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被酒井理惠這么一看,也就明白對方為什么對自己有成見。自己這一具軀體的原主人,年少時候是沒少玩弄小女生的風流事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男人有的時候一高興,自己都會帶著炫耀口吻是主動說出來,某天我又把誰誰誰給辦了。
為此,像這樣類似的事情就或多或少傳入進了她的耳朵里面去。對于一個女人,特別是像酒井理惠這種才貌雙全,腦袋又不笨,出身中產階級家庭的高品質女孩子而言,心里面絕對會不爽。
即便她不抱對愛情的幻想“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也在當前難以容忍一些事情。
若是她出身上層階級,反倒讓岸本正義覺得安心了。屆時,她就全當自己男人在其她低賤女人的身上做了運動,出了一身汗而已。
問題就在于她不僅是中產階級出身,而且正在讀大學,年芳二九,一十八歲,必然就會有大學生普遍的慣性思維。
唯有等到她正式踏入社會,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個三,五年,也就能夠逐步認清現實,容易接受一些過去難以接受的人和事。
“RB教育上的寬松時代真是坑人。”酒井理惠瞧著自己親妹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就來氣道。
“坑到了絕大部分中下階層出身的孩子,卻沒有坑到中上階層出身的孩子。前者減負,后者加負,此消彼長。
中上階層的父母為了孩子能夠面對未來的競爭,還在不斷的加大教育投入。為什么呢?
就是在于他們要鞏固所在的階層地位,希望后代能夠延續這樣的生活,甚至是變得更強。
這樣一來的結果,也就使得中下階層出身的孩子越來越難爬上來。外敵大規模入侵,長期內亂在當前這一個情況下,可能性極低。
再者,RB歷來都是自上而下的革新,從未有過從下而上的革命。”岸本正義突然插話進來道。
“你終于有態度了,不容易啊!”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RB有一個6%原則,也就是說只有6%的人能夠從中得到幸福和快樂,充實的度過自己的一生。余下的94%的人就在每天的抱怨當中慢慢地結束自己的一生。
減負就是統治階級包裝出來坑普通老百姓家孩子的新愚民政策。他們巴不得被統治階級變得越來越傻,越來越不用去思考,只需聽命就行了。
最后,統治階級只需利用手里面拿著的鞭子,像是對待豬圈里面的豬玀一樣就可以輕松完事了。
好些人卻不會覺得自己蠢笨,反倒覺得自己很聰明,永遠都欠缺的是一個機會。自以為聰明的白癡就是這樣來的。
人類社會本就是特權社會,聰明努力的人享受各種特權,而愚蠢懶惰的人將會苦于差別對待和不公平。
這就形如一個大大地養豬場,要么成為飼養員,要么就是一個個豬圈里面豬玀。”岸本正義推心置腹道。
“我們都好好的聽聽。真實的社會就是這樣。”酒井理惠在震驚之余,率先響應道。
岸本正義瞧著酒井美玲滿臉懵逼的樣子,又不得不換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講,畢竟說都說了,也就要說到底,給人說明白。
于是,他徐徐道:“成為了那6%人群的特權就是生病了,你用不著排隊,就可以在一流的醫院得到醫生和護士的精心治療。
除此之外,銀行,機場,迪士尼等等任何需要排隊的地方,你都可以走VIP專門通道,不用排隊就能夠享受一切最優質的服務和便利。
至于剩下94%的人,不但拿著微薄的工資,而且還要交納高額的稅負。一旦戰爭爆發,他們就得沖在最前面,最危險的地方去為統治階級們戰斗和廝殺。”
“這也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酒井美玲頓時就熱血上涌,滿臉的憤憤然道。
“正是因為不公平,所以才有公平。底層渾渾噩噩和愚昧無知,而中間層往往就是在吶喊,在抗議,要求社會分配,結構等公平化的主力人群。
上層就想這樣的萬世千秋得以統治下去。割完了老韭菜,再割新韭菜,一茬一茬的永遠割下去。
據我所知,上層階級的孩子長到二,三歲就有了清晰的人生規劃圖。這些人在小學的時候就會被專人私下教授哲學和文學。
哲學和文學卻被普通人視作最沒有用的東西,而普通人喜歡的東西是看電視。電視機被上層階級視作這一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
不過,電視機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廣泛被他們輕松利用起來對普通老百姓進行一個洗腦。
因為這一種最為廉價的娛樂方式是深受普通老百姓的喜愛,畢竟不怎么花錢。這個世界上,不花錢的事情,往往都不會好玩兒。唯有花錢的事情,才會普遍的好玩兒起來。”岸本正義平靜道。
酒井理惠吃驚不小,著實沒有想到對方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直戳人心。她一時半會也難以消化掉岸本正義所說得這些東西。
酒井美玲哪怕沒有真正聽明白,也執拗的小嘴一撇道:“你們就是在一個鼻孔出氣。”
岸本正義看出了小丫頭完全就接受不了,也不再多說了。他找不出任何理由,非得把對方說服了。何況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也不應該有如此深刻的認識和感悟。
自己對酒井美玲的反應完全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和她相差有十歲。三年一個代溝,連續三個代溝都有多。
即便是酒井理惠有異議,也實屬再正常不過了。兩人相差也有七歲,又是兩個代溝有多。
岸本正義心里面明白,最好給酒井美玲做思想教育工作的人,也就是酒井理惠這一個年紀的人。
一個比她大三歲左右的人,最是容易聊到一塊兒去。可是,酒井理惠這一個親姐姐的身份反倒又礙事了,卻遠不如外人。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好好地吃晚飯。要不然,菜都冷了。”岸本正義想要就此結束這一個特別嚴肅的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