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許念念差點想說我也喜歡男人。
好在她理智還在，猜到左晴話沒說完。
靜靜的等著。
左晴慢慢道來：“他是我從懵懂歲月至今為止，唯一喜歡的男人，但是他不喜歡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說到這里，左晴有些難受，腦海里又浮現了靳瑞陽同時看到她和許思思，眼里卻只有許思思的畫面。
難受的拆開鎏月酥的油紙，咬了一口。
清甜的香味仿佛驅散了一些心里的苦澀，左晴緩慢的繼續說道：“我以為，只要我靜靜的等下去，陪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可是……”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嗎？”許念念接言。
左晴一愣，怔怔的看著許念念，眼里的淚水似乎要落下來。
許念念趕緊拿了紙巾遞給她，還好她有隨身帶紙巾的習慣。
她眼里的淚水要落不落，左晴回過神，接了許念念的紙巾：“謝謝。”
道了謝，她又問許念念：“你怎么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
許念念卡殼，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你一直知道他不喜歡你，能讓你哭，大概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一直不喜歡，再差能查到哪兒去？不就是對方心有所屬嗎？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喜歡的人不幸身亡了。
但是看她這表情，又不太像。
另外一邊，靳瑞陽正在和靳御做對練，突然渾身打了個哆嗦，忘了躲閃，靳御手中的匕首立刻戳中他屁股。
頓時，一聲悶哼響起，要不是周邊還有女人，這聲悶哼能瞬間變成慘絕人寰的叫聲。
左晴聽到許念念的回答，啞然失笑，眼里懸掛的淚水終于落下來。
美人垂淚，還是美。
尤其像左晴這種溫婉如水的女子，哭起來叫人心聲憐惜。
可惜了許念念不是男人。
除了感慨再沒別的情緒了。
“是啊……他有喜歡的人了。可惜不是我。”
許念念能說什么，又不熟。
可看左晴哭的太傷心，許念念有些心軟，同為女人，她忍不住關心的勸道：“這世上好男人很多。”
左晴擦了眼淚，笑的比哭還難看：“可他喜歡的人是我名義上的侄女。”
“侄女……”
許念念白人問號臉：
“冒昧的問一句，你侄女，多大？”
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上下吧。
左晴搖頭：“不知道。”
嗯，不知道！
許念念雙眼圓瞪，不知道？
左晴知道許念念在詫異什么，她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應該16歲左右了，不是我親侄女，但是我們以后會生活在一起。”
許念念瞬間懂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大概是覺得以后會時不時看到心上人和自家名義上的侄女在一起而感到傷心吧。
這事兒許念念不清楚原委，也不好說什么。
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聲，比左晴想象的更家簡單一些。
第一句話出口，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不說完心里悶著慌。
“我很嫉妒她，也能感覺得出來，我喜歡的男人和她的感情根本沒有固定，我很想在他們發展起來之前去破壞。”
“非常想，非常非常想。”
說道最后，左晴情緒有些激動，卻依舊給人一種輕聲細語的感覺。
想象一下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在你面前說想干壞事。
此時此刻，許念念腦袋是放大版本的。
她抿了抿唇，問左晴：“你想搞什么破壞？”
“我想……我想……”左晴咬住下唇：“我想告訴我那個名義上的侄女，他愛的是我，讓她打消那層想法。”
許念念靜靜的等著后續：“然后呢？”
“然后……”左晴瞬間低落：“可是他愛的不是我，就算我破壞了她們的發展，可能他也會喜歡上另外一個女人，而不是我。”
畢竟那么多年都沒喜歡上，好像有些困難了呢。
許念念突然覺得這人十分理智，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莫名覺得面前的女人這樣的性格好好笑。
哪有人想干壞事的時候還考慮那么多。
左晴又道：“而且，那個女孩是我干爹的親孫女，對我干爹來說，她非常重要，我不想做任何傷害我所愛之人的事。”
說完了這些，左晴又道：“而且……我不想傷害那個女孩，她沒錯。”
聽完所有，許念念鑒定完畢，這是一個想干壞事又沒壞心的女人。
莫名有種反差萌的感覺。
說到難受處，左晴拿著鎏月酥整個塞到嘴里，這很不符合她的淑女形象。
果然，習慣了細嚼慢咽的人突然往嘴里塞這么大一坨東西，成功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