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陣巨痛之后,靳國塹落地,不遠處就是虛忌河
他的短距離傳送成功。
薛金龍絕對是個很優秀的軍人,也是個天生的密探。
他在臨走之前,還帶走了三個鋼骨族最優秀的武者,相當于提前殺了三個預備宗師。
同時,他也引起了最大的轟動。
就這樣,借著遠程傳送的混亂,靳國塹成功發動近距離小傳送陣。
其實小傳送陣說是小,但也難以避免的會出現一些異象。
但在薛金龍的掩護下,靳國塹并沒有被守護城池的強者發現。
可靳國塹在落地之后,才開始面臨真正的考驗。
在虛忌河畔,有異族駐守的宗師守軍。
來之前,靳國塹已經詳細了解過虛忌河。
在虛忌河的河底,生活著一種暴虐妖獸,忌鯊妖。
忌鯊妖雖然在河底,但如果有威脅到它們族尊的存在出現,它們也可以躍出湖面,甚至能生吞了湖面上空的武者。
但忌鯊妖又特別的懶惰。
只要是七品以下的武者在湖面上活動,任由你翻江倒海,忌鯊妖都不屑理會。
在忌鯊妖眼里,七品還沒資格威脅到它們。
可一旦八品以上的氣息出現,忌鯊妖族群會瞬間暴動,甚至在忌鯊妖族尊內,傳聞還有絕巔強妖。
所以,虛忌河上,是八品禁區。
但五品沒辦法使用氣罡,虛忌河飄浮不了船只,所以理論上只能允許六品和七品的武者行走。
在很久之前,神州進行過一次跨河偷襲行動。
因為那一次行動,陽向族被殺了一個核心成員,損失慘重。
從此之后,陽向族強者嘔心瀝血,從叢林中煉化了一種特殊毒素,灑遍虛忌河湖面,久而久之,毒素形成了一股瘴氣。
瘴氣會分辨神州武者的氣息。
只要神州的六七品武者敢踏上虛忌河,他們兩分鐘內,就會直接毒發。
輕者,渾身酸軟,無法運轉氣環。
嚴重一些,會直接重傷,毒素永遠無法祛除,這輩子的修行前途會直接葬送。
甚至,還有死亡的風險。
因為毒素瘴氣的原因,神州武者再也沒辦法在虛忌河表面行走。
所以,靳國塹在湖面上,將孤立無援,不可能有神州少將來接應。
虛忌河對神州來說,是絕對禁區,科研院在破解瘴氣,但一直失敗,或許成功建城之后,才有可能成功。
這道天塹,也讓異族輕松了不少。
當然,在虛忌河邊緣,還是會有一些異族宗師在鎮守。
神州武者狡猾,異族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
靳國塹只是五品,所以瘴氣不會影響到他,瘴氣的毒發條件,必須得是神州的氣罡。
然而。
在神州,還有一個特殊的武者。
趙江濤。
他修煉過一種古怪的絕世戰法,可以在水里呼吸,所以趙江濤不會被瘴氣影響,他根本就沒必要呼吸到瘴氣。
而接應靳國塹的強者,就是西武的原校長趙江濤。
“什么人?”
異族宗師一聲怒吼。
他們發現了靳國塹。
離開守護城池之后,靳國塹已經解除了陽向族的偽裝。
沒辦法,在偽裝的狀態下,他實力發揮不到巔峰,而且手里還捏著泉火,靳國塹不能讓陽向族的狀態束縛自己。
還不等他抵達岸邊,幾個陽向族的守衛就怒喝一聲。
該死!
是人族的武者。
有人族武者潛伏到了虛忌河。
簡直豈有此理。
三個六品陽向族已經閃爍過來。
在圣地見到人族,直接就是殺無赦。
可他們低估了靳國塹,這不是個普通的五品。
靳國塹腳掌一踏地面,頓時間瘋了一樣朝著虛忌河掠去。
他閃爍的速度極快,甚至在身后還留下一連串的殘影。
三個六品,連同旁邊的幾個七品,都被靳國塹的速度嚇了一跳。
這竟然是個五品?
不正常。
“泉火!
“這家伙拿著盟天城的泉火,該死,他要偷走圣地的泉火。”
隨后,一個七品及時發現了靳國塹的目標。
這個七品曾經也運輸過泉火,所以對泉火很熟悉。
聞言,好幾個七品瞬間渾身冷汗。
泉火!
開什么玩笑。
在八族圣地,哪個宗師不知道泉火的重要性。
如果泉火被神州竊走,他們就有可能在濕境建立散星城池。
這簡直就是災難。
這些級別的宗師,根本不知道八種泉火的概念,那是絕巔的機密。
“追,不惜一切代價,斬了這個畜生!
“立刻把消息匯報給聯軍總部,虛忌河需要支援!”
七品陽向族急忙下達命令。
話落,他直接咬破手指,隨著一道光團一閃而逝,他身軀也如一道閃電,朝著靳國塹掠去。
原本有八個宗師在追逐靳國塹,可這個陽向族剎那間就超過了八個宗師,他沿途甚至引起了一連串的音爆,噼里啪啦,格外震撼。
“終于到了!”
陽向族氣憤靳國塹逃跑的速度太快,可他們根本想不到靳國塹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畜生,前面就是虛忌河,你如果掉下去,必死無疑!
“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七品首領距離靳國塹只有不到兩米。
他焦急到幾乎要爆炸。
泉火事關重大,如果自己能將這個人族活捉,那必然是大功一件。
在他身后,其他宗師也牟足了勁的奔襲。
可惜,他們追不上七品首領就算了,竟然連個人族五品都追不上,場面十分荒誕。
“你老婆和你兄弟,現在正在滾床單,趕緊回去看看吧。”
靳國塹站在岸邊,突然轉身。
他留給追兵一個輕蔑的冷笑,并且豎起一根中指,隨后,他整個人就仰面朝著虛忌河墜落下去。
毫不猶豫。
“找死!”
七品首領氣急敗壞。
老子如果有老婆,至于在這里枯燥嘛!
羞辱誰呢!
他倒不是擔心泉火被偷走,他只是遺憾自己沒能活捉人族。
區區五品,墜落到虛忌河內,十死無生。
“看,這畜生踩著東西。”
七品武者正在思考如何打撈靳國塹的時候,另一個宗師驚呼。
果然!
靳國塹雖然墜落到虛忌河上,但他并沒有沉入湖底。
在靳國塹的腳掌之下,出現了一團坐墊大小的紫色蓮花。
在蓮花的承托下,靳國塹身軀正在飛速朝著對岸漂浮而去。
根本就用不著靳國塹去奔跑。
“校長,拜托了。”
靳國塹喃喃自語。
虛忌河底,趙江濤正在操控著蓮花。
他不能讓蓮花的速度太快,畢竟上面還有靳國塹,虛忌河湖面不穩,波浪起起伏伏,萬一靳國塹站不穩倒下,他手里的泉火可能會有危險。
所以,趙江濤沒辦法去幫靳國塹對敵。
僅僅是操控蓮花平穩,就比施展殺招還要耗費心血。
“靳國塹,你小子給我堅持住,只需要30分鐘時間,我就可以將你運輸到對岸。”
趙江濤吐著水泡泡,渾身精神力都聚集在蓮花之上。
其實這虛忌河也格外古怪。
一眼看上去,其實湖面好像并不大,甚至視線好一點的武者,都可以勉強看到對岸的輪廓。
但如果真的相信虛忌河小,那就成了傻子。
虛忌河的虛空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湖面上的一米,差不多是陸地的十米。
看上去是兩三分鐘的飛行路程,可如果真的要跨河,最少都得25分鐘以上。
這也是趙江濤擔憂靳國塹的地方。
他操控紫蓮花的最快速度,是30分鐘。
可七品宗師追逐的速度,可以達到25分鐘,有可能也會慢一點,但也慢不了多少。
如果靳國塹沒有什么殺手锏,他們的任務也就敗了。
當然,這根本不可能。
趙江濤透過湖面,看到靳國塹正在施展戰法。
十幾個宗師追兵,已經被靳國塹過禁錮。
“好小子!”
趙江濤嘴角漏出了微笑。
靳國塹沒讓他失望,畢竟是絕世戰法。
沒錯!
湖面之后,靳國塹腳踏紫蓮花,根本不用思考逃亡的速度問題。
他唯一的使命,就是將這些追兵禁錮在海面上,只需要禁錮半小時就可以。
自己一直在移動,只要禁錮了這10個追兵就夠,剩余的異族援軍來再多也無所謂,他們大概率追不到蓮花的速度。
影子束縛術!
這是靳國塹的絕世戰法。
當然,影子束縛術,只是絕世戰法的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是共享傷口,那才是傷人傷己的送葬絕招。
現在在湖面上,靳國塹只需要使用束縛術就足夠。
畢竟,宗師飛行沒有那么簡單,他們自身的消耗也很恐怖。
只要用束縛術干擾他們的平衡,自己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想要保持速度,就得保持平衡,靳國塹抓住破綻,以點破面,一直在破壞他們的平衡。
想要在飛行的狀態下,同時施展出殺招,那更得飛行的穩當,而且氣血運轉平穩。
同樣,在靳國塹的束縛術干擾下,宗師們根本就沒辦法聚心會神。
靳國塹是五品沒錯。
他不容易戰勝六品,這也沒錯。
甚至影子束縛術,只是絕世戰法的第一階段,理論上也就和可以和五品過家家而已。
但這里是湖面。
十個宗師追兵要保持飛行狀態,他們需要全神貫注,任何輕微的打擾,都會造成一些細節的混亂。
也就是這一點點的混亂,讓追兵追殺靳國塹的計劃,直接擱淺。
偏偏影子束縛術無形無色,和普通的物理攻擊截然不同,根本就防不勝防。
“畜生,你是在找死!”
七品首領差點被氣的吐了血。
明明和畜生就差距十幾米,但就是追不上。
這畜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自己肢體不受控制,好幾次差點失去平衡,墜入湖中。
他必須得對抗這股干擾。
可對抗干擾,就得分心,他的速度理所應當的會慢下來。
死循環啊。
七品也想用殺招轟死靳國塹,可根本就沒機會。
還是那個問題。
要保持身體平衡,就已經耗盡心血,哪里還能凝聚出殺招。
自己這個七品還好。
幾個六品甚至都已經掉隊。
“這個畜生的妖術有距離限制,咱們只要距離他遠一點,就可以避免中招!”
一個陽向族六品追上來說道。
“廢話,甩開的距離太遠,你怎么抓他?”
七品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這簡直就是弱智建議。
“咱們拉開距離,可以用遠距離戰法轟擊,一定可以把他擊落。
“哪怕是無法活捉,也不能讓這畜生逃回去。”
六品武者一肚子憤怒,毫不客氣的頂撞回去。
裝你麻痹的大佬,誰給你的臉發號施令。
你那是什么眼神?
當我白癡?
你能想到這么聰明絕頂的辦法?
不就是高了我一階嘛,有什么資格趾高氣昂。
在八族圣地,就有這種毛病。
有些武者背景深厚,對頂頭上司根本就沒客氣話。
我境界低點,只是太年輕而已。
“虛忌河上空的源像石影像,已經直播到聯軍大營,現在整個陽向族都在看著咱們,萬一這無紋族奸細真的逃回去,咱們就準備自殺謝罪吧。
“我也覺得拉開距離轟殺合理,總得試一試!”
這時候,另一個七品也急匆匆說道。
由于事態緊急,聯軍留在這里的源像石已經啟動,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直播。
如果沒有攔截下奸細,他們都是直接責任人。
死亡,并不是沒有可能。
“好,拉開距離!”
首領七品下令。
這里有幾個六品,確實背景深厚,有點惹不起。
唰唰唰唰!
頓時間,十個宗師和靳國塹拉開距離。
他們就如要放走靳國塹一樣,身軀紛紛定格在空中。
終于。
就在50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宗師們身上的影子束縛術被動解除。
這已經是靳國塹的伸展極限。
“校長,看你的開車技術了,來一場速度與激情吧!”
靳國塹深吸一口氣,渾身的熱血都燃燒起來。
眼前的意外,他們同樣有預料。
陽向族又不是傻子。
他們發現自己追不上之后,一定會想其他辦法。
拉開距離,用遠距離戰法去轟擊湖面,從而讓自己摔落下來。
這是很科學的辦法。
可惜,他們低估了趙江濤這個浪里白條,也高估了遠距離戰法的威力。
相隔50米之外,遠距離的殺傷力已經被削弱了70以上。
除非是掌目族的箭手前來。
可惜,神州軍部已經調查清楚,掌目族大軍目前正在牽制各個戰線,根本沒有宗師能來虛忌河。
況且,掌目族距離虛忌河也最遠。
“哼,你們的戰法,只能打起一些浪花。
“浪越大,我趙江濤操控的就更穩,這才是一個頂級沖浪運動員的操守!”
轟隆隆!
轟隆隆!
一道道轟擊落下,湖面果然和沸騰了一樣,大浪不斷激蕩而起,驚濤拍岸,聲勢浩蕩。
而趙江濤操控著紫蓮花,不斷閃開一道又一道巨浪,甚至借到巨浪的力道之后,紫蓮花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一些。
趙江濤雖然在湖底,但他卻可以判斷出戰法下來的位置,從而提前預判紫蓮花的軌跡。
畢竟,戰法從天空墜落下來,總會有一個過程,而趙江濤的地獄視角,可以看的很清楚,也有時間去預判。
再說,這些殺招距離太遠,殺傷力真的是堪稱感人。
至于忌鯊妖,它們睡的香甜。
除非是八品以上的武者前來,否則就六七品鬧出來的動靜,根本和蚊子哼哼一樣,它們根本就懶得理會。
而且虛忌河很深,動靜也傳遞不到湖底。
“諸位,泉火我就拿走了!”
靳國塹手舉泉火,在浪里上下翻滾,左右挪移,說不出的瀟灑飄逸,他是真的佩服趙江濤。
在這種劇烈的水浪震動下,自己身軀和踏著地面一樣,穩的一批,他都想不通趙江濤怎么做到的。
其實現在的紫蓮花和公雞的腦袋一樣的。
不論浪花翻滾的多么厲害,紫蓮花都可以保持一個恒定的速度。
公雞也一樣。
不管雞的身軀怎么晃動,它的頭部,卻總能保持在一個恒定的位置。
“該死,你出的餿主意!”
十個宗師轟擊了幾分鐘,可除了紫蓮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之外,屁用都沒有。
根本就打不中。
遠處,聯軍的援軍已經抵達。
雖然聲勢滔天,沿途也勁風呼嘯,趕來的宗師超過了100。
可有什么用?
根本就追不上啊。
嚇又嚇不死別人。
“咱們怎么辦,涉及到泉火這種大事,族尊都會關注,咱們會不會被族尊殺了泄憤。”
一個六品說話顫抖。
“完了,追又追不上,殺又殺不了,咱們一定會被族尊以疏忽職守治罪。
“我不想死,我一點都不想死啊。”
另一個六品也如喪考妣,他站在那里就顫抖的厲害。
這才是禍從天降。
原以為鎮守虛忌河是閑差,誰知道攤上事了。
“該死,繼續追!
“你們仔細看,那泉火的顏色,更像是來自鋼骨族,這應該不是陽向族的疏忽,咱們還可以將責任推卸給鋼骨族。
“但也別放棄,繼續追,畢竟族尊可能正在看著咱們。”
七品首領也沒空去埋怨。
他觀察到了一些細節,這是他們逃脫追責的關鍵。
蠢貨鋼骨族,為什么他們區域的泉火會失竊。
簡直罪該萬死。
轟!轟!
轟!轟!轟!轟!
轟!轟!
整個虛忌河上空,前所未有的熱鬧。
第一批追逐出去的宗師,是陽向族。
在他們身后,其他種族的宗師也陸陸續續趕來。
當然,掌目族由于數量稀少,而且地盤距離虛忌河太遠,他們的宗師還得幾分鐘才能趕來。
一望無際的虛忌河上空,星星點點,一道道刺目匹練被拖拽出來,如一條條灰色絲帶,鋪天蓋地,看上去也格外壯觀。
六七品宗師的數量,已經超過了100個。
可惜。
100多個宗師的追逐下,一個區區五品人族,還是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靳國塹像是在舉行一場放風箏大賽。
“元帥,院長。
“任務比想象中順利,可惜,為了這次任務,薛金龍學長犧牲。
“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一路起起伏伏,時間過去了10分鐘,路程已經走完了三分之一。
靳國塹深吸一口氣。
雖然任務還沒有徹底結束,但這總是一個和諧的開頭。
湖底!
趙江濤凝重著臉。
任務才進行了一少半,他必須要全神貫注。
蘇越被黑郵牢牢看管,依舊在不緊不慢的朝著陽向族守護城池走去。
終于,他們中途休息。
而異族聯軍和啟夏城的戰爭,已經在隊伍里開始直播。
休息之后,隊伍也好認真觀看大戰。
這向來都是異族的傳統。
每一場戰爭的過程,異族高層基本上都要讓所有族人看到。
其中的目得,很復雜。
有張揚功績的成分,也有震懾族人的原因,可能還要讓所有族人,去觀察無紋族的戰斗方式。
不管具體原因是什么,反正蘇越是全程目睹了啟夏城的攻防戰。
他被黑郵扣押在身旁,距離直播光幕也最近。
陽向族甚至還有個戰爭分析家,在喋喋不休的解說著神州的陰謀。
這一套,其實都是陽向族從地球學習而來,雖說是東施效顰,不倫不類,但說實話,畢竟是進步,解說員也能讓異族明白很多關鍵。
戰爭的大概節奏,和蘇越偷聽來的差不多。
第一,泉火確實傳送回去了。
可他卻沒想到,第一個傳送陣,根本就不是靳國塹,反而是個自己不認識的五品。
蘇越知道,那個五品的責任,一定是替靳國塹犧牲。
從啟夏城傳來的影像分析,蘇越猜到了薛金國的責任。
他應該也是離災鼎的一個環節,同時,蘇越也已經知道,薛金龍拿回去的泉火,是假的。
第二,他終于看到了靳國塹的身影。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小子借著犧牲五品創造的混亂,竟然潛伏到河邊,他要橫跨虛忌河。
好大膽的計謀。
追兵恐怖,九死一生。
雖然一路危機重重,但靳國塹還是跨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而在靳國塹的后方,是超過了100名的異族宗師追兵,他們依舊在瘋狂追逐,比狗咬的還緊。
根據異族分析,虛忌河底,有人在接應靳國塹。
蘇越能猜到是趙江濤。
畢竟,在科研院的時候,聶海鈞和蘇越提起過趙江濤。
校長既然參戰,就一定會使用水屬性絕世戰法。
可蘇越心里卻更加忐忑。
沒用啊。
一切都是徒勞。
哪怕靳國塹成功回到啟夏城也根本沒用,神州只能收獲一肚子失望。
單一的一團泉火,完全沒辦法使用。
不行,自己得立刻回去,一分鐘都不能再耽誤。
蘇越雖然不敢確定,但卻有預感。
那個代替靳國塹死亡的五品,一定是開啟了離災鼎的什么條件。
這個條件,很可能是在一段時間內有效。
蘇越耽誤不起時間。
他能看到聶海鈞的表情,老院長很緊張,也很忐忑。
在天空之上,燕晨云的處境也特別危險。
面對5個九品,他還沒有落敗,還能將所有九品的轟殺吸引到自己身上,他已經是在搏命。
我該怎么離開!
蘇越看了眼黑郵,微微皺著眉。
其實紅鏡這些五品,蘇越根本就沒當回事,螻蟻一樣。
可現在自己已經離開盟天城,隊伍里不光黑郵一個六品。
他已經恢復了氣血,其實勉強可以和黑郵一戰。
但必須得單打獨斗啊。
如果其他宗師也來圍攻,自己想逃都難。
“黑郵大人,可以單獨談談嗎?”
蘇越上前,在黑郵耳朵邊說道。
他表情很平靜。
“嗯?什么事?”
黑郵原本在關注著對戰,鋼骨族將泉火弄丟,這是大事。
鋼骨族的那個六品區將軍,可能已經是個死人。
畢竟同是盟天城的區將軍,雖然兩族不對付,但抬頭不見低頭見,黑郵還有點同情。
是個蠢貨。
“藍全他們三兄弟是我殺的,有人要派我陷害你。
“黑郵大人先別殺我,我只是個棋子,您想知道幕后操控者是誰嗎?
“做個交易吧,我在夾縫中生存很難,我只想變強。”
蘇越聲音很低,只有黑郵能聽得到。
這一路上,蘇越也分析了一下黑郵的心態。
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人族。
最后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家伙可能以為自己是敵對勢力的陽向族。
攤牌吧。
黑郵不傻,他不會殺自己一個嘍啰。
否則在盟天城,他就捏死了自己。
“嗯?”
黑郵一愣,隨后嗤笑一聲,他到也沒有太意外。
“這里人多嘴雜,黑郵大人,到個隱秘的地方,我和您細談。”
蘇越又到。
同時,他朝著附近那些宗師使了使眼色,表明是要避開這些宗師。
只要與這里的宗師拉開距離,蘇越就有把握逃走。
僅僅一個黑郵,蘇越能對付。
“也好!”
黑郵輕蔑一笑,一副我已經看透你的表情。
一個五品嘍啰,黑郵沒興趣,但他背后的黑手,自己期待已久。
至于危險?
黑郵根本就沒有想過。
“黑郵大人,您一定不會后悔!”
蘇越一臉諂媚,心里卻在冷笑。
其實一路上,他早就想引黑郵離開,但一直沒機會。
戰爭到了白熱化狀態,隊伍原地休息,這也是蘇越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
頭疼,今天一更吧,明天3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