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一臉無奈。
陸程從袋子里面挑了一顆水果胡蘿卜,遞給阿福,“吃這個。”
阿福接過胡蘿卜就咬,吃了一口,阿福發現味道不對勁,作勢就要把胡蘿卜吐出來。
季微臉色一冷,沉聲說道:“阿福,不許吐。”
阿福有點兒怕季微,聞言,她趕緊將胡蘿卜吞了下去。但剩下的胡蘿卜,阿福說什么都不肯再吃一口了。
“不不不吃,要吃糖!”她也不敢撒潑扔胡蘿卜,就捏著那根胡蘿卜抗議。
見狀,陸程嘆道:“孩子長大了,不好糊弄了。”
季微翻了個白眼,她說:“你的種。”
季微在喜糖袋子里面挑了挑,最后給阿福找了一包草莓口味的餅干。
阿福接過餅干的時候,很謹慎地捏了捏,確認不是胡蘿卜了,這才笑著說:“剝開,阿福要吃。”
陸程對阿福說:“要說請。”
阿福忙說:“請爸爸剝開。”
季微跟陸程聞言都笑了,陸程將餅干包裝袋剝開,遞給阿福。阿福胖短的手指伸進包裝袋子里,捏了一塊餅干丟進嘴巴里。
“啊,是草莓味!”阿福還挺喜歡吃草莓的,她拿到吃的了,整個人都不吵鬧了,就安安靜靜地吃她的東西。
陸程把其它喜糖丟給易久久,“給你!”
易久久在里面挑挑選選,最后挑了一顆白巧克力。易久久一邊吃巧克力,一邊問陸程:“怎么樣,今天的婚禮。”
陸程走到易久久的身旁坐下,他說:“都挺好的。”
“我看谷歌發了朋友圈,那小子今天穿了西裝,看起來像是個人了。”
“說的是什么話!”陸程手指在易久久腦袋上彈了彈,成功的得到了易久久的白眼。易久久用危險的目光盯著陸程看了片刻,他說:“你現在欺負我,以后我會欺負回去的。”
“我等著。”
易久久冷笑,“等著吧,會有那一天的。”
陸程跟季微一起陪阿福玩了一會兒,等阿福困了,季微先回房去洗澡。陸程跟著追進浴室,他將浴室門關上,對季微說:“你坐著,我來給你洗澡。”
“我自己可以。”
“我想給你洗澡。”
季微只好同意。
陸程用薄膜將季微的刀口纏了起來,防止淋濕了傷口會感染。
他用沐浴露給季微抹背的時候,忽然說:“黎族有個擅長治療的異能者,她能夠修復所有疤痕。然然,這次回黎族,我們把這身疤痕,都抹掉吧。”
季微心里一喜,“真有那么神?我之前問過美容師,他們說這種陳年舊傷,是沒法徹底被修復的。”這種舊傷疤,只能淡化,不能消失。
陸程說:“那個人可以,她的治愈能力很厲害的。”
“如果可以,那當然是好事。”季微說:“等我的傷真的好了,我就要買一屋子的露背裙,天天穿。”
陸程搖了搖頭,“那不行,穿那么暴露,讓別人把你背都給看光了,我會吃醋的。”
季微努努嘴,“那,勉為其難,盡量只穿給你看?”
陸程忙點頭,“好。”
洗完澡,陸程讓季微躺在床上,他解開她的浴袍,為她的傷口消毒,更換藥。處理好傷口,陸程見季微還
不想睡,便問她:“還不想睡?”
季微搖搖頭。
她問:“你這么厲害,你有沒有那種能力?”
陸程:“嗯?哪種?”
季微眼睛亮晶晶的,她興奮的說:“就是那種,伸手在我腦門上點一點,我就陷入了睡夢之中的能力。”
陸程想了想,他說:“有。”
“真的?”季微身子往枕頭挪,頭靠在枕頭上,她雙手放在被單上,做好了入眠的準備。
季微閉上眼睛,一臉期待,她催促陸程快些,“來,快點兒,對我使用超能力。”
陸程本來是坐在床中央的,見季微挪到了床頭,他也挪了挪身子,往床頭那邊移了一些。
陸程見季微閉上了眼睛,他說:“做好準備,你默數到三,我就對你使用超能力了。”
“好。”
季微在心里默數:
一...
額頭突然落下兩片溫熱。
陸程的聲音傳到季微耳朵里:“收好了,我的超能力,只對你生效哦。”
季微詫異地睜開眼睛,盯著陸程看了片刻,笑罵道:“大騙子!”
陸程揉了揉季微的頭,說:“快些睡,今天在酒店你肯定睡得不安穩。你不能熬夜,對身體不好,趕緊的。”
季微被陸程盯著,哪里睡得著。“要不,給我講個故事?”
陸程:“你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季微冷笑,“我不是你的公主么?”
陸程:“迪士尼公主也分種類,除了白雪公主跟長發公主,還有花木蘭公主。”陸程告訴季微:“你是我的花木蘭公主,你拿著劍的樣子,是你最美的樣子。”
季微搖頭失笑,“行了,肉麻,我睡了。”
季微閉著眼睛假寐,裝了一會兒,最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季微睡著了,陸程卻沒有睡意。
他推開窗,盯著山下繁華的禹城看了會兒,忽然,他上方響起一聲口哨聲。陸程抬頭往上看去,看到易久久坐在別墅屋頂上。
這棟別墅的屋頂,是無法上去的,但易久久總有辦法。
“來,吹吹風。”易久久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陸程點點頭,下一瞬間,他出現在易久久的身旁。
易久久坐著,陸程站著,寒風吹得陸程的睡袍隨風飄揚,但陸程卻不覺得冷。
“你在想什么?”陸程問易久久。
易久久仰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輪下弦月,他說:“這里離我的家鄉,真的太遠了,我都看不到我家鄉的星系。”
陸程說:“那你想要回去,會很困難。”
“我能力很強的,一般人或許要借住宇宙飛船才能回去,但我不用,我的身體強悍到能夠抵抗住宇宙中的破壞力。”
陸程在易久久身邊坐下來,他問易久久,“那你上次,為什么會失敗?”
易久久搖頭,他面露迷茫之色,悵然說道:“我也不知道,就好像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等待我去做,不完成,我就一直無法離開一樣。”
陸程覺得易久久的猜想也許是對的。