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導師的日期,終于來臨,蘇越想了一夜,依然沒有什么頭緒。
操場上,所有學生集合起來。
八個導師也沒有坐下,他們就站在操場的中央,等著學生來找自己。
開學這么久,西武的進度本來就最慢,各個導師的資料,學生們也已經了然于胸,想要選擇誰,這些人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蘇越站在隊伍里,雙目無神。
選導師這種事情,太頭疼。
向景山念了很長時間的演講稿,學生們終于開始選擇。
蘇越在后方觀察著。
果然。
走向向景山的學生最多,當然,這群人里也沒有太弱的。
其余各個導師的面前,也有學生走過去。
除了向景山和二班老師面前的人多,有些擁擠外,其他導師都比較冷清,大多六七個人。
杜驚書的選擇,比較令人意外。
他竟然選擇了排名第三,什么事都不管的那個導師。
蘇越又想了想。
其實也正常。
杜驚書的背后,有一個實力不弱的杜家。
在杜家,不可能沒有什么優質戰法,而且杜家一定會想辦法讓杜驚書去濕境歷練。
他純粹是為了心法而來。
雖然跟著向景山,杜驚書可以進步很快,但資源重疊了。
杜家不缺少資源,不缺少人脈,但杜驚書卻唯獨不可以失去自由。
跟隨向景山,就意味著沒有自由。
杜驚書選擇自由,很正常。
其他學生就好理解了。
跟隨副校長的同學,家里可能也有些資源,但還達不到杜驚書這種程度,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
其余沒有選擇向景山的同學,實在是自己實力不夠。
最終,就按照自己的特長,去選擇一個導師。
排名第二的導師,精通防御系,這也是西武最出名的學科,所以學生也可以。
而和杜驚書站在一起的三班學生,真的不能看。
全部都是勉強及格,剛剛探入西武的水準,大部分甚至還在19卡,他們當務之急是封品。
他們去三班,實在是其他老師不怎么歡迎。
蘇越又看了眼司馬玲玲導師。
毫無疑問,她是在場導師中,最慘的一個,,當之無愧。
八班招生的最低標準,是黃金骨象。
這簡直是開玩笑。
但即便是這樣,在她面前,依然有個個子很矮的女生。
看這個女生的樣子,很明顯符合第三條:與世無爭。
說到與世無爭,蘇越突然想起了廖平。
好像在北武也有輔助系,這家伙會不會也選擇輔助系。
雖然人數最少,但司馬玲玲卻是個很面善的大媽,她有些發福,穿著也素雅,就如各個小區門前的廣場舞大媽。
雖然場面尷尬的厲害,但大媽依然是笑瞇瞇的表情。
這時候,操場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蘇越。
所有人都關注著他。
甚至在操場的邊緣,還有一些高年級的同學,也在關注著蘇越。
這家伙的情況太特殊。
開局就騷了一波,以一干十,輕松寫意。
如果大學四年沒有什么意外,可能又是個五品畢業的狠人。
這家伙會選擇誰呢?
向景山滿臉嚴肅的看著蘇越,其實他對蘇越沒有什么好感,新生大會曠課,目中無人,吊兒郎當。
但如果選擇自己,向景山也會全心全意的指點。
教育是教育,喜好是喜好,他能分得清楚。
排名第三的導師,也笑瞇瞇的看著蘇越,他仿佛在說:少年,你喜歡的自由,我這里全部都有。
其他導師對蘇越沒什么想法。
他是個特別極端的學生。
這種人的選擇,也一定會極端到極限。
“蘇越,你遲遲不做決定,是不需要導師?還是覺得西武導師教導不了你?”
又過了幾分鐘,蘇越還是在思考。
向景山終于忍不住問道。
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這幾天純粹是強行在壓抑著火氣。
向景山的弟弟,在震秦軍團服役,可前段時間,卻成了陽向教的俘虜,據說13天后要被斬首。
這幾天向景山一直在打探消息,可根本沒有思路。
心煩意亂之下,向景山脾氣一直在爆發的邊緣。
“額,不好意思,我可以再想幾分鐘嗎?”
蘇越嘆了口氣。
向景山,肯定不能選。
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被管教的太嚴格,萬一再發生什么沖突,就更不好看。
至于偶爾的迷茫指點,蘇越可以打電話給潘一正,給李星佩,最不濟還有許白雁和楊樂之,西武還有牧橙和白小龍。
別人需要一個導師,是沒有他這么豪華的朋友圈。
可絕對的自由。
自己需要嗎?
雖然,導師選誰,不會耽誤自己在西武的資源,但畢竟有個免費的導師,總歸是要學習點東西。
可跟著那個什么都不管的導師,很無聊啊。
“蘇越,你是不是把西武當你家后花園了?
“選擇導師,磨磨蹭蹭,導師們的資料早已經發布在西武官網,這幾天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早一點研究?”
向景山終于壓制不住,直接質問道,并且言語毫不客氣。
他平生最討厭磨磨蹭蹭的學生。
“不好意思向校長,我之所以考慮這么久,非但不是磨蹭,而是對我自己負責。
“之前的導師資料,只是冷冰冰的介紹,我并沒有見過真人。而我修煉,也要看和導師是否投緣。
“還有,西武校規,并沒有規定學生選導師的時間,我并沒有浪費到明天,我只是思考幾分鐘。”
蘇越本來也煩躁。
向景山不問青紅皂白的呵斥,也激起了蘇越的火氣。
因為戴岳歸的事情,蘇越也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宣泄。
爭鋒相對。
頓時間,操場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盯著蘇越。
他說的也沒錯,西武確實沒有規定時間。
可你當眾頂撞副校長,以后的日子不會好受啊。
但人們再一想蘇越的資質,又隨之釋然。
這種天之驕子,傲一點似乎也正常。
但這樣一來,蘇越必然不會選擇向景山的班級。
今年向景山狀況不佳。
西武最強的兩個學生,竟然全部都選擇排名第三的老師。
這就有些尷尬了。
“哼,西武最近幾年,習氣散漫,我向景山既然是副校長,就絕對不會讓西武的亂象繼續下去。
“從你們這一屆新生開始,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是校規。
“既然你喜歡搬校規,那以后,咱們就以校規說話!”
向景山被蘇越懟的啞口無言。
他一聲冷哼,率領一班學生直接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又冷冷看了眼排名第三的老師,其眼神里的警告很明顯:今年你也別想安逸的吃空餉。
這個老師搖搖頭。
對他來說無所謂。
既然你主抓考勤,那就抓唄。
反正我是懶得限制學生,自由發展才是王道。
“攪屎棍。”
杜驚書一臉怨毒的瞪著蘇越。
如果向景山頻繁找學生麻煩,一定是蘇越的原因。
蘇越面無表情。
我只是在規則允許的情況下,請求多思考幾分鐘,有錯嗎?
你向景山是校長沒錯。
但這是武大,并不是小學,我們也不是小學生。
按照小學生那一套管理,你是在培養傀儡?
“司馬老師,您的b,可以給自己加嗎?”
最終,一片詫異的眼神中,蘇越竟然走向了司馬玲玲。
“沒問題,但很難,你想挑戰嗎?”
司馬玲玲笑瞇瞇。
全場學生全部目瞪口呆。
就連幾個導師都一臉不可置信。
唯獨司馬玲玲,表情很坦然。
“我想挑戰一下,我可以去您的八班嗎?”
蘇越鄭重的問道。
“歡迎。”
司馬玲玲道。
“導師,蘇越選擇了八班。”
向景山朝著草場外走著,他身后一個學生連忙說道。
聞言,向景山停下,轉頭看了一眼。
“自甘墮落,不成氣候。”
留下一句話,向景山黑著臉離開。
蘇越哪怕選擇二班,向景山都能高看他一眼。
你選擇八班,和選擇三班又有什么區別。
“蘇越這是瘋了?”
牧橙也在遠處看著這一切。
懟副校長,其實也無所謂,過段時間這件事情就算了。
副校長也沒有那么小肚雞腸。
但選擇導師,這不是兒戲啊。
再說,司馬玲玲雖然沒有人選擇,但她確實出了名的認真負責,蘇越如果純粹要混,應該選擇三班才對。
你這樣,會讓司馬導師也很難看。
“牧橙,你這個男朋友,想法很詭異啊。”
白小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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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經了……不對,什么男朋友。”
牧橙本來就被蘇越氣的夠嗆,這下更是臉都白了。
我啥時候多出來個男朋友?
國家分配的?
“哈哈,花前月下,很多人都看到了,以后你這個男朋友,會承受很多挑戰。”
白小龍一股酸氣。
雖然自己不計劃追求牧橙,但一個冰清玉潔的花朵,突然要被人摘走,他心里本能的不舒服。
不對。
他是想錘爆蘇越這個卑鄙無恥的陰險貨。
采花賊,不得好死。
“哼。”
牧橙懶得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
她只是奇怪,蘇越你好端端,為什么想要當牧師。
這家伙的性格,不應該怕死啊。
蘇越的思維,其實也很簡單。
三系戰法,他其實根本用不著西武的導師去指導,他們也僅僅是五品武者而已。
蘇越可以找李星佩,可以找潘一正,甚至還有牧京梁。
反正自己機緣巧合幫過他們,這些人必然會盡心盡力指導自己。
與其這樣,就沒必要再找導師。
而純粹的混。
蘇越又不甘心。
哪怕學不到什么東西,我了解一下也算。
他目前對增幅系一無所知,了解之后,總歸是沒有壞處。
而且他覺得司馬玲玲面善。
還有,八班人少,一個只有兩個人,也清靜點。
“師哥,您、您好,我叫馬小雨。”
馬小雨個子不高,頭頂剛剛到蘇越肩膀。
她不算漂亮,但絕對是最可愛的那種,和洋娃娃一樣。
“你好,我叫蘇越,咱們八班,就只有兩根獨苗了。”
蘇越笑了笑。
“其實,我知道你會來我這。”
司馬玲玲說道。
“啊?”
蘇越一愣。
說實話,我都是剛剛才做的決定。
“你爸是青王,你如果下了濕境,有很多人會幫你,你根本用不著導師保護。
“我看過你新生大會的表現,你對戰法的理解,同樣用不著導師指點,三系全優。
“你來西武的目得,是你父親讓你找月冥真典,以你的脾氣,不可能被向景山管束。如果你稍微聰明一點,就不會去白白混日子,你也不需要絕對的自由,因為你背后沒有家族約束,不像杜驚書一樣,凡事都要聽長輩的話。
“所以,你不用在意世俗對增幅系武者的評價。
“在我這里,你能學到一些新東西最好,哪怕學不會,也能多了解一點點,這符合一個愛學者的性格。
“你能在開學前,就學會那么多戰法,不是一甘于平凡的人。”
不管操場震撼的人群。
司馬玲玲領著蘇越和馬小雨,朝著他們八班的教室走去。
路上,司馬玲玲分析著蘇越的想法。
“老師厲害啊,您以前是學心理學的?”
蘇越訝異。
這頓分析,讓他心服口服。
簡直和自己腦子里想的一模一樣。
別人如果選擇了司馬玲玲,一定會被嘲笑成膽小怕事的弱者,畢竟一般也只有女生會選輔助。
但趙楚不怕。
他又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誰敢嘲笑,過來比一場,然后你跪下挨打。
況且,哪怕是杜驚書,都不可能有蘇越一樣的豪華朋友圈。
蘇越選擇司馬玲玲,可謂是無數個偶然,最終匯聚成了一次必然。
“心理學?不,我上高中的時候,不學無術,我喜歡研究星座,研究周易八卦,還喜歡塔羅牌占卜,研究的深了,發現這里面根本就有跡可循。
“其實你說的也對,這些玄學東西,根本就是心理學和心理暗示的一種。”
司馬玲玲道。
“厲害。”
蘇越點點頭。
“一點都不厲害,其實你上當了。
“其實你不選我,假如選擇了向景山,或者三班,或者五班,我都可以說出一套你必然要去的理論。
“對于已經發生的事情,星座塔羅牌這些,最擅長馬后炮的分析。
“你去三班,我可以分析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在西武浪費時間。
“去一班,我可以分析你越挫越勇,要證明自己給向景山看。
“你去五班,同樣可以用這個越挫越勇的理論,只要是夸你,只要不惜用褒義的詞匯描述你,你潛意識就會接受,而我就會顯得神秘莫測。
“很簡單的小把戲,如果你談女朋友,可以試著用來騙一騙。
“不管她想吃火鍋,還是牛排,你都夸她品味獨特,與眾不同,各種套路往死夸,你很快就能得手。”
司馬玲玲接下來的話,顛覆了蘇越的三觀。
“別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不信你隨便搜一個優良品質,互聯網十二星座全部能配對。
“人們查詢星座,找人算命,不過就是想聽人夸夸自己而已,這又不丟人。
“人們拜神,同樣是拜自己的,這也是財神最暢銷的原因。你聽說誰拜財神,是祈禱親戚朋友先發財的?”
三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教師區。
西武的教職工,待遇和福利很好,每人都有一套及其奢華的大別墅。
平日里,學生都是自由修煉,如果有什么特殊課程,也會去學校的公共教室,或者修煉室。
“導師,您可真通透。”
蘇越被一頓教育,突然覺得自己也通透了一些。
馬小雨早已經狂熱的崇拜著導師。
“領著西武的高工資,四年教三兩個學生,下濕境都是看戲,別人生怕你傷著皮,這么無聊的武者,能不通透嗎?”
司馬玲玲也沒有什么架子。
她把蘇越和馬小雨領進門,還貼心的倒了咖啡,可蘇越想喝冰可樂,卻沒好意思開口。
“我離婚已經十幾年,家里沒有外人,你們可以隨意,八班這你們兩個學生,也不用弄那么多形式。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一會發點增幅系資料給你倆,你們可以回去研究研究。然后,我就可以給你們傳承增幅戰法,但我實力才五品,有點弱,每傳承一次,要休息一段時間。”
司馬玲玲也坐下,又端來了水果。
蘇越和馬小雨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拘束。
“你們是不是好奇,為什么我會離婚?”
司馬玲玲喝著咖啡,依舊保持著笑容。
“啊,沒有、沒有!”
蘇越連忙擺手。
這導師,怕不是會讀心術。
馬小雨更是低著腦袋,滿臉通紅。
司馬老師也太厲害了。
“我不會讀心術,喜歡聯想別人的,這是人的本能。
“假如蘇越說他有個孩子,我也會好奇,孩子的母親是誰,并且能聯想200個陰暗結局,這很正常,雖然不禮貌。”
司馬玲玲放下咖啡杯:
“我確實是離婚,并不是喪偶,而且我沒有孩子,所以也沒有什么牽掛。
“至于原因,也是婚姻里很現實的問題。
“兩口子原本在一起跑步,突然我腳斷了,他卻還在奔跑,最終我追不上,就協議分手。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小三扯皮,也不是因為我吃胖。
“也沒有人穿品如的衣服。
“我胖,是因為是到了發福的年紀,這是這個年紀最正常的狀態。”
司馬玲玲看著蘇越,嘴角還帶著一些特殊的笑。
“沒,老師,您誤會了,我沒有亂想。”
蘇越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腦袋摘了。
你到底是牧師,還是占卜師。
為什么我腦子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就聯想了一下下啊,真的只是一下下。
我沒有惡意啊。
可為什么,你全猜到了。
在司馬玲玲面前,蘇越有一種透明人的感覺。
“在我年輕的時候,第二戰場還打的很困難,那時候人類是防守方,大家基本都在堡壘的城墻下慫著,根本就不出不去。
“那時候,增幅系還沒有現在這么沒落,我和我前夫一起配合,源源不斷的異族來送人頭,我前夫雖然是四品,但在我的增幅下,他可以發揮出偽五品的實力,從而殺了不少異族。
“最終,他突破到宗師,我的增幅,也就沒用了。
“那時候,又趕上第二戰場的人族開始反殺,所以我這種增幅武者更加跟不上速度,最終只能回西武當導師,也算是傳承一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吧。
“對了,第二戰場之所以大獲全勝,還得感謝你爸。”
司馬玲玲道。
“我爸?”
蘇越一愣。
“蘇青封當年崛起于第二戰場,最終得到青王封號,他當年和浪里白條一樣,人稱騷斷腿,到處斬殺異族,真的是神一樣的狠人。
“可惜,過了這么多年,一代代新人更迭,除了一些老家伙,很多人已經不知道青王的事跡。”
司馬玲玲嘆了口氣。
“額,都過去了。”
蘇越也點點頭。
老爸以前有多厲害?
“你倆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疑問,或者想要來傳承戰法,可以隨時來找我。
“馬小雨你還不行,你得封品之后,否則你承受不了傳承戰法的痛苦。
“唉,這樣說來,只有蘇越一個人可以修煉。”
司馬玲玲搖搖頭。
“老師,我覺得任何戰法都有存在的意義,增幅戰法,不應該僅僅是非物質文化遺產。
“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恢復榮光嗎?比如群體增幅什么的。”
蘇越又問道。
“沒有。
“如果真的有群體增幅,咱們這些牧師,又何必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每一種被淘汰的戰法,根源都是性價比低,效率低,這種事情無解……我很慶幸,蘇越你本身實力強,用增幅戰法給自己加持,其實也是一條另辟蹊徑的路,可惜,別人沒有你這么高的天賦。”
司馬玲玲又嘆息。
凡支市。
這里原本是個小城市,甚至都不是省會城市,無論是經濟,還是人口,都絲毫不起眼。
但近幾年,凡支市也終于出現在普通大眾面前。
原因是凡支市的類武大……支武。
十年前。
類武大支武,在凡支市落成。
短短十年時間,支武一躍而起,無論是學生實力,還是師資水平,都直逼類武大。
這一次教育部重新劃分武大等級,支武就是很熱門的一個學校。
支武校長寧玉濤。
他雖然只是個五品武者,但卻在濕境屢建奇功,同時他是個偉大的校長。
寧玉濤將自己在濕境的一切酬勞所得,全部奉獻給了支武。
他受學生們愛戴。
他時常出現在教育部的嘉獎名單里。
由于他的個人魅力,他甚至還籌集到了不少捐款。
在這個優秀校長的帶領下,支武不斷在朝著類武大的目標進發著。
12天后。
支武如期舉辦每年一屆的武新生促進會。
每年開學的一個月左右,在支武的主持下,很多類武大,會領著稍微強一些的學生,來參加這個促進會。
雖然,武的學生,都是些15、16卡的弱者。
但弱者同樣有一顆向往強大的決心。
類武大的聯名活動,從來不屑邀請武參加。
四大武院又高高在上。
所以,類武大也會舉辦一些聯名活動。
支武的新生促進會,就已經舉辦了十年。
從最開始的十幾顆丹藥獎勵,只有三所武參加。
這個促進會,已經走過了十載。
如今,已經有超過50所的武院校,爭相來參加促進會。
而切磋冠軍的獎勵,也早已經由寒酸的幾顆丹藥,成了如今的級兵器。
如果有學生能在促進會前,突破到一品,支武還會有大量的學分獎勵,哪怕你不是支武學生,只要你來,就有獎勵。
正因為這樣,支武舉辦的活動,也成了各個武的一場盛會。
教育部對這場活動很支持,甚至還主動撥款。
沒錯。
四大武院很耀眼。
類武大也緊隨其后。
但類武大,教育部同樣不可能放棄。
天才終究是少數,維持著地球穩定的基層武者,全部來自武,這里的學生,才是密密麻麻是基石。
開一場促進會,有助于促進武新生的奮發意志。
眼看著促進會就要開始,支武全體師生在寧玉濤的安排下,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會場。
支武已經籌備了十年,早已經輕車熟路。
而且類武大對學生的管理,根本不像是四大武院那樣放任。
這里的學生,不可能有深厚的家族背景,也沒有那種自律,他們被管理的很嚴格,類似于軍事化管理,沒有特殊情況,只有請假才可以離開學校。
武校長辦公室。
寧玉濤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角落,矗立著一個渾身黑袍的中年男人。
黑臣來自濕境陽向族。
也是寧玉濤臣服的主人。
“十年籌備,教育部終于放松了一切警惕。
“這一次促進會,可能會有超過一萬的新生來參加。
“再加上支武的所有師生,真是一場完美的殺戮盛宴,想想都讓人振奮。”
黑臣聲音嘶啞。
“主人神機妙算,屬下佩服。”
寧玉濤滿臉卑微。
世人唾棄自己是人族叛徒。
但叛徒又何妨?
如果不是投靠陽向族,自己當年,只是個郁郁不得志的一品武大學生。
正是因為投靠陽向族,自己才能得到大量的修煉資源。
四品畢業,力壓類武大畢業生。
這幾年在陽向教的操控下,將支武籌備的風生水起,甚至無數次在教育部演講,哪怕四大武院的校領導,同樣要給自己鼓掌。
是陽向教給了自己一切。
“那些斬首的祭品,千萬要保證安全,別讓他們提前死了。”
黑臣凝重的交代道。
“屬下明白,就是我死了,也不可能讓他們死。有神族送來的草藥,他們眼看著就要突破到五品,想自殺都做不到。”
寧玉濤說道。
“哼,如果不是要拿他們血祭,他們也配吃掌目族的神藥?
“白白讓他們在臨死前,提前享受了五品的感覺。”
黑臣冷笑了一聲。
這也沒辦法。
活捉五品,陽向教根本就做不到。
他們只能抓四品,然后用掌目族的一種神藥,將這群人強行提升到五品境界。
當然,在提升之前,陽向教已經在他們體內下毒。
陽向教要的是他們的五品血。
寧玉濤大氣不敢出。
誰能想到。
就連支武操場的底下,有陽向教的秘密基地。
震秦軍團到處搜尋的四品武者,全部就在支武地下室關押著。
但可惜,震秦軍團哪怕駐扎在支武,他們也找不到去地下室的門。
“對了,新教徒招募情況,進行的怎么樣了。”
黑臣問道。
“正在招募中,我們擔心震秦軍團會讓武者當臥底,所以需要謹慎。
“不排除震秦軍團招募四大武院的學生,那些家伙很厲害,我們不得不小心。”
寧玉濤連忙說道。
“無所謂,間諜來了更好。
“陽向教殺這些武大學生的目得,就是要給地球基層民眾造成恐慌,讓那些愚昧的凡人膽怯,不敢將子嗣培養成武者。
“假如真的有四大武院的學生混進來,反而是好事。
“反正負責斬首的這批人,必然會隨著斬首者,同時被血祭,無論是不是間諜,橫豎都是死。
“四大武院的學生,去斬首人族功臣,想起來都是快事。”
黑臣輕蔑的笑著。
“神使,問題真的不大嗎?
“教內現在人手不夠,萬一這群新教徒里,真的混進來奸細,基地會不會暴露。
“況且您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支武盯著,屬下怕有什么紕漏,還是謹慎再謹慎。”
寧玉濤憂心忡忡。
“四品武者來了都不可能暴露,一品武者的間諜,你太高估。
“如果這種情況都能泄露,那奸細就只能是……你!”
黑臣冷冷盯著寧玉濤。
“屬下死也要守住秘密。”
寧玉濤狠狠將腦袋磕在地上。
“哼,你想多了。
“哪怕震秦軍團的人來支武,也不會查到基地的存在。
“你可以防御間諜,但絕對不可以耽誤血祭的日子,哪怕是混進來間諜,也不可以耽誤時間。
“我對你招募新教徒的進度,很不滿意。”
黑臣言語冰冷,辦公室里殺氣蔓延,桌上的杯子都有些裂開。
“屬下一定盡快招募,盡快招募。”
寧玉濤被嚇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