李秀寧決定要將這群以色事人的女人進行思想改造。
女人不應僅僅如此。
她們還可以參與到更多的事情之中,而不是在這里以色誘人,以身體陪人。到時,哪怕是那傾池想要再度回來,這些人也早成為她李秀寧的人了。
“小姐!”
“這樣行嗎?”
出聲詢問的是紅拂女,此刻她們兩人正呆在原本屬于白少棠的房間,在撫琴的同時,紅拂女還不斷的用眼神打量著房間的布置以及那些奇特的玩具的時候,一邊用滿是疑惑的口吻詢問道:“這要是讓其他有心人知曉了,只怕會對小姐的名聲不好。”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李秀寧低眉撫琴,琴音中好似帶著足以鎮靜人心的力量,沉聲道:“在那個人出現在我與二兄面前的時候,我們的身份已然暴露。”
“眼下,只不過是由明轉暗的無奈之舉。”
“而且我有一種直覺,我們還會在這里見到她。”
“我想看看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事情并沒有完。
昨晚的事情在對方看來似乎只是一場鬧劇,一場計劃中產生的些許小玩笑而已。
倒是那詭異的武功……
“你派人去凈念禪宗,以李閥的立場去問問那些大師,魔門有哪門哪派的武功會是如此詭異?”李秀寧心中雖然揣測對方的身份乃是魔門之人,但為了肯定她還是讓紅拂女派出人專門詢問佛門高僧,以作最后的肯定。
兵法所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現在她只知己,并不知彼。
如果確定,那么對付她的人將不是自己,而是佛門的傳人。
與此同時。
彭城。
白少棠說在的房間里。
他先是花費了數個時辰的時間對自己最近的表現進行了批判性的總結,哪里發揮不好,哪里下次需要改進,一切的一切都被白少棠記在了心里。
殺手身份加一分,花魁身份減一分。
在一番總結過后,白少棠這才稍微的舒緩了一口氣。
然后,白少棠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好不容易準備好的事物上面。
面前。
是三個籠子外加一個白瓷小碟。
籠子里分別裝著兩只公狗,兩只母雞,還有四只性別兩公兩母的老鼠。
至于白瓷小碟里的事物由于個頭太小,需要湊近才能夠看清楚,那正是從狗身上抓來的兩個跳蚤,這個分辨不出來性別。
認真觀察了半晌,起身。
白少棠便是一掌干柴烈火掌打了出去,頓時無形掌勁如一道微風吹過眼前事物,如清風拂面,吹過無痕。
隨后,眼前發生的一切讓白少棠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眼。
“這特么的東成西就版的自己到底呆著的是一個什么樣的詭異世界!!!”
原來,那不僅僅是自己心頭的形容,東成西就版的自己真的給出了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