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邪死……死了?”
血色長袍老者渾身顫抖說出這句話。
這可是一位天帝!
真真正正的天帝級存在……
寒邪,他沒死在恐怖無雙的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手里,
也沒死在兜率老人留下的這兜率遺宮,危險重重的可怕機關手里,
而是,寒邪他,死在了一個本來修為連帝境都還不是年輕一輩‘螻蟻’手中?!
哪怕如今現在的這螻蟻,借助了兜率老人不滅魔軀中,本源魔氣的力量灌注,戰斗力暫時達到了最弱級別的天魔帝層次,但這就能殺了真正天帝級層次的寒邪?簡直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駭人聽聞!
畢竟,外力再強終究是外力,不可能完美無瑕,登峰造極的掌握。
就像小孩子舞大錘,根本力不從心,甚至有可能會傷到自己。可是他們這些真正的天帝級存在‘大人’卻不同,他們,能夠隨心所欲,甚至出神入化的掌握……
但哪怕如此,現在寒邪也還是死了,死在陳飛這他們眼前的小孩子,螻蟻手中。
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血色長袍老者沉默,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現在是否在做夢……
因為他現在此時,還忽然想起了一個更震撼,更可怕的事情!
這名為陳飛的年輕一輩小子身體里,竟是流淌著虛空麒麟獸之血脈?!
“是啊,寒邪他,死了!”
一旁,蔣魔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徐徐點頭。
和血色長袍老者不同,對于陳飛能夠將寒邪殺死,他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先前寒邪重傷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之手,雖說是故意的,但重傷二字,卻是已沒的跑……
再者,虛空麒麟獸血脈出世,甚至將那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的小半個身體都給吞噬,這太令人震撼,每個人都心亂如麻,心神動蕩,剎那間恍惚!
這完全相當于將自己的脖子送給鋼刀抹,暴露在危機之下……這種情況下,他們每個人都一樣!一旦成為了陳飛想殺之目標,都有性命之危!
只不過,陳飛選擇了殺死寒邪而已。
而蔣魔最震撼的,是陳飛所展現出來的虛空麒麟獸血脈!
這是什么概念?
虛空麒麟獸,天外虛空世界最恐怖,最強盛,也是最強大的三大至尊種族之一!他們只需要成年,戰斗力上限直達天帝,再埋頭自我進化個幾千上萬年,圣帝存在對他們來說
都是爾爾。
而這等超級強大、恐怖種族的血脈之力,是什么級別?
恐怕,起步也都是先天級吧!
而且這都還不是最驚人的,最驚人的是,先前,他們已經在陳飛身上見到了虛空之力,空間之力,雖然不太完整,尚有缺陷,但光拼空間之力這四個字,此子靈氣一道的能力,和天賦,起碼是神級!
除此之外,還有劍道!
在陳飛所展現出來的劍道境界當中,他們很清晰的見到了半步劍道意志!在對應陳飛的年齡來看,只要五千歲以下,妥妥的劍道神級天賦!甚至很可能更厲害一些……
也就是說,
劍道天賦,疑是神級!
靈氣修為一道,疑是神級!
血脈力量,疑是先天神級!
一想到這,蔣魔只感覺腦子腦子一炸,近乎呻、吟的喃喃道:“這小子究竟是個什么妖孽、怪物?!天賦怎么強悍、變tai……”
和寒邪天地一樣,他蔣魔也是天荒三百六十州某一流巨頭級勢力的天帝級存在。
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什么場面沒見過?
什么樣的天驕、天才、妖孽怪物沒見過?
可像是現在陳飛這樣的,他似乎真沒見過……只是在傳聞中偶有聽聞。
世人都知道先天神級天賦的妖孽,很恐怖很恐怖!但到底有多恐怖,他們卻只知道哪怕是強者如雨、天驕似海的天荒三百六十州,先天神級天驕,億萬萬罕有!可遇不可求。
甚至先天神級的天驕,對他們而言,天荒三百六十州這片土地都還太小太小,留不住!
唯有獨孤太初是最無言沉默的一個。
他掃了一眼因被吞噬掉小半個身體,而力量氣息減弱的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低聲說道:“你殺了寒邪,我們如何擊殺這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
“若是前輩少隱藏一些實力,這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或許也沒那么難殺死……”陳飛掃了一眼獨孤太初,目光閃爍,輕聲說道。
獨孤太初瞳孔一凝,向著陳飛看來,眉頭緊蹙。
陳飛倒是沒什么回應,淡淡說道:“三位前輩,我們暫時退回去吧。我有話和你們說。”
話音落下,他直接是向著姬逢遠傳音。
“師父,我們退出去。”
話音落下,他也沒管獨孤太初等人會做什么回答。身形一閃,陳飛直接是從這次元世界深處離開了。回到了那魔山之上
“好……”姬逢遠點了點頭,目光深深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獨孤太初三人,身形一閃,穿越虛空,從這次元世界深處離開了。
“獨孤太初,我們?”蔣魔向著獨孤太初看去,目光閃爍,先前這陳飛說,獨孤太初,隱藏了實力?!
獨孤太初沉默許久,忽的一嘆,道:“走吧。”
話音落下,他也抽身離開了。
見此情景,那蔣魔,血色長袍老者對視了一眼,身化長虹,從這次元世界深處離開。
魔山之上,祭壇中央,六臂魔神手臂下,獨孤太初神色冷漠看著陳飛,說道。
“說吧,你想說什么?”
陳飛眼神一掃所有人,淡淡說道:“各位前輩,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
此言一出,蔣魔等人渾身一震,眼似有精芒掠過,盯著陳飛……秘密?
沒人知道的,那才叫秘密!
但若是被人知道了呢?那可就不叫秘密了啊……
“你想說什么?”
獨孤太初冷冷盯著陳飛,目光閃爍,道。
“很簡單,我需要三位前輩與我締結一個東西。為了我的小命著想……”陳飛平靜說道,只是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你在和我們叫條件?”血色長袍老者盯著陳飛,眼神有些威脅,冷道:“你覺得我們為什么要答應你?你,有這個資格嗎?”
一旁,蔣魔神色也是有些不善,盯著陳飛。
雖說先前陳飛擊殺了寒邪,但身為天帝級存在,誰沒有傲骨,誰沒有尊嚴、驕傲?
陳飛區區一個年輕一輩的小孩子,螻蟻,和他們談條件,是否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有這個資格嗎?
一時間,雙方隱有對峙之勢。
“你說資格?行,我說幾句,三位前輩自己判斷,看我陳飛,是否有這樣的資格,和你們談條件!”陳飛神色冷漠,淡淡說道。
頓了頓,他眼神一掃全場,淡淡說道:“首先,你們三位靈魂被這兜率老人不滅魔魂抽走,但是,我卻沒有!也就是說,哪怕現在諸位不同意我的條件,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便是……”
“轟!”陳飛身上爆發出璀璨無暇的七色圣光,磅礴、驚人的靈魂之力流淌而出,鋪滿虛空,干凈、純粹,完全根本不見絲毫問題。
而這一幕,使得那蔣魔,血色長袍老者,獨孤太初三人,瞳孔重重一縮,臉色劇變,強者更是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你
竟然沒被抽魂控制?可是,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這可是連他們數位天帝級存在都沒做到的事情,但是,陳飛卻做到了,試問他們心中該如何想?
又該多么震撼,多么不可思議,多么難以置信?!
只是對于他們的震撼,他們的質疑,陳飛不答,繼續淡淡道:“雖說現在那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被我吞噬走了一部分血脈力量,力量跌落了一些,同時,這位獨孤太初前輩也隱藏了一些實力,但冒犯的說一句,憑你們三位,想徹底殺死那頭虛空麒麟獸血脈之力怪物,還是太難……”
“為什么是我們?”獨孤太初忽的打斷陳飛的話,指著姬逢遠冷道:“不是還有他?”
“因為,我能帶他走。”陳飛似笑非笑。
獨孤太初瞳孔一凝,盯著陳飛,良久后說道:“你覺得我會信?”
“要不,那就賭一把?”
陳飛笑了,笑得十分燦爛。
獨孤太初瞬間沉默,眉頭緊蹙。
蔣魔,血色長袍老者二人則相互對望,一陣恍惚。
場面,陷入了無人說話的死一般沉默。
此時,姬逢遠忽的開口,道:“諸位前輩,在下斗膽也想說一句。雖說各位都是身份尊貴的天帝級存在,高高在上,但是,我們并不是敵人……”
聽到這話,獨孤太初三人眼神都是有些波動。確實,雖說他們身份層次不同,實力高度也不同,但是,他們并不是敵人。
相反,此時的他們,還同病相憐,共陷險境,尋求生機……
“小徒體內的虛空麒麟獸血脈,意味著什么,相信各位也很清楚。甚至說句難聽些的話,就和那兜率老人的兜率天魔手傳承一樣,若是三位起了歹心,哪怕只有當中的隨便一位,出了這兜率遺宮,他要如何抵抗?僅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姬逢遠輕聲一嘆,淡淡說道:“就和諸位現在的處境一樣,為了活命,無論如何,也都談不上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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