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捕局一共有五個小隊。
都是五人編制小隊,隊長二品,四個隊員一品。
其中,三個隊長戰力完整,一個隊長重傷,一個輕傷。
20個一品隊員。
已經犧牲6人,目前還剩下14人,其中三人重傷。
而偵捕局局長盧興榮,被命繩擊傷,目前勉強能發揮出二品極限的實力,傷情隨時會惡化。
群眾里,有三個一品武者,不過他們是純粹的氣血武者,戰力僅比普通人強一些。
潛能班這邊。
戴岳歸四品,戰力完整。
其余能戰的,蘇越、廖吉、周云粲……廖平可以算半個,他不敢出手。
還有一條狗。
偵捕局的詳細情報,已經到了盧辛榮的聯絡器里。
他時時刻刻都在和外面偵捕局聯絡著,起碼可以得到最新的情報,算是知己知彼,總比兩眼一抹黑強。
天臺上,一個四品巔峰邪徒,他只能由戴岳歸去對付。
還有140多個雜魚邪徒,其中二品武者就有50人。
這群雜魚雖然都是氣血武者,但卻可以聯擊出一招越階罡氣。
當然,有一點好消息。
偵捕局分析到,這群雜魚獻祭過鮮血,目前也很虛弱,可能戰力折半,他們的作用,是殺戮普通人,實力更弱。
偵捕局有五個二品,再配合一些防具,勉強可以死守天臺的東門西門。
但地下室的門,真的已經有心無力。
在地下室,還有50個一品武者。
可恨的是,陽向教這群邪徒,都穿著連體的皮甲。
偵捕局分析過,這些皮甲雖然不如犁皮戰甲,但防御效果也很強,哪怕三品、四品武者,也很難割裂。
每個邪徒都有戰甲,并且連體到了頭顱,陽向教這一次下了血本,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對方除了攻擊力弱一些外,目前幾乎處于不敗之地。
偵捕局想殺邪徒,難上加難。
“地下室的門,潛能班負責吧!”
深吸一口氣,蘇越點點頭。
廖吉掌心里捏著匕首,瞳孔閃爍兇光。
一年的追逃生涯,已經讓他習慣了危險。
周云粲沒什么意見。
蠔油雖然厲害,但因為有皮甲,他的牙齒毫無作用,所以戰力忽略不計。
其實地下室的門,終究只是蘇越、廖吉和周云粲去守護!
其余三個氣血武者,暫時跟著偵捕局防御天臺。
“暫時就先這樣布置,如果臨時出現什么意外,再重新部署!”
不到一分鐘時間,大家已經分配了彼此的任務。
三個門,三批人。
其實并不復雜。
“同學們,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偵捕局的一員,如果大家都能活下去,你們都是我盧辛榮的恩人。
“在這里,我感謝大家!”
盧辛榮站起來,朝著蘇越他們深深鞠躬。
“局長,言重了!”
蘇越他們也沒廢話,轉身就走。
地下室大門已經出現響聲,這是邪徒們開鎖的聲音。
“留下十幾個人安置普通人,其他人,跟我走!”
蘇越領著潛能班,浩浩蕩蕩去了地下室。
在大廳,躺著太多昏迷的普通人,這群人也需要有序的集中在一起。
萬一哪一扇門守不住,偵捕局還要在商場內和邪徒殊死搏斗。
三道門附近幾十米,不可以有普通人。
其實潛能班也有不少同學沒有醒來,他們可能是氣血值太低,抵消不了藥效。
留下13個同學抬人。
跟著蘇越下去的人,其實也只有20個。
當蘇越他們下樓梯的時候,天臺的兩個門已經打開,偵捕局舉著兩面盾牌悍然沖上去,戴岳歸一馬當先,率先殺到了天臺。
他不能讓四品邪徒沖入商場內。
四品武者搏殺,很容易誤傷普通人,而他們的使命,要誓死保護這群武者家屬。
這牽扯到了濕境主戰場。
蘇越他們也領到了一面盾牌。
其實靠這盾牌,也根本堅持不了幾分鐘,但聊勝于無。
唯一的三面盾牌,每個小隊一面。
地下室!
已經有三個一品邪徒沖殺進來。
廖吉和周云粲與之纏斗,蘇越身形一閃,直接擋在門前。
砰砰砰砰!
一連20多拳轟出去,里面的邪徒終于被打退。
可惜,對方根本就沒有受傷。
蘇越想罵一聲曹尼瑪!
武裝到牙齒,也莫過于此了吧。
通體黑衣,全是低配版的犁皮戰甲,而且這群人眼睛上還帶著護目鏡,舌劍想取其命門都做不到。
這陽向教得多有錢。
其實戴岳歸之前說過,陽向教靠著走私濕境靈藥給國外,確實積攢了大量財富。
醞釀這個購物中心,可不是一筆小錢。
還好,這群雜魚的攻擊力,也確實弱。
他們雖然一品,但都受了傷,進而攻擊機更弱。
并且這群人施展罡氣很不順暢,醞釀的速度也慢。
雖然聯擊的罡氣拳,勉強算二品一擊,但效果強差人意。
蘇越轟出去的罡氣拳,也勉強可以抵消。
可這也不是辦法啊。
門口,蘇越一個人擋著,不斷的轟出罡氣拳,與對方的攻擊抵消。
可蘇越終究是一個人,對方60多人。
他們可以休息,可以車輪戰。
可蘇越一個人,還不得累死!
廖吉他們實力單薄,雖然也會罡氣拳,但根本扛不住聯擊啊。
酬勤值1
酬勤值2
酬勤值1
蘇越皺著眉。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星佩能沖破命繩網。
可萬一她沖不進來,這群人遲早要被殺干凈,陽向教人太多,酬勤值漲幅速度都比平日里快。
可能,還不等地下室的防御被撕裂,天臺就先崩了。
要知道,天臺上,有二品的陽向教邪徒。
蘇越一陣絕望。
雙拳難敵四手,他已經被打碎了三面龜甲小盾,面前的衣服早已經成了洞洞裝,再過一會,連龜甲盾都無法施展。
可惜,這次沒舍得穿犁皮戰甲,否則不會這么狼狽。
這特么怎么辦!
蘇越愁容滿面,這才幾分鐘,自己的氣血就已經有些不夠用,他連忙吞下一顆氣血丹。
也不能怪自己,六月的天,腦殘才會穿連體秋褲。
酬勤值2
酬勤值1
酬勤值漲的越快,蘇越就越心慌。
沖進來的三個武者,已經被廖吉他們一群人包圍。
“臥槽,這群人根本就殺不死啊。”
廖吉怪叫一聲。
刀砍不破皮甲,武者氣血高,又打不暈,只要有機會,這三個畜生又沖破圍困,瘋了一樣朝著樓上跑。
他們的目得很明確,以自殺的形式,去殺人武者家屬。
廖吉和周云粲,已經被這三個人徹底牽制。
情況一片糟糕。
關鍵還有幾個同學,已經嚇的癱軟,根本不敢出手。
這也不怪他們,并不是每個人都天生膽大。
弓菱的勇敢,出乎意外。
這女孩絲毫沒有懼色,她咬牙切齒,每一腳都往邪徒襠部踢,蘇越看了一眼,自己都菊花一緊。
“廖平,你是個豬嗎?
“拿著盾牌,去分擔班長的壓力,該死,你這種人,活著有什么用!”
廖吉黑著臉怒吼道。
簡直丟人現眼。
連弓菱個女孩都在戰斗,你個大老爺們,躲在角落里發抖。
關鍵你30卡氣血,都已經黃金骨象了啊。
連個女人都不如。
聞言,廖平顫抖著抬起頭,他看著蘇越,又看了眼一人高的盾牌。
他不斷深呼吸,不斷深呼吸。
他似乎在醞釀著一個天大的決心。
“曹尼瑪!”
終于,蘇越一個不小心,被對方的陰刀,劃開一道傷口。
蘇越一聲怒罵。
他更加后悔沒穿戰甲,如果亂刀砍過來,自己也扛不了多久。
“蘇越,你先讓開!
“來幾個人,在后面推著我,別讓邪徒撞開我!”
蘇越的傷口,似乎刺激了廖平。
他猛地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廖平從包里掏出一個頭套,也套在了自己腦袋上。
眾人驚呆了。
邪徒同款?
不對,應該是更高一個等級。
廖平的頭套,護目鏡是連體的。
“我穿著犁皮戰甲,這道門我來守護,蘇越你離開!”
廖平紅著眼,直接扛起盾牌。
蘇越一愣。
這么熱的天,還真有狠人。
當然,蘇越也沒客氣,他腳掌一動,離開的瞬間,廖平無縫穿插,直接代替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廖平面前立著盾牌,頓時間噼里啪啦的撞擊聲,便砸在盾牌上。
對于廖平的防御,蘇越還算有信心。
“來幾個人,從背后推著我,千萬別讓我后退。同時也抓著我,別讓邪徒把我抓進去,你們把我當門就可以。
“蘇越,弟弟,你們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去天臺幫忙吧,上面更加危險。
“地下室,我一個人守護!”
面對洶涌而來的邪徒,廖平早已經被嚇到淚崩。
他只能閉著眼,扯著嗓子亂喊。
這才幾秒時間,盾牌已經龜裂出裂縫。
幾分鐘后,盾牌就會碎裂,自己的肉身,將直面邪徒的轟擊。
這一次,真的生死有命了。
廖平身后,幾個沒有戰力的學生沖上去,死死抓著他的胳膊腿。
“該死,這群人的骨骼,經過特殊淬煉,捏不斷!”
騰開手后,蘇越企圖扭斷對方的脖子,可惜,這群人似乎修煉過軟骨功。
他想要捏碎脖頸,可邪徒一口氣血憋在嗓子里,一下子也捏不斷。
罡氣刀,根本破不開皮甲的防御。
這就是一群毫無命門的橡皮人,他們都是被專門訓練過的一品武者。
關鍵,對方并不是被己方俘虜,只是壓制而已,他們隨時可能掙脫出包圍,進行反殺。
自己這群人,還是太弱。
思前想后,也只有用素質刀砍脖頸,或許能震斷對方喉管。
可是,以蘇越的氣血儲量,砍兩刀就力竭了。
力竭之后,蘇越自己也就廢了。
“把這三個人,扔回去,別浪費時間了。
“我們幫偵捕局,去守護天臺!”
蘇越心里不安。
他總覺得,天臺的兩道門,才容易被轟破。
反正廖平防御著地下室大門,將這三個塞回去,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好!”
廖吉點點頭。
殺不死,也壓制不住,與其浪費精力,還不如塞回去,繼續讓廖平擋著。
“廖平,你讓開一下。”
蘇越吼道。
聞言,廖平身軀一側。
頓時間,兩個邪徒就要沖進來,可惜,他們腳掌還沒踏出門檻,就遭遇了人形暗器,兩個人被砸了回去,東倒西歪。
趁著邪徒混亂的空隙,又是兩個人被扔回去。
不得不說,這群邪徒腦子似乎有些僵化,或者說是……智商不高。
蘇越想了想也正常,按照戴岳歸的說法,孤兒被陽向教抓走,從小培養成亡命徒,他們只會教育其聽話和犧牲,絕對不會開發智力。
這群雜魚智商低,也就情有可原。
“大家疊成長龍,防止里面的人推廖平,我們一定要守住地下室!”
一個學生說到。
果然,還是正常人智力高。
為了防止里面的人強推廖吉,潛能班的同學,一個疊著一個,組成長龍形狀,最后一個人的身軀,已經挨到了最近的墻壁。
這樣一來,對方哪怕人多,也不可能將廖平強行推出來。
然而,里面的弱智雜魚,還在用不熟練的罡氣拳轟擊廖平,還有些雜魚用刀砍。
他們暫時還沒想到合力強推。
至于盾牌。
早已經碎了。
廖平留著眼淚,雙掌死死扣住門框,指甲斷裂,渾然不覺。
這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到。
幾塊龜甲盾剛剛出現,就已經被震碎,戰法根本沒太大作用。
“廖平,你千萬要堅持住,如果你死了,我是下一個。
“在你身后,還有十幾個同學。”
聽到身后同學的聲音,廖平咬著牙,胸中突然燃起熊熊火焰。
我廖平不是廢物。
我可以保護別人,我可以給大家爭取時間。
堅持。
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能堅持下去。
我廖平,不是個廢物。
蘇越和廖吉他們已經離開,頭套下,廖平整張臉都已經痛到變形。
沒錯。
犁皮戰甲,可以防止砍傷。
但罡氣的沖擊,他依然要靠肉身去硬抗。
廖平也是肉體凡胎。
他之所以支撐著,全憑心中一口執念。
地下室里,一條學生組成的長龍,擋住了一個入口。
大廳!
在學生們的搬運下,昏迷平民,已經井然有序的被集中在一起,這里相對要安全一些。
蘇越他們猜測的沒錯,通往天臺的兩道門,才真的是危險。
盧辛榮奔跑于兩道門,哪邊防御減弱,他就去幫哪邊,甚至時不時一個邪徒沖進來,盧辛榮還要去將其斬殺。
他雖然可以勉強殺死,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根本得不償失。
每進來一個邪徒,里面的平民就更危險一分。
盧辛榮,也是武者家屬生命的最后一道防御。
“地下室失守了?”
見到蘇越他們上來,盧辛榮差點暈厥過去。
“沒有,暫時能守一段時間,我們可以來天臺幫忙!”
蘇越一邊說,一邊觀察情況。
東門,已經死了一個二品隊長,他渾身被打的支離破碎,死狀凄慘。
盾牌早碎了,其余人也在用血肉之軀抵擋,全軍覆沒,只是時間問題。
沒辦法,天臺上的邪徒,有二品。
西門情況好一些,但也死了兩個偵捕局隊員,奔潰是遲早的事情。
局長,兩道門可以支撐多久?
蘇越問道。
“東門,應該15分鐘左右。”
“西門,20分鐘吧。”
盧辛榮吐出一口血痰,又苦笑了一聲。
其實他已經不知道為什么要抵抗,之所以還在戰斗,完全已經是本能。
“提督需要多久能轟破命繩網!”
蘇越又問道。
“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提督也已經盡力了。”
盧辛榮打開一個鐵箱子。
里面是一排黑色藥劑,盧辛榮直接注射到了胳膊的血管里。
剎那間,他整條胳膊通紅,皮膚下似乎燃燒著火焰。
“呃……啊……”
盧辛榮忍不住嘶吼著,它身體蜷縮,表情扭曲,宛如在承受凌遲酷刑。
“局長,這是強輻針嗎?”
蘇越鐵青著臉,心臟狂跳。
強輻針。
可以急速恢復體內氣血,但要承受史無前例的痛苦,其強度相當于被烈火燒傷,痛苦堪比鋼刀刮骨,哪怕是鋼鐵軍人都難以承受。
旁邊已經散落著幾個空藥筒。
原來盧辛榮已經注射了好幾支,這段時間,他幾乎是靠著強輻針支撐。
這得多痛。
蘇越在書里看過,哪怕是濕境的軍人,十針下去,也會生不如死。
盧辛榮最少都已經注射了五針。
這簡直就是鐵打的男人。
“我是偵捕局的局長,我必須要死在所有平民前面,這是我的使命。”
盧辛榮整張臉已經痛苦到變形,他的下嘴唇,竟然被自己咬下來半個。
這得多痛。
強輻針很痛,但效果逆天。
幾秒種后,盧辛榮崩裂的傷口,再一次凝固,他的氣血也恢復了不少。
話落,轉身。
盧辛榮提著刀,又一次奔向左門。
從他的背景里,蘇越看到了兩個字:無畏。
口干舌燥,心里發酸。
蘇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
在對戰開始之前,盧辛榮就已經重傷,他能支撐這么久,完全是靠著一股信念。
這,是武魂嗎?
廖吉、周云粲,以及蠔油,都已經投入到了戰斗。
蘇越也不敢耽誤,他直接沖到東門。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他身軀一個閃爍,直接跑到了門外面。
“小伙,危險,快回來……這,好厲害的身法!”
偵捕局隊長怒吼。
這簡直是搗亂啊,你個學生,出去就被分尸了。
然而,他話音還沒落下,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蘇越腳步輕盈,靈巧精妙,快的驚人,那么多邪徒圍殺,他竟然可以從容躲開。
“這是,小凌波步。現在的高中生,已經這么逆天了嗎?”
隊長一刀振飛一個邪徒,瞠目結舌。
蘇越的身法,真的可怕。
“該死的邪徒,連個破綻都沒有!”
對象收斂心神,又是一聲怒罵,他繼續抵抗著沖擊。
“戴教官暫時沒什么危險,但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在天臺的角落,戴岳歸和四品邪徒在瘋狂廝殺。
可惜,由于命繩的緣故,戴岳歸他們無法離開鳥籠,能牽制四品武者,已經是戴岳歸的極限。
剩余的邪徒,分成了兩撥!
一波沖擊著東門,一波沖擊著西門。
由于門很狹窄,邪徒們如一群黑老鼠,十分擁擠。
這群人智力確實很一般,甚至還造成了不少誤傷。
當然,由于自己的到來,也有20幾個邪徒來圍殺,但也并沒有給兩個門減輕壓力。
這群人發現打不到蘇越之后,便又去沖擊大門。
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去大廳,去殺人。
而在鳥籠外面,則更是一副毀天滅地的場景。
李星佩腳踏虛空,已經掀起了一道劍幕颶風,數不清的劍芒,假如絞肉機的利刃一樣,不斷轟擊在命繩之上,蘇越身在鳥籠內,甚至有一種隨時可能被劍幕攪碎的錯覺。
他覺得自己像個螻蟻。
“宗師,果然好可怕!”
蘇越心里一聲感慨。
他目前最強的轟擊,就是素質刀,可和李星佩的劍芒比起來,素質刀簡直就是塑料刀。
可惜。
任由劍幕轟擊,鳥籠依舊無恙。
命繩之堅韌,簡直令人發指。
蘇越觀察了一下。
每次在面對劍芒的時候,命繩都會好幾根凝聚在一起,這樣劍芒便無可奈何。
和十根筷子折不斷的道理一樣,幾十根命繩凝結在一起,便可抵御劍芒。
而在天幕中央,粉椒披頭散發,猶如鬼魅,她一人,操控著整個鳥籠。
看著這個老熟人,蘇越咬牙切齒。
一年前,就是這群人殘殺自己,九毛禿頭死了,白眉死了,那批人,也就只剩下了粉椒。
如果不是粉椒太丑陋,這家伙懸浮在空中,竟然像個天使。
“李星佩,你繼續斬,你的手下,要擋不住了,你加油啊!
“李星佩,你怎么這么軟弱無力,是被小白臉折騰的腿軟了嗎?
“李星佩,你人族男人不行,要不讓我四臂族伺候你吧,他們肯定能讓你爽舒……哈哈……”
粉椒操控著命繩,還在不住用言語羞辱李星佩。
“我距離這個畜生,差不多有27米左右。
“枯步的極限,是20米。
“二響,我根本沒有把握。李星佩從外面牽制粉椒,她所有的防御缺陷,其實是暴露在了內部。”
蘇越抬頭,分析些戰局。
李星佩是宗師,粉椒看上去輕松,但她其實也很痛苦。
蘇越甚至看到粉椒在悄悄吐血,但她用舌頭舔回去了,宗師的劍芒,不是開玩笑。
如果李星佩能牽制所有命繩,自己或許可以用素質刀,破開粉椒的命門。
她的命門在左腳,后腳跟上面有一根筋,那就是了。
當初蘇越昏迷,這是粉椒和白眉交談的內容,一定不會有假。
現在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
指望李星佩十幾分鐘突破鳥籠,這根本不現實。
可天臺的兩個門,最多抵擋20分鐘。
地下室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半小時是極限。
這根本就是絕境。
蘇越看到粉椒情況之后,已經想要……擒王。
只要弄死粉椒,才會有勝利的曙光。
哪怕自己殺不了粉椒,也可以削弱,讓李星佩攻擊的更加快一些。
素質刀,應該可以破防。
可現在最大的難題,是27米高空,已經超越了自己極限。
“枯步二響,我只成功過一次,那次也是運氣!”
蘇越躲開一道轟擊,眉頭緊皺。
在余梁市的時候,蘇越也沒落下對枯步的修煉。
可一直維持在一響。
直到有一天,他半夜修煉枯步,可竟然又兩個人在借著路燈打網球。
可能是球發歪了,網球斜著朝天空飛來。
蘇越一響結束,身軀都準備落地。
鬼使神差,他一腳踩在了球體上
也是巧合。
網球力道極大,目前還在上升,還殘留著一股向上的勁。
借著這股勁,自己竟然成功踏出了夢寐以求的二響。
當然,求也碎了。
但之后,蘇越各種嘗試,他用樹葉,用匕首,也各種東西,都無法踏出第二響。
他甚至找來老趙他們來打網球,可全部失敗。
沒辦法,一般人根本打不了那么準。
要正好在下落的瞬間,打在自己腳下,誰能有這水平?
嘗試了很多次,全部失敗,老趙都快哭了,就是打不準,一品武者都沒用。
之后,蘇越便徹底放棄。
等自己封品之后,一定可以踏出二響,所以他就暫時放下。
此時此刻,蘇越急需要二響才能踏空,可卻無能為力。
書到用時方恨少。
蘇越突然理解了古人的智慧,這簡直是要命。
“媽的,勞資不甘心啊!”
天空中央,粉椒還在用難聽話羞辱著李星佩,她笑的及其囂張。
蘇越氣的肝疼,可偏偏無可奈何。
明明有機會擒王,卻只差最后一點點機會。
“要不,試一試!”
蘇越深吸一口氣。
他閃過兩刀之后,抽空在地上撿起兩塊碎石。
如果不成功,那也是命運。
“蒼天在上,保佑我一次吧!”
蘇越深吸一口氣中,腳底已經在燃燒著氣血。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一道刺耳的蜂鳴,劃破長空。
蘇越抬頭。
一支箭!
對,一支穿云箭,千軍……不對,一支箭矢,赫然是筆直的朝著粉椒穿透而去。
雖然有點星光,但天色還是比較黑。
空中甚至還刮著不小的狂風。
但這箭矢,竟然是毫厘不差,直接貫穿到了粉椒腳下。
目標,粉椒的左腳腳心。
可惜。
箭矢終究是箭矢。
根本就用不著命繩,僅僅是粉椒的護體罡氣,就直接將其震碎。
箭矢,無法破防!
“哈哈,一群螻蟻,也妄圖挑戰真神!”
粉椒一聲譏笑。
這支箭準頭不錯,但殺傷力就是個笑話。
外面,李星佩意外的看了眼鳥籠內。
里面的人,還在反抗,這就證明武者家屬暫時沒事。
“弓菱?”
蘇越一臉詫異的看著西門。
射箭的人,是弓菱。
“在一層,有個賣弓箭的體驗店,局長說異族首領現在防御弱,讓我試著用箭射命門,可惜……我破不了防御,我太沒用了!”
在廖吉和一個偵捕局隊長的保護下,弓菱射出了一箭。
可惜,根本沒用。
“弓菱,這里危險,我們先回去!”
別人沒有蘇越的身法,在天臺逗留就是找死。
“弓菱,你等等……”
蘇越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