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酒井美玲送飯食的女仆是原封不動的把東西給端到了回來。她站在距離酒井理惠不遠處道:“二小姐說,她不吃。”
“不吃就不吃好了。這來年她就二十歲。按照日本的風俗,成人禮一過,那就不再是小孩子了。”酒井理惠直言道。
“你都二十好幾了,有長大嗎?美玲畢竟還小,沒有完全踏入社會,任性了一些,你作為她親姐姐也應該多多地包容。”岸本正義輕笑道。
酒井理惠習慣性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我還不夠包容她?我還要怎么去包容她?我以為我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嗎?
有的東西,我可以作為姐姐讓給她這一個妹妹,但是有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讓給她。”
“我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東西了?”岸本正義直言道。
酒井理惠不作回答,右手重新拿起筷子就開吃。她完全不擔心妹妹會不會餓著,畢竟對方都是那么大的一個人了。
餓了,自然就會吃了。既然不吃,那么就只能夠說明她沒有餓或者說是不夠餓。何況家里面冰箱中的東西有得是。
再說,不愿意在家里面吃,還可以去外面吃。東京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的好就在于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食店多得是。
港區西麻布這里就更多了。完完全全地不怕人的多,就怕人口袋里面的錢不夠多。
與此同時,女仆轉身離開了小飯廳,不再打擾主人們用餐,重新把飯食送回到了廚房里面去。
“明日,你真是叫了一些名門家的公子來?”酒井理惠一邊沒有停下筷子夾菜,一邊有的放矢的問道。
“真的不能夠再真了。大家都是年輕人,倒是不妨在一起玩兒。這里面是各種職業都有。
其中不乏還有在校讀書的大學生。和也同我說了一下,貌似還有一個和美玲是同校的。”岸本正義感覺直接以相親的名義就實在是太那個啥了。
何況這一種事情都是上了一定年紀女人愛做的事情。年輕人都喜歡打著聯誼,聚會什么的旗號在一起吃喝玩樂,再借此機會是互相認識。
雙方要是有進一步了解的意思,接下去的套路就是今后會單獨在一起約會,仍舊是逃不脫那一個吃吃喝喝,買東西,看電影或者音樂會,旅游什么的。
普通年輕人的錢少,去不了高檔的場所,但是效果都一樣,萬變不離其宗。他們同樣開心。
“你就這么想把我妹給嫁出去?”酒井理惠平靜的問道。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才對吧!”岸本正義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道。
“沒有的事情。”酒井理惠矢口否認道。
“就是大家在一起玩,彼此認識一下,距離結婚什么的,還早著呢!我們兩人折騰來,折騰去,折騰了好幾年才最終結婚。”岸本正義沒有想得太復雜,只是在明天搞了一個年輕人的小型聚會道。
“誰折騰你了?”酒井理惠口不對心道。
“我說錯了,那是你在考驗我。我只有被你考驗合格了,才能夠娶到你這一個人。”岸本正義似笑非笑道。
“沒錯。”酒井理惠斬釘截鐵道。
“我要是當初通不過你的考驗,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嫁給我,一輩子當老姑娘?”岸本正義笑問道。
酒井理惠瞧見他又開始不正經了起來。她對于他這一個樣子早就習以為常道:“你要知道,女人并不是非得嫁人不可。
就如同社會上面既然有那么多的宅男,那么就會對應有那么多的宅女。男性御宅族可以通過從動漫虛構出來的女性角色來獲取快樂,而女性也能夠從其它不同方面獲取到快樂,完全不輸給你們男性。”
“你說得好有道理,一時間都讓我無言以對了。問題是女性長得丑,長得胖,長得……”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酒井理惠沒有等到他說話就直接打斷道:“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每一個胖女人只要有毅力減肥,那都有可能是潛在的女神。”
她說完之后就停頓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了認真的神情是話鋒一轉的問道:“假設我長得不但丑,而且還胖,你應該就不會娶了我吧?”
“既然你都說完了,那么我還說什么呢?”岸本正義有意沖著她攤開雙手道。
“我是應該高興你的誠實,還是應該難過你是一個外貌協會的男人。”酒井理惠突然有一點失落道。
“你想事情的角度就本身存在有問題。你應該換一個思考的角度,怎么不去好生的想一想和我結合就能夠生出美貌與智慧并存,還兼具文藝氣息和品味,近乎完美的孩子呢?
在我看來,文藝作品當中定義的所謂真愛本來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東西,完全違背了人性當中的趨利避害原則。
底層出身,卻有一點小聰明,還長得可愛的女孩子,你覺得在她的心里面會心甘情愿的嫁給同一個階層的男人嗎?
她只會眼睛朝上看,不會朝下看,畢竟是窮怕了。社會的黑暗面和人性的陰暗面,從小就看了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她們信奉的就是有錢就有人的尊嚴,沒錢就沒有人的尊嚴。男人就不一樣,長得丑,卻有錢的男人。他往往選擇長相漂亮,社會階層朝下的女孩子。
且不說和他同一個階層的漂亮女人,就是一般長相的女人也都不會看上他。其實,道理很簡單。
人只要到了一定的社會階層面上,對于錢和物質這一些東西,就不會特別看重和迫切需要。
中國《管子·牧民》當中就有這么一句,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反之,中國還有一句諺語,貧窮起歹念,饑寒起盜心。
于是,物質上面富足的人就會開始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愛情。”岸本正義帶著笑臉,慢條斯理道。
“我清楚記得你曾經說過,真想要找進行一個基因優化的女人就不會找我了。那你還打算找誰呢?”酒井理惠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道。
岸本正義當然不會傻到說出巖崎真希的名字,來了一個豬八戒耍釘耙是倒打一釘耙道:“有嗎?我怎么不記得。這應該是你編出來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