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區的盛大煙花表演開始了。夜空當中綻放出了各式各樣的煙火。剎那間,夜晚也變成了白晝。
在一大群人驚嘆不已的時候,岸本正義和巖崎真希即便知道,也不為所動。在他們的心目中,自然是有比看煙火表演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巖崎真希右手拿著紅酒杯,左手食指是沿著酒杯口的邊緣摸上了一摸道:“你對中國大陸地區特別有興趣。新紀元的開始,是不是也標志著你會把投資的重點落在中國大陸地區呢?”
岸本正義沒有否認道:“新年新氣象,何況還是新紀元的開始呢?中國大陸地區整體能夠保持兩位數經濟的增長,也就說明了這一個區域內是值得下本錢去做大力投資。
就算中國大陸地區經濟增長的數據上面有不少水分,但我還是非常看好這一塊值得投資的熱土。”
他說了一半,卻留了一半。自己只會把投資落在長江以南地區。在他看來,長江以南的經濟增長數據的水分就少,而長江以北的經濟增長數據就很水了。
東三省經濟斷崖式垮掉的前一年,經濟增長數據依舊“喜人”。哪怕日資在大連,青島有不少投資,也動搖不了自己堅定的決心。
這越往長江以北就越是麻煩。自己前一世就是中國人,且能不知道中國有一句至理名言的告誡,投資不過山海關。
他還是準備以魔都,花都,鵬城三個中國一線城市,外加一個二線城市杭州為據點來針對中國大陸地區互聯網公司的投資。除此之外,就是房地產。
“我倒是比較看好巴西。在巴西的日本后裔也多,他們仍舊都會說日語。在他們的心目中,對母國日本既有向心力,也有歸屬感。
所以,溝通和交流上面不成問題。巴西的國家體制也是資本主義,不像中國是社會主義。
巴西的土地是私有制,使用權上面是永遠的。中國的土地使用權最多七十年。”巖崎真希客觀的做出了一個分析道。
“我是深受坐飛機飛來飛去的痛苦。中國大陸距離日本近,幾小時就能夠抵達它主要的中心城市。
巴西?幾十個小時的飛機。屁股都要坐腫。難道,你喜歡當空中飛人?再說,土地使用權無論是永久,還是七十年,在我看來,并不重要。七十年之后,我都快一百歲了。
屆時,我還活著沒有,都是一個未知數。何況一旦經濟風向變了,少則幾年,多則一,二十年,也會把土地什么的一賣就撤資走人。
畢竟,經濟危機平均十年一次。千秋萬代的家業就沒有過。”岸本正義半認真半說笑道。
巖崎真希即便要飛巴西,也是乘坐私人飛機。她的私人飛機上面還有床,完全可以躺下睡覺。她明白岸本正義的真正意思并不是旅途之苦,而是時間成本問題。
距離遠了,一旦發生什么突發事情,不能夠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做及時處理。時間對于商人而言,也特別重要。這越早到達就越是能夠占先機。
“看來,你是心意已決了。”巖崎真希切身感受到了他的態度道。
“在我看來,中國大陸挺好,非常值得投資。首先,政治穩定。這一個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巴西不但毒品橫行,而且還槍支泛濫。中國大陸地區的法律對待毒品十分嚴苛,五十克海洛因就可以被判處死刑。
這僅次于新加坡十五克海洛因就要掉腦袋。中國大陸地區是嚴厲控槍,非法持槍是重罪。
再次,中國人自從1978改革開放之后,特別是南方地區的人是最早接受市場經濟這一個模式和概念。
他們為了賺錢,非常積極上進,哪怕有一萬軟妹幣,也還會去想二萬軟妹幣的事情。有了二萬軟妹幣,就會去想三萬軟妹幣的事情。
人有這樣的動力趨勢就是好的。你再看巴西那些原住民的后裔們,有一個相當于中國大陸三千軟妹幣的收入就非常知足了。
哪怕沒什么錢,也貪圖享樂,縱情狂歡。也不知道他們窮歡樂一個什么勁?大大小小地貧民窟泛濫成災。
最后,在智力支持上面,中國人的教育是優于巴西人。所以,我相信他們是有創造力的。”岸本正義侃侃而談道。
巖崎真希即便聽了他說這么多,也仍舊在心里面傾向于對巴西的投資。當然,不是不對中國大陸地區做出投資,只是多少的問題,全然不似岸本正義如此堅定的要下血本兒。
岸本正義突然想起了什么,補充道:“我還說漏了兩個。一個是中國大陸地區人口眾多,十多億人。
這么大一個市場,每天的消費量就是驚人的。他們經濟發展起來了,收入增加了,必然就會有購買力的提升。
人活在這一個世界上面無非最先滿足的就是吃穿住行。我倒是覺得在這四個方面入手,必然會大有斬獲。
另一個,勞動力成本低。無論是中國大陸地區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內流水線上的工人,還是從事高精尖行業的人才,收入上面是遠遠地低于日本,美國,德國等發達國家同等工作的收入標準。
光工資這一筆成本上面的節省就能夠讓我們每月少支付不少的錢。東西還不是一樣的東西。”
“你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要證明你是對的,而我是錯的。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我們一起做等量投資。你是在中國大陸地區,而我是在巴西。”巖崎真希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出錯道。
“贏了你,對于我來講,又有什么好處呢?”岸本正義深知她心高氣傲。自己真要是贏了她,也不會知道她會不會懷恨在心?
何況自己提前就預知了未來,中國的經濟發展肯定是優于巴西。自己即便贏了,也著實有些勝之不武。
“我嫁給你。”巖崎真希擲地有聲道。
“這不好吧!”岸本正義消受不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