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蘇越這句話,真的是炸彈。
來自天南海北,來自各個武大的學生,直接炸了。
你是高考狀元沒錯,可誰給你的膽子,誰讓你這么狂。
這八個人,可都是神州最強武院,選出來的最強新生。
在你嘴里,竟然成了垃圾。
狂妄!
簡直是狂妄。
頓時間,觀戰區的學生們義憤填膺的怒罵。
王路峰兩只眼瞪著,和銅鈴一樣大。
蘇越厲害,王路峰不否認。
蘇越不要臉,王路峰一萬個贊同。
但他什么時候這么腦殘了。
這種話,你不是應該背后說嗎?
吹吹牛逼也就算了,這是什么場合?
西武新生大會啊,多少人在場,你大庭廣眾說出來,不怕被打斷腿嗎?
廖平和廖吉面面相覷。
“弟弟,我覺得你這輩子,估計追不上蘇越的腳步了。就這格局,就這氣魄,你不行。”
廖平搖搖頭。
他也不是看不起廖吉。
差距太大。
“我承認,論找死,論腦殘,我追不上蘇越。
“不過我依舊祝福他,希望他能安全活到畢業。”
廖吉也就奇怪了。
這種奇葩貨色,怎么就活了這么大。
靠奇跡?
周云粲身旁全是怒罵蘇越的南武學生,他低著頭。
這……丟人啊。
萬一被八個人暴揍一頓,你以后可咋活。
弓菱內心替蘇越祈禱著:希望救護車能來的快一些。
白小龍一臉僵硬的看著牧橙。
這就是你最看好的新生?
這就是未來西武的希望?
實力暫時看不出來,腦袋確實有些不正常。
牧橙更是被氣的牙疼。
自己怎么就沒早看出來,這個人有些弱智呢。
“校長,這……”
向景山已經要瘋了。
他身為主管學生的副校長,剛剛才從蘇越失蹤的事件里,回過神來。
可誰知道,這家伙還不如一直失蹤呢。
簡直是丟盡了西武的臉。
多少年歷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藐視敵人,輕視擂臺。
其他校領導也繃著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現在去制止蘇越,會顯得西武小氣。
可不制止,這貨就是奔著丟人現眼去的啊。
你車輪戰輸了,不丟人。
可你以一敵八,還要在加一個西武最強的杜驚書。
純粹是嘩眾取寵啊。
“哈哈,年輕人嘛,狂一點是好事。
“不狂一場,妄為年輕人。”
趙江濤反而是笑的很開心。
不愧是蘇青封的兒子。
其他不說,論狂妄,那絕對是青出于藍。
而且趙江濤隱隱有一種感覺……蘇越可能會贏。
雖然有些荒謬,但他就有這種直覺。
或許,是因為他打出了大滿貫的氣穴吧。
“垃圾?
“蘇越,你雖然是個高考狀元,但欺人太甚。
“我大老遠從南武跑過來,真心和你切磋武功,你目中無人就算了,竟然還罵我垃圾。”
南武小哥被氣的差點炸了肺。
這根本就是在藐視自己。
你可以贏了我。
但你不能羞辱我啊。
罵我是垃圾。
太欺負人了。
我南武也不必你西武弱啊。
“大兄弟,你大老遠來西武,是為了搶走我的月冥真典,切磋個屁。
“你說這些大道理的樣子,像極了名門正派岳不群。
“垃圾我也罵了,你們還不生氣?快點……一群人都上來,速戰速決。”
蘇越搖搖頭。
想站在道德制的高點,然后噴擊我?
你鍵盤俠轉世我都不懼。
“根本就用不著群戰,我一個人就可以戰勝你。
“高考狀元,我今天就要讓你明白,狂妄的代價。”
南武小哥哪里肯丟人。
他腳掌狠狠一踏地面,身形已經是朝著蘇越暴掠過去,在怒氣的加持下,他猶如一匹兇殘的狼。
與此同時,他掌心里的無刃刀上,已經是浮現了一層罡氣。
罡氣刀。
空氣呼嘯,利刃出世,一道圓潤的刀弧,已經破開空氣。
目標,蘇越的面門。
如果他敢慢一步,必然要被刀刃抽飛。
“好!”
“殺了這個蠢貨。”
“讓他再狂妄。”
觀眾席爆發出了
震耳欲聾的吶喊,外校學生瘋狂替南武小哥加油鼓勁。
西武的同學也想給蘇越加油。
可實在找不到理由。
蘇越剛上場的騷操作,讓大家沒臉吶喊。
“我的罡氣刀,曾經斬殺過一個一品邪徒就,你根本就躲不開。”
在吶喊的加持下,南武小哥氣血沸騰。
他瞬間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恐怖速度。
第一刀,逼蘇越躲閃。
第二刀,封鎖他的退路。
第三刀,讓他知道誰才是爸爸。
“這種打法,套路痕跡太重。”
蘇越站在原地,一臉惆悵。
這種水平,去搏擊戰場,最多就是個b7的段位。
一品武者,氣血也就80的多卡。
要知道,這種選手,蘇越在30卡的時候,就已經打敗了100多個。
如今。
蘇越已經99卡。
真的不想欺負人。
但……
刀弧落下。
蘇越身形輕輕一閃。
與此同時,刀弧貼著蘇越的面門落下。
南武小哥詫異。
他根本沒想到,蘇越不僅沒逃,他竟然只是輕輕側了一下身子,就已經閃開刀弧,這家伙竟然還背著雙手。
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身軀翻轉。
南武小哥的刀,又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刁鉆角度,直接翻轉上來。
這一次,你蘇越逃無可逃。
這個角度,蘇越確實沒有閃避的可能。
操場停止了吶喊,所有人緊張的關注著二人。
這么容易嗎?
眾人詫異。
第二刀,眼看著就要落到蘇越腦袋上,他站在原地,木樁子一樣一動不動,還是沒有反抗的征兆。
難道南武就這樣贏了?
難不成,今年的高考狀元,是個逗比?
向景山氣的就要摔杯子。
蘇越你在干什么,嫌西武不夠丟人嗎?
“不要急躁。”
趙江濤擺擺手,示意大家淡定點。
也怪蘇越。
他為了隱藏超凡骨象,所以隱藏了自己的氣血值,別人也根本看不透。
牧橙皺著眉。
不應該這么輕易輸吧。
白小龍也陷入了自我懷疑:許白雁這個弟弟,難不成是個草包?
當然,廖吉不認為蘇越會輸。
眼尖的他,已經注意到,蘇越的手掌,閃爍出了罡氣的光澤。
這個套路,太熟悉了。
這貨喜歡用雙指捏你的刀刃,這也是裝比流的常規操作。
回想起第一次被蘇越羞辱的歷史,廖吉就心塞。
果然。
廖吉是那樣了解蘇越,那樣的懂他。
就在刀刃貼臉不到5厘米的時候,蘇越不急不緩的抬起手掌。
隨后。
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刀刃。
依舊的輕描淡寫。
就如捏住了朋友送來的一張紙。
一聲刺耳的尖鳴落下,南武小哥的罡氣,被直接粉碎。
就這樣,擂臺的畫面被定格。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絕世高手,捏住了一個初出茅廬愣頭青的刀刃。
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不管是西武的人,還是外校的同學,全部啞口無言。
哪怕是一些高年級的同學,都是滿臉的震撼。
太震撼。
如果是三品武者,哪怕是二品高階,也可以捏住對方的罡氣刀弧,這沒問題。
但你最多就是個一品啊。
這就可怕了。
“同學,如果我是個異族,你爸媽可能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今天,我告訴你一個道理,莽撞是沒用的。”
蘇越雙指一震。
從刀刃傳來的震蕩,震開了南武小哥握刀柄的手。
就如當年打廖吉一樣,蘇越捏著刀刃,用刀柄砍出了一道罡氣刀弧。
南武小哥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打下擂臺。
太脆了。
從前至后,蘇越腳掌沒有移動一下,左手還背在身后。
他只是側身閃了一次,隨后就一招反殺。
用對方的刀,一招戰敗了對方。
輕松寫意。
就如爸爸在教育兒子一樣。
南武小哥在擂臺下爬起來,甚至還一臉懵逼。
“接下來,我不會再重申廢話。
“為了節省時間,你們剩下的人,可以一起上。
果我輸了,你們再慢慢角逐上復靈山的人,沒時間和你們一對一決戰。
“不瞞你們說,你們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出三招。”
蘇越將無刃刀扔在南武小哥腳下,隨后睥睨全場。
南武小哥一臉恍惚。
這就輸了?
我還沒回過神來,這特么就輸了?
我還要大戰300回合,怎么可能一招就輸了。
我到底是不是個垃圾?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敢嘲笑。
這一刻,所有人的臉,開始發青。
誰都沒想到,這個高考狀元,是真的有料。
“好!”
突然,西武有個學生,帶頭喝彩。
“厲害!”
“流弊!”
“大佬!”
西武陣營揚眉吐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
看臺上。
趙江濤也忍不住鼓了鼓掌。
現在的年輕人,就愛搞這些花里胡哨的臟套路,讓人怪嫉妒的。
你打就打,裝什么上海灘的許文強。
話說這鴨舌帽,還真有些神秘莫測。
向景山緩緩吐出一口氣。
總算沒丟人。
身為一個副校長,我壓力得多大。
牧橙啞然失笑。
這小子,雖然有賣弄的嫌疑,但側臉還有那么一點點帥氣。
白小龍心里嘆息,滿臉遺憾。
晚了。
這么騷的臟套路,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想到。
現在的自己,就是個過了氣的學生會會長。
以后,沒機會展示這么臟的套路了。
沒了。
再也沒機會了。
孟羊抬起頭,皺眉看著自己的雙指。
隨后,他又看了看白小龍旁邊的長槍。
我用手指夾他的長槍,會不會被捅死?
“諸位同學,西武的復靈山名額,本來就有屬于你們的一個。
“如果蘇越同學愿意群戰,你們可以一起上,不用介意什么腐朽規矩,去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吧。
“當然,大家要注意安全。”
眼看著場面有點尷尬,趙江濤突然站起來,當眾宣布道。
沒辦法。
其他學校的新生,也是要臉的。
真去群攻,不好意思啊。
可單挑,明顯就是一刀一個的命,上去也丟人現眼。
自己身為校長,有必要官宣一下。
“校長……你……”
副校長氣的差點暴斃。
蘇越胡鬧就算了,你多大人,跟著胡鬧什么。
以蘇越的實力,明顯可以保住復靈山的這個名額,你添什么亂。
雙拳難敵四手。
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
大局觀。
有沒有一點大局觀。
果然!
大家都是現實的。
有了西武校長的背書,其他七個挑戰者,各個手持兵器,緩緩走上擂臺。
他們圍了一圈,將蘇越包圍了一起。
什么面子,不重要了。
這次來西武,目標是得到月冥真典,根本就不是什么比武切磋。
集體戰勝蘇越。
然后他們七人再抽簽對戰,最終角逐出最后人選。
這樣也相對公平。
誰都沒有料到,這個鉑金骨象的高考狀元,會這么強。
操場氣氛凝重的可怕。
以一敵七。
這是西武歷史上的第一次。
也是武大歷史上的第一次。
蘇越如果贏了,他就開創了一個時代。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人心里酸,想挖苦兩句,希望蘇越一敗涂地。
眼看著戰斗就要開啟!
蘇越轉頭,又輕蔑的看了眼杜驚書。
他眼睛里的神色很清楚:如果你要戰敗我,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順著蘇越的目光,眾人也看到了杜驚書。
七個人眼睛一亮。
如果能再加上杜驚書,那這一戰,就十拿九穩了。
要知道,這屆新生很詭異。
最強的兩個人,全部在西武。
杜驚書絕對是蘇越的勁敵。
“蘇越,你狂妄自大,丟人現眼,我今天正要教訓教訓你。”
杜驚書冷笑著,竟然走向擂臺。
不是我杜驚書欺負你。
你是剛才先叫囂的。
既然你蘇越屢次邀請我打你,那我就滿足你這個智障的要求。
你要打是嗎?
我特么今天弄死你!
杜驚書心
里也有他的小心思。
單打獨斗,自己真的不是蘇越的對手。
就剛才那一招,杜驚書自問自己做不到。
如果單打獨斗,自己十有八九還要輸。
他承受著杜家太多的壓力。
輸不起了。
再輸,爺爺奶奶真的要拋棄自己。
杜家第三代,不光自己一個人。
必須要打敗蘇越,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至于什么西武的集體榮譽?
狗屁。
他來西武才幾天,哪里來的集體榮譽。
能打敗蘇越,獲得杜家的認可,這才是正經事。
其他武院的學生面面相覷。
而西武的人,則皺著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杜驚書這家伙,還真的要上臺?
幫著外校,來打本校的人?
雖說蘇越允許,但大家心里不舒服啊。
“杜驚書,你回去,別搗亂。”
這時候,西武陣營,站出來一個大二學生。
杜原書,杜驚書二叔的兒子。
杜原書也是杜家的子嗣,比杜驚書大一歲,如今已經大二。
但杜原書資質,稍微不如杜驚書,已經上了大二,也還是二品巔峰,還沒有突破到三品。
所以,他沒有得到杜驚書這么大的資源培養。
“杜原書,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
杜驚書冷漠的看了眼堂兄。
我的事情,你也配過問?
大二還是二品的廢物。
只要打敗蘇越,我杜驚書還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子。
你阻攔我,就是想搶走屬于我的資源。
杜原書奔潰啊。
杜家到底出了個什么腦殘貨色。
蘇越的目得,是要讓你身敗名裂啊。
這一戰不管輸贏,只要你敢參加,你就已經輸了。
哪怕你贏,你也要背負漢奸的名聲四年。
幫外校打西武。
這根本就是蠢破天的行為。
怪不得,你連擇獸腰包都能丟了,怪不得,濕境功勛放在面前,你能暈過去。
就這腦子,根本就是一頭氣血豬啊!
杜原書又遠遠看著蘇越。
蘇越也在看著他。
原來在西武,還有杜家的其他人。
而且這個人,明顯要比杜驚書腦子好用點。
而杜原書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蘇越,請你放杜驚書一馬。
這一次,對杜驚書的名聲,絕對是致命打擊。
以后大家要下濕境。
誰還敢和杜驚書放心組隊,狗漢奸,這是神州上下,最令人唾棄的一種人。
蘇越笑了笑。
杜驚書三番五次的找茬,這件事情過不去。
況且,是他沒腦子。
該死!
杜原書最終還是沒能阻止這一切。
他一臉憤怒的看著蘇越。
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給。
一點杜家的面子都不給。
這個蘇越,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
大二一些認識杜原書的同學,已經投來古怪的眼神。
他們已經在嘲諷著杜家。
凝聚力,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平日里,關起門來。
咱們可以互相嫉妒,互相矛盾,打一架都正常。
但要對外的時候,那必須得一致,必須得團結。
即便你心里的恨太多,但也最多可以袖手旁觀。
助紂為虐這種漢奸行為,是大忌中的大忌。
杜驚書。
真的是沒腦子到了極致。
主動下場,去群毆西武的人。
就連領導席上的眾領導,臉色都有些難看。
杜驚書真的站上去了。
蘇越是搶了他的狀元名號,但也不至于恨到這么沒原則吧。
白小龍和牧橙搖搖頭。
這個杜驚書,竟然真的上去了。
“他剛入學,還沒有什么歸屬感,但……過分了。”
白小龍嘆息一聲。
“杜兄,我們都知道,這高考狀元原本就屬于你。”
東武一個學生笑道。
他以前就認識杜驚書,所以也算熟悉。
“要敘舊,等戰后再敘吧。”
蘇越平淡的笑了笑。
“大家既然已經上臺,就不用在乎什么規矩。
“先打敗這個人再說。”
北武一個學生沉著臉說道。
“你們七個也別高興的太早,打敗蘇越之后,我會將你們也一一打敗。
“西武今年登復靈山的資格,只有九個。”
杜驚書也
沒有蠢到家。
他心里也給自己留下了后路。
群攻打敗蘇越,然后自己再車輪戰贏了這群人。
這就可以證明,自己還是比蘇越強。
同時,西武的月冥真典也沒有丟。
杜驚書覺得自己計劃縝密,是個天才。
可西武上上下下,總覺得這個人是智障。
根本沒有二話。
這些人大多都是剛剛突破一品不久。
他們最擅長的戰法,還是最有效率的罡氣刀。
而東武和戰國軍校的兩個二品,一個用劍,一個用雙刀。
這兩個人的攻擊明顯要更加凌厲。
而蘇越的對策,依舊是閃避。
面對八個人的連環轟殺,蘇越不可能保持原地不動。
當他施展小凌波步的時候,整個人猶如狂風中的一片枯葉,隨風搖擺。
密密麻麻的罡氣,竟然是沒有一刀能砍中。
場外。
所有人都震撼。
這步法,也太飄逸,簡直鬼神莫測。
“在這個品階,能將小凌波步修煉到這種境界,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
趙江濤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不愧是30氣穴大滿貫的狠人。
果然有兩把刷子。
聽說這小子還會素質刀法和枯步,后生可畏啊。
“那也不是他驕傲的理由。”
向景山搖搖頭。
太狂了。
“蘇越的打發很雞賊,他盡可能的節省氣血,利用小凌波步在消耗對方。
“雖然對方有八個人,但攻守無序,根本發揮不是團戰的力量,而蘇越將他們的氣血耗空之后,可以一一擊破。
“其實他承受的壓力沒有咱們想象中的大,但這一戰如果贏了,必將震動各個武大。
“很聰明的小子。”
另一個副校長贊嘆。
“那也得他能閃開,只要有一個意外,他就是被人按在地上踩踏的命運。
“到時候,西武就丟人現眼了。”
向景山沒好氣的說道。
蘇越這種情況,明顯是在萬丈懸崖旁走鋼絲。
根本就容不得一點點閃失。
牧橙捏著拳頭,掌心里全是汗。
她雖然驚訝蘇越的小凌波步,但她心里也清楚。
蘇越看似游刃有余,但只要有一個疏忽,他就輸了。
這場比斗,容錯率幾乎是零。
“糟糕,蘇越要輸了。”
突然,白小龍一聲驚呼。
全場嘩然!
杜驚書上臺之后,根本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攻擊蘇越。
不少人甚至已經忽略了他。
但杜驚書一直在找一個角度。
蘇越身形飄忽不輕,他在計算蘇越位移的落腳地。
在觀察了一會之后,杜驚書終于找到了一個破綻。
蘇越剛剛閃開三道刀弧,又連番閃開來自二品的一劍。
險之又險。
他鴨舌帽都差點被打飛。
這時候,杜驚書閃電出手。
他沒有用刀,也沒有用劍。
而是一根長鞭。
長鞭在空中抽出一道音爆,隨后如一條刁鉆的蛇,直接將蘇越纏繞起來。
杜驚書瞳孔里綻放著寒芒。
這就是自己暑假苦修的鞭法。
如果是一對一,以蘇越的身法,自己不可能成功。
幸虧自己聰明,選擇了群戰。
那七個人的逼迫,封死了蘇越大部分的閃避路徑。
“蘇越,我的鞭子會越收越緊,我會生生勒死你。”
杜驚書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這時候,蘇越上身一圈套著一圈的鞭子,捆的很結實。
杜驚書的長鞭真的太長。
其余七個人氣血幾乎枯竭,他們終于能抽空喘口氣,并且吞一顆氣血丹。
蘇越太強。
別說一對一決戰,他就這樣躲閃,累都能累死人。
蘇越一動不動。
全場震撼。
就連趙江濤都皺著眉。
杜家這個小孩,看來也不是草包。
他之所以不惜一切群戰,也是為了真正打敗蘇越。
否則,他沒有機會。
這鞭術戰法,出奇制勝,很不錯。
“玩崩了吧。”
向景山一聲怒罵。
你現在被困成這德行,逃跑都不利索,你還能怎么辦。
周云粲站起身來。
蘇越真的要輸嗎?
弓菱看著蘇越的表情,不對勁啊,他眼看著就要輸,可為什么沒有失落的表情,還是那么自信。
“唉,蘇越也有輸的時候,想不到。”
廖吉一聲感慨。
“輸不了。
“那鞭子根本對蘇越無效,他會龜甲功的,當時我們一起修煉。”
廖平搖搖頭。
開什么玩笑。
一根鞭子,稍微用用力就撐破了。
別說蘇越,連自己都奈何不了。
你一個鈍器,指望對付防御流的武者?
這個同學也是沒腦子。
這里是西武。
理論上是防御流的主場。
嘭、嘭!
果然,也就是廖平話音落下,眾人終于看清楚了。
原來在鞭子的下方,果然是有七八枚小盾,閃發著淡淡的青色光暈。
“是龜甲功。”
戰國軍校的武者計劃去偷襲一下蘇越,可他看到鞭子下方的龜甲之后,一聲驚呼。
隨后,他又嘆息了一聲。
這一劍,被蘇越頭一歪就輕松閃開。
很明顯他根本沒受傷。
而杜驚書纏在蘇越身上的長鞭,直接被龜甲撐開。
長鞭被撐開,全場震撼,鴉雀無聲。
誰都沒想到,蘇越還修煉了龜甲功,這里是西武,有很多防御系的學長。
他們也震撼于蘇越的可怕。
“大家表演的差不多了。
“結束吧。”
這時候,蘇越嘆了口氣。
身形一閃,一個一品武者的刀,被蘇越直接奪走。
隨后,蘇越掠到擂臺最角落,找了一個角度。
鳳羽狂刀。
刀刃拔起而起,隨后在途中直接化為七刀。
猶如鳳凰展翅。
凌厲。
狂妄。
歇斯底里。
七個學生根本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七刀抽在胸口。
嘭!嘭!
嘭!嘭!嘭!
原本就已經力竭的一群人,哪怕長刀沒有開刃,他們也不可能抵抗。
七個人幾乎是同時被斬落在擂臺下。
最后,蘇越平靜的走到杜驚書面前。
“我和你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別再來惹我。”
蘇越一巴掌將杜驚書扇飛。
杜驚書趴在地上,半個臉腫脹,火辣辣的疼。
他又氣,又委屈,又窩火。
你一直在欺負我。
你打我。
你敲詐我。
你扇我耳光。
你竟然還說和我一筆勾銷。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蘇越,我和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啊。
“我們輸了。”
其他武大的學生也爬起來。
輸了。
以多敵少,被對方一招打下臺。
輸的徹徹底底,輸的面目全非。
對蘇越來說,這根本就是碾壓局。
“以后如果還想切磋,可以隨時來西武找我。”
蘇越將無刃刀扔下去。
那淡漠的表情,猶如一代宗師。
整個操場落針可聞,人們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刀。
斬出了七道罡氣。
神跡嗎?
他怎么做到的。
王路峰一拳砸在大腿上。
“我就知道,這個老騷貨,一定要找機會裝比。
“新生大會,一刀斬七雄,夠他吹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