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時光大廈69樓的某間玻璃屋內一道黑影像鬼魅一樣,在兩頭矯健的花豹中穿梭。
偶有兵器碰撞的聲音,跟野獸時候聲音一起響起,令人聽見則頭皮發麻。
季微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雙手各握一把峨眉刺。她一雙長腿纖細卻充滿了力量感,腳下踩著一雙戰靴,英姿颯爽。
心里裝著滿腔憤怒卻不能暴打陸程的季總,只好對著花豹發泄精力。
兩頭花豹配合默契地攻擊季微。
一頭花色略淡的豹子朝她低聲怒吼,隨即撒了歡地沖了過來。季微握緊峨眉刺,右腳后踢在玻璃墻壁上,身體騰空飛起,與花豹正面碰撞。
一人,一豹,身體撞擊到一起,被撞飛的不時季微,而是那頭奮力奔跑的花豹。
“吼——”
花豹身子被撞飛,啪地摔在玻璃墻上,然后滾落到地上。
季微迅速站起,用左手的手背擦了擦嘴唇,眼底目光充滿了嗜血的戾氣。另一頭花豹見同伴失敗,它也不甘示弱,開始對季微發出了攻擊。
季微與兩頭花豹斗智斗勇,她身手矯健,戰斗中頭腦始終清晰,充分運用自己的戰斗技巧與花豹周旋。
在野獸群中,花豹的個子并不是最威武雄壯的。他們力量雖然強悍,但比不上別的猛獸。可它們,卻有另一個特點——
出奇地快。
有些出色的花豹,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成功地秒殺死獵物。而此時此刻,這對以速度為攻擊優勢的花豹,它們的速度,在季微的面前,卻落了下風。
在花豹與季微的這場對戰中,季微不是花豹們的獵物,而是捕獵的獵人。幾個來回間,兩頭花豹發現獵人不見了。
兩頭野獸謹慎地看著四周,時刻警惕著獵人的襲擊。
忽然,有細微的風聲在空氣中躁動。那像是來自——
上方!
兩頭花豹一蹬腳,迅捷逃竄。
季微自樹上跳躍而下,瘦弱的嬌軀敏捷地撲倒在一頭花豹身上。她纖細的身子,驟然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道。季微一手將花豹按在地上,右手舉起峨眉刺,對準它的眼睛。
花豹發出了凄厲的嘶叫。
季微并沒有將峨眉刺真的刺進去。她保持姿勢不變,回頭看著另一頭蓄勢待發,卻氣喘吁吁地想要朝她撲來的豹子。
那頭豹子見季微看過來,它目光里竟然生出了一抹人性化的畏懼。
它猶豫了片刻,竟然舍棄了身為猛獸的尊嚴,花豹前肢彎下,身子匍匐在地上,做出了投降的姿態。
見狀,季微瞥了瞥嘴角。
“沒意思。”
饒過兩頭可憐的花豹,季微走出玻璃屋,往屋內扔了兩塊肉,這才轉身去洗澡。
兩頭花豹在躲避季微的追殺時,奔跑得筋疲力盡,看見肉塊,第一時間跑過去咬住。它們用前爪按住肉,用鋒利的牙齒將肉塊撕碎,一邊咀嚼,嘴里還發出令人骨頭打顫的吞食聲。
季微洗了澡,穿了一件紅色的收腰連衣裙走向落地窗,她腰間系著一條黑色的腰帶,兩根細長的穗帶垂在右腿邊,走路時,穗帶飄飄。
季微站在窗邊,經過一通發泄,整個人都感到輕快了不少。
她凝望著下方這個繁華的都市,目光漸漸變得悠遠。
視線中,樓下那些燈光璀璨似繁星。
葳蕤燈火,慢慢地匯聚到一起,最后,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
少年眉目清揚,坐在會見室內的凳子上。
隔著玻璃窗,他拿著話機跟她說,“然然,我不想報考戲劇學院了。陸瑟的老師說,陸瑟很有繪畫天賦,希望她以后能報考美術學院。你知道的,藝術生開銷很大的。念戲劇學院也不一定有前途,會演戲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個。”
“我打算去讀經融學院,以后多掙錢,才能供養陸瑟。”他朝她強顏歡笑,又說,“再過幾年,等你出獄,我會在禹城最繁華的地段買套房子,你跟我,跟陸瑟,我們三個人就住在一起了。”
“然然,你要好好改造,爭取減刑,早些出來。算命的說,我三十歲前會結婚,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沒出來,可能我就被別的妖艷奸貨給搶了。我這么帥,我很搶手的。”
季微閉上眼睛,腦海里,是那個男生一遍遍地喊她然然的聲音。她指尖在透明的玻璃墻上,一筆一劃地勾勒,哪怕是閉著眼睛,那個人的名字,她也能一字不差地默寫出來。
深夜的玻璃墻上凝結了一層霧氣,霧氣中央,有兩個書寫張狂的字——
陸程。
------題外話------
之前有人問,陸程為什么認不出季微。
原因有三。
一,名字不同,以前是季然,現在是季微。
二,身材不同。以前一百三,現在身材妖嬈性感火爆,令人熱血憤張。
三,時間太久,所謂女大十八變,認不出來也正常。
本書男女主,不存在失憶出軌第三者這種扯犢子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