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入住后,胖哥便在酒店附近找了個路邊大排檔,邊吃晚飯邊看會不會有人上來“推銷”。
“胖哥?”
一道驚喜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胖哥滿臉愕然的回過頭,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短發陌生女孩舉著自拍桿,正一臉意外的看著自己。
“呃,你是?”
“胖哥真的是你啊!我是你的水友啊!我網名叫可苦可樂,有印象沒?”
直播間里上千萬的水友,胖哥除了記得剛開直播那會的一撥人,后面的水友就都抓瞎了。
可架不住人家姑娘這么熱情,胖哥忙說記得記得!
人在國外,遇到國人倍感親切,更何況是一個粉絲,一個摳搜的“劣質”偶像……
這個真名叫何欣悅的姑娘是真能侃,從頭到尾胖哥除了吃飯,就沒機會張過嘴,就這么一會,她就差沒告訴胖哥自己父母的身份證號碼了。
何欣悅是個絕對的獨身主義者,而且這姑娘膽子天大,經常攢夠了錢就滿世界到處旅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跑到曼谷這個區來了。
“胖哥,拜拜嘍!明天我帶你去嘗嘗我新開發到的美食!你可不要賴床哦!”
“放心吧,不會的。真的不用我送你回酒店?”
胖哥擔心的問道,整條街除了年久失修一閃一閃的路燈,其余地方都黑漆漆的,胖哥還真有點擔心。
“安啦!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女漢子!”
說完何欣悅還一本正經的弓起手臂,比了一個亮肌肉的動作。
晚上除了時不時有摩托車炸街引起陣陣狗叫外,其他一切都挺好……
第二天胖哥早早的到了何欣悅酒店大堂里,可左等右等過了約定時間半小時了,何欣悅始終沒下來。
“你好,能幫我打電話催一下昨天入住的一位叫何欣悅的華夏籍女士嗎?就說她的朋友在樓下等她。”
胖哥無奈只好到前臺求助,這姑娘還說我不要賴床,自己倒睡到這個點了。
前臺工作人員連撥了好幾遍何欣悅的房號,可始終無人應答,又派出同事去樓上敲門,房間里同樣靜悄悄的。
胖哥提出要酒店拿備用鑰匙開門被酒店拒絕,最后還是他威脅說何欣悅可能在房間出事了,酒店經理才急匆匆拿鑰匙開了門。
房間里擺著她的行李箱,洗手間還有她的洗漱用品,胖哥一摸牙刷——干的!
昨晚她沒回來?
調看了大堂的監控后,胖哥終于可以確定,何欣悅昨晚沒有回酒店,她出事了!
當地警方給胖哥的解釋是,何欣悅可能自己跑哪玩去了,如果24小時后依舊沒有她的消息,警方才會正式立案。
胖哥失望的離開了警局,24小時?黃花菜都涼了!
胖哥再次回到了何欣悅酒店附近,希望能找到點什么蛛絲馬跡,可從中午一直找到太陽快下山,依舊毫無收獲。
“你是何女士的朋友嗎?”
胖哥汗流浹背一臉狼藉的站在路邊,看著遠處的酒店發呆,身側傳來一道男聲。
“是的!你知道她的消息嗎?”
胖哥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年輕人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這會估計是換班了要回家,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胖哥敢確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線索,我可以給你錢!兩萬?還是三萬都可以!拜托了!”
“你給我五萬,我就告訴你!”
胖哥連忙翻過背包,掏出五十張千元大鈔。
“你去皇后會所找找,沒準你朋友會在那里,別說是我說的!”
說完年輕人便左右看了一眼,逃難般的小跑離開了。
胖哥伸手攔了輛三輪車:“去皇后會所!”
夜幕降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亮起,胖哥打量著眼前這個上海灘風格的門臉,上頭頂著兩個破破爛爛愛亮不亮的字——QUEEN BAR。
大門口停著一輛大型廂車,叉車不斷往車廂里輸送著一個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木箱子。
“成人表演一百五!”
進了大門,旁邊一個黑壯的婦女指了指旁邊的明碼標價的牌子。
“我想看點別的。”
胖哥看了一眼牌子搖了搖頭說道。
婦女定定的看著胖哥,似乎想從他眼里看出點什么,最后開口道:“五千!”
胖哥麻利的給了錢。
“三樓右邊的演出廳。”
婦女從桌子底下遞了一張票給胖哥。
胖哥上到三樓時,樓梯口紫色簾子后面,一邊站了個門神,胖哥瞄了一眼他們腰間鼓囊囊的形狀,應該是槍無疑。
這種地方,還配著槍,能是什么好貨色?
胖哥按指示進了那個沒幾個觀眾的演出廳,借口問廁所在哪,悄悄就溜進了工作人員通道。
穿過一個臟兮兮的走廊,胖哥七彎八拐來到一扇雙開的玻璃推拉門前,透過縫隙看到里面似乎沒人,于是便大膽的拉開門鉆了進去。
剛一進門,胖哥就聞到陣陣腥臭,有點像傷口腐爛,又夾雜著血腥味,從這個大房間的簾子后面傳來。
胖哥不由得警惕起來,伸手抄起墻邊地上一根銹跡斑斑的鐵棍,小心翼翼的用鐵棍掀開簾子。
簾子后的景象,讓胖哥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由得瞳孔一縮!
一張醫院常見的解剖臺,血槽里還有未干涸的血跡,解剖臺旁邊一個鐵籠子里,躺著一個被削成人棍的金發外國女人!
她的傷口被粗暴的包扎了起來,似乎感應到有人來了,金發女人像從噩夢中驚醒了一般猛得睜大雙眼,看到陌生的胖哥后連忙激動的“啊啊”直叫喚!
胖哥從她張大的嘴里可以清晰看到,她的舌頭也被割掉了!
金發女人不斷用頭撞擊著籠子,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不斷用眼神祈求胖哥救她!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胖哥也不管籠子里的女人能不能聽得懂,用英文安慰道:“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去找人來救你!”
說完側身一閃,用力推開簾子后面的小門鉆了進去。
而那個金發女人則還在用頭一下一下的撞著,眼神里滿是絕望。
一進來,胖哥終于知道為什么簾子后面那道小門那么扎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